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迫和豪門病秧子聯姻後 >第27章:最後一抹執念,消失了
    霍父被霍嶠這句話問得面色微怔,片刻後才沉聲開口:“當然是爲上次潑水的事道歉。”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那我可以道歉。”霍嶠神情淡漠,脣間溢出清晰的冷笑,“不好意思,上次沒能用真正滾燙的茶水潑你。”

    聽到這話,柳若萱的臉刷地就白了,微垂的眼眸卻透着極冷的寒芒。

    霍嶠上次潑她的茶水確實不是滾燙的。

    她早猜到了她那句話會激怒霍嶠,之後霍嶠肯定會喪心病狂地對她出手。

    所以她提前就把桌上的茶水換成了溫的。

    她是想把霍嶠這個鳩佔鵲巢的冒牌貨趕出去不錯,但可不會真的讓自己受傷。

    這世上有的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敵方打得潰不成軍的計謀。

    “嶠嶠……”柳若萱擡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楚楚可憐,“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恨我。”

    “我回到霍家只是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並不是爲了跟你爭奪什麼,可你卻……”

    “霍嶠!”不忍看未婚妻如此委曲求全,沈牧謙看向霍嶠的目光陰沉冷漠,“若萱代替你過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還不夠嗎?現在她終於回到了伯父伯母的身邊,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親情,你卻始終容不下她,別忘了,你纔是那個偷了若萱二十年人生的人。”

    霍母那張保養得還算年輕的臉上流露出了顯而易見的自責,霍父也表情沉悶地不說話。

    霍嶠斜睨了眼所言所行都透着大義凜然的男人,譏誚地勾脣:“所以她一回來,我不就把屬於她的人生還給她了嗎?包括我那口口聲聲說着要娶我的未婚夫。”

    沈牧謙臉色略有一瞬的不自然,語調從容不迫:“那些話並非我心中所想,只是你當時百般糾纏,不得不應承你的違心之論。”

    “是嗎?”霍嶠低笑出聲,眸光意味不明,“所以你現在對柳若萱說的話纔是你真正的肺腑之言?”

    沈牧謙微蹙了下眉:“當然。”

    “柳若萱,我還真的要感謝你。”霍嶠抓起一個蘋果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拋着,“感謝你替我把身邊的垃圾撿走了。”

    這話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出來弦外之音。

    霍嶠這是在說沈牧謙是她不要的垃圾。

    柳若萱眼神明明暗暗,正要開口,面前卻陡然飛過一個外形偏紅的物體。

    接着精準無誤地砸在了身邊人的臉上。

    沒想到霍嶠會突然用蘋果砸他,沈牧謙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砸中了額頭。

    霍嶠風輕雲淡地拍拍手站起身:“不過雖然是不要了的垃圾,但還是得教訓一下才能出氣。”

    見沈牧謙的額頭被砸得紅腫,霍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斥道:“霍嶠!你瘋了嗎?還不快向牧謙道歉!”

    霍嶠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別想。”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霍父揮了揮手,示意傭人,“把我的球杆拿來。”

    “以前是我和你媽對你疏於管教,纔將你養成現在這副飛揚跋扈的模樣,趁着你還沒犯下什麼不可彌補的大錯,今天我就好好管教一下你。”

    接過傭人遞來的球杆,霍父揮起手中的球杆就要往霍嶠身上招呼。

    霍嶠怎麼可能站着捱打?

    身姿靈活地躲開了。

    並抓住球杆的另一頭,含笑看着中年男人:“霍董事長,現在纔想起來管我,會不會太晚了些?”

    “霍嶠,你這是在幹什麼?”霍母唰地站起身,美眸中流露着憤惱,“我們養了你那麼多年,你如今就這麼報答我們?”

    霍嶠眸色淡然,霍家對原身確實有養育之恩……

    晃神之際,霍母猝不及防撲上來。

    霍嶠眼明手快地避開,卻還是被女人尖銳的指甲劃傷了手背,紅豔的血珠立即滲了出來。

    略微的刺痛感使得霍嶠輕蹙起眉頭。

    霍母滿臉怒容地瞪着她,鮮豔的美甲幾乎快戳進她的眼睛裏:“霍嶠,你還是人嗎?我們養育你的這二十年裏,不說盡善盡美,但也從未有所虧待,而你是怎麼報答我們的?欺負我們的親生女兒,現在甚至連動手管教你一下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給我滾!以後我們霍家再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看着霍母氣到五官扭曲的樣子,霍嶠目光平淡地從在場幾人的臉上輕掃過,而後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身後隱隱傳來柳若萱安慰霍母的聲音——

    “媽,你別生氣,嶠嶠她肯定是無心的……”

    走出那棟華麗的別墅後,霍嶠腳步微頓,緩緩轉頭看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典雅的別墅。

    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淚來。

    霍嶠怔怔地摸了摸眼角,這股難受的情緒好像是來自……原身。

    只一瞬,就煙消雲散。

    原身殘存在這具身體裏的最後一抹執念徹底消失在了天地間。

    保鏢聽從了霍嶠的吩咐並沒有跟着進入霍家,而是在車裏等候。

    一個小時後,纔看到霍嶠走出來。

    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鏢立馬下車,恭敬地打開後座的車門。

    霍嶠面無表情地坐上車,靠着椅背,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保鏢透過內視鏡看到了她手背上的血痕,不禁臉色一變:“太太,您的手……”

    霍嶠淡聲道:“沒事。”

    兩個保鏢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見霍嶠閉上眼假寐,最終還是噤了聲。

    到達醫院已是下午三點。

    原本只是假寐的霍嶠最後卻真的睡着了。

    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居然躺在男人的膝蓋上。

    身上還蓋着一件帶着淡淡藥香的外套。

    霍嶠迷濛地眨了眨眼睛,目光緩緩往上移動,看到了男人俊美蒼白的面容。

    車窗全部關得嚴嚴實實,光線暗淡,謝嶼洲穿着白色的襯衫,最上方的鈕釦沒系,修長的脖頸一覽無遺,喉結微突,清瘦的鎖骨半隱半現。

    這張臉,實在完美得讓人無從挑剔。

    如果京都的那些世家名媛見到這張臉,即便知道謝嶼洲是個病秧子,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地嫁給他。

    不能做愛做的事沒關係,光是看着這張臉就已經很享受了。

    “光看着這張臉就已經高潮了。”霍嶠下意識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霍嶠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會被審覈制裁的話。

    擡眸對上謝嶼洲那雙饒有興味的桃花眼,臉蛋更是瞬間爆紅。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霍嶠慌忙起身,卻因起得太猛而眼前一黑,情急之下只能將手按在椅座上穩住身子。

    就是這椅座的觸感有些不太對勁?

    霍嶠晃了晃頭,兩秒後黑暗才褪去。

    “謝太太。”男人語調低沉,帶着幾分隱忍的沙啞,“你想解鎖新地點嗎?”

    霍嶠茫然地看着他,什麼新地點?

    那雙桃花眼不輕不慢地看向她按在“椅座”上的那隻手。

    霍嶠下意識順着男人的視線看過去,這下不止臉紅,就連脖子都染紅了。

    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縮回。

    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她這什麼運氣?

    竟然不偏不倚地按在了男人大腿中間的位置。

    啊。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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