嶽舞沒想到當時在生死臺上隨口胡謅一句,還能看到這麼搞笑的一幕。
“沒錯的,是這樣。”
王侍郎不信邪,雙手握住章華翩的手,扳正嶽舞當時的姿勢,衝着嶽舞也吼了一聲,“芝麻開門!”
畫家一脈的人能使用此物,姿勢、咒語都沒錯,沒道理沒效果。
那麼可怕的厲鬼都能收,何況區區一個嶽舞?
這狗東西沒安好心啊!
這是想把他給收了。
嶽舞收掉惡鬼的時候,如玉確實教了他一段咒語,能把魂體強行收入神筆封山圖,能不能把活人收進來,還真不知道。
“錯了錯了,不是這樣的,本官教你們。”
嶽舞一把奪過他們手裏的神筆封山圖,調轉方向對準章華翩,默唸咒語後:“芝麻開門。”
就見章華翩的魂魄猛的被扯出了身體,吸進了神筆封山圖。
神筆封山圖能強行吸走人的魂魄,也只能吸魂魄,肉身不要。
真的能吸?
嶽舞也是一喜,還得感謝他們幫忙,開創了這個新功能。
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到一個影子猛的從章華翩身上被扯了出來,吸進了神筆封山圖裏去,嚇了一大跳。
章華翩的肉身則是緩緩倒了下去,氣息全無。
死了?
魂都沒了,肉身自然也就沒了氣息。
但肉身貌似又沒有死去,只是成了植物人。
嶽舞把神筆封山圖對準了王侍郎,王侍郎嚇得一個人往別人身後躲,會場亂成一團。
“嶽大人,本官只是想試試這圖是不是真的而已,並無惡意。如今證明這幅圖確實是真的,趕緊把圖還給本官!”
稀罕了,還要還給你?
嶽舞淡淡說道:“此物本就是本官失物,本官從竊賊手裏取回失物,與王大人何干?”
確實,他是從章華翩手裏拿回來的,跟王侍郎無關。
王侍郎氣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又氣又惱,又很是想不明白,既然咒語沒錯,同是畫家一脈之人,在章華翩手裏怎麼就沒有效果呢?
吸掉這個混蛋的魂魄纔是最有利的事,輕易就能得到他身上其他所有寶物,誰知結果反而便宜了這個混蛋。
“此人····此人是本官抓獲,此物已經歸秦國所有,嶽大人必須交還秦國朝廷。”
他想用秦國來壓嶽舞,嶽舞壓根不喫這一套:“王大人可以去和這個姓章的討論一下,本官到底是從誰的手裏拿回此圖。”
他追着王侍郎照,其實只是嚇唬他而已,畢竟他是秦國的高官,真把他的魂魄吸了,只會惹一堆麻煩。
而且,他發現神筆封山圖雖然能吸收魂魄,但距離不能過遠,幾乎面對面纔有用。
“嶽大人息怒,有話好說。”
秦國禮部尚書只好出面平息這場鬧劇,嶽舞也就順着臺階下來了。
“王大人用心險惡,本官絕不與他甘休。”
禮部尚書乾乾笑了笑,他雖然是王侍郎的頂頭上司,但秦都的王家勢力很大,他不怎麼壓得住王侍郎,也是無可奈何。
王侍郎一直在作死的路上裸奔,你要弄死他趕緊的,不要惺惺作態。
這樣就收回了這幅圖還開發了一個新功能,對於嶽舞來說是雙喜臨門。
運氣好的時候真是城牆也擋不住。
這樣的大殺器在手,其他人更是嚇得不敢靠近他,關係差一些的直接就跑了,比如潘大人。
只有關係好的一些人才敢靠近嶽舞。
倒是章華翩的肉身不好處理了,這算是活人還是死人?
嶽舞不得不問如玉:“老六,怎麼收拾魂魄?”
如玉似乎正忙,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你修煉一下天眼術,就能看得到魂體的存在。沒事別打擾我,正忙呢,這個鬼王很厲害,想從它身上咬下一塊不容易。”
天眼術嗎?
這是門天階功法,貌似在戰利品中就有。
嶽舞從自己衆多的戰利品功法中找到了這門術法。
這門功法只能算是基礎功法,天階之後才能修煉,修煉成後也沒多大作用,唯一的用處就是能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鬼魂。
修煉成後魂技互毆的時候卻是有大作用的,能看到別人的靈魂之箭甚至魂刺這樣的靈魂攻擊。以前嶽舞只是憑感覺跟別人玩魂技,真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術法。
敢情別人都是睜着眼睛跟他這個瞎子打架呢!
沒有師父教的人喫虧就喫在這裏,哪些東西用得上根本沒人提醒,全靠摸石頭過河,不定就會因爲簡單的原因而淹死在河裏。
這麼天眼術功法他得到很久了,而且有好幾本,就是沒想過修煉一下。
嶽舞讓姜醒遠把章華翩的肉身搬回自己的院落,然後研究天眼術。
對於他來說,修煉天眼術很簡單,看過一遍功法祕籍,很快就修煉有成,再睜開眼時,四下打量一番,好像又沒什麼變化。
再次拿出那幅神筆封山圖往裏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章華翩的正在門口謾罵。
章華翩如果肉身也進了這幅圖,他是能掌控這幅圖從而出去的,但如今只有一個魂魄就做不到了。
看到了就好。
嶽舞正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傢伙,張文彬又急匆匆的跑過來:“嶽大人不好了!”
不會又有人被抓了吧?
嶽舞看看坐在旁邊的十三妹,淡然的很,只要十三妹在,抓了誰也威脅不了他。
“怎麼了?”
“姜醒遠被人抓走了!”
姜醒遠?
嶽舞愣了一愣,怎麼把這個傢伙忘了呢!
“他不是剛剛還在的嗎?”
“他就是在院門外守衛的時候被人抓走的,對方留下了信,要你去積雷山。”
又是積雷山······
姜醒遠對嶽舞很忠心,兢兢業業的爲他做保鏢,只不過修爲有點低了,遇上天階以上的人不頂用。能在院門外無聲無息的把他擄走,甚至有可能是分神期的高手。
對於嶽舞來說,姜醒遠這點戰力完全可有可無,平時也就是個打雜的角色而已。但他被抓了讓嶽舞有些煩躁起來,一個對自己如此忠心的人,能見死不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