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人都打發走,接下來他要交給自己女兒一項十分重大的事情。
有關於延續家族血脈的重大事件。
他沒有兒子,他也不想要一個兒子。
對於貴族而言,男女都無所謂。
這個世界上的男女差距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所有人的體質都同樣強大,並不會出現以前世界上女生力氣普遍比男生小一點的情況。
這名男人將自己的女兒叫到一個房間,一進門他就看到了一大家子人正坐在一個巨大的桌子旁邊,桌子上點着一個蠟燭。
所以爲什麼一定要點一根蠟燭?
所以你們爲什麼都喜歡這種氛圍?
娜塔莉亞覺得這肯定是一個儀式感。
旁邊還有她的一大堆親人,大家都圍坐在一張圓桌子旁邊彷彿在等待着她。
面容有高興,有羨慕,還有對她的怨恨。
但唯獨沒有沮喪,彷彿好像她得了一個天大的便宜一樣。
其他人都在羨慕。
尤其是她的姐姐們,彷彿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一時間讓她有些害怕。
“各位發生了什麼嗎?”
娜塔莉亞也知道了今天的主角是在自己身上,但是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家人會轉變這麼快。
“表姐,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沒什麼,只是怪我沒有能力罷了。”她的表姐自嘲的笑了一聲,然後又把頭轉過去將自己怨恨的表情隱藏起來。
因爲以後面前的這個表妹自己可能得罪不起了。
一輩子都有可能得罪不起了。
“娜塔莉亞,你現在多少歲了?”她的父親吸了一口煙說道。
“14,怎麼了嗎?”
“家族有對你什麼不好的地方嗎?在一些喫穿用度上有虧待你嗎?”
娜塔莉亞搖搖頭,相比於其他人,她也感覺到自己的生活無比的富足
“那麼你願意爲家族的復興,以及再次強大做出你的貢獻嗎?”
“振興家族,讓家族繁榮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娜塔莉亞眼神堅定的說道,這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
她的父親聽到這番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滿意的笑了。
“那麼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女兒,你現在可有喜歡的人?”
“沒有。”
沒有就好,男人眼睛中透露出一股陰狠的表情,如果是有的話,只要地位沒有比他大,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人扼殺在搖籃裏面。
真以爲窮小子能取得貴族的好感?
還真的有可能。
幾年前他就聽到了一個維多利亞人,拐走了烏薩斯的一名貴族的女兒,甚至於連領地都不要了。
帶着他的女兒直接去了一個窮鄉僻壤,過上了所謂的與世隔絕的生活。
那個人他認識。
差點沒把她老爹氣的半死。
自己花這麼大的代價培養到自己女兒到了14歲,可不是爲了讓她上演一段愛情故事。
“沒有就好,現在我爲你定了一門親事。”
“這有關我們家族的生死存亡的一門親事。”
聽到這話的娜塔莉亞整個人都懵了。
父親給她定了一門親事?
什麼時候?
她現在啊沒有準備好。
她的未來還有很多的打算,她不想這麼快就將自己的人生交給一個陌生人。
但可惜的是,這個家族做主的是她的父親,而不是娜塔莉亞。
“父親,這是否對現在的我有點早了呢?”娜塔莉亞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人生。
“不早了,現在普通人都十幾歲都當父親母親了,你看你表哥安德烈年僅15歲,就成了三個孩子的父親。”
娜塔莉亞後退了一步:“父親,難道我們真的要以這種方式來拉攏別人嗎?我們完完全全可以用我們的態度來轉變他人對我們的看法,爲什麼要用我作爲砝碼呢?”
誰知道她的父親居然這樣說:
“因爲你出生在這個家族之中,又是我當中長得最好最年輕的一個,並且當初的那位尊貴的先生來到這裏的時候,對你的態度讚賞有加,將你嫁給他的兒子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不然我把你生下來又有什麼用呢?你是我的女兒,你生在這個家族之中,這是你應當的宿命!”
見到娜塔莉亞居然想反抗,這位應該被吊在路燈上的父親使勁的敲了一下桌子。
娜塔莉亞隨後又問道:“哪位先生的兒子?”
由於每次有客人來的時候,都是她作爲代表迎接,她都不知道你歡迎了多少個人了。
她本以爲通過自己的努力,可以改變他人對自己家族的看法。
靠自己的努力,壯大自己的家族。
但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把它當成一個好看的工具而已。
她的父親拿出一張照片交給了她:
“還能是誰?當然是那位尊貴的蠍子先生,那位來自於天蠍集團的尊貴人士,他現在可飛黃騰達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會迎接一名將要訪問皇帝的客人,而這名客人就是他的兒子。”
“根據行程安排,他會到這裏住幾天,而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博得他對你的好感,具體該怎麼做你的姐姐們會告訴你的。”
原來是那位先生?
那一名先生他也接待過,是一個十分要好的人。
爲人熱情且善良。
想必他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但是她真的不想這麼早的嫁人。
娜塔莉亞有她的理想,她想反抗。
但換來的就是來自於他父親的嚴厲痛斥。
“你生是家族的人,死是家族的鬼,我辛辛苦苦供養你14年,你就應該爲家族的發展奉獻出你的一切!只要你嫁給他,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而此時旁邊的親戚們也在痛罵娜塔莉亞不知好歹。
年僅14歲她哪能接受得了這種無理由的譴責。
很快就敗下陣來。
看着那一雙雙被蠟燭光照耀的昏暗的臉,娜塔莉亞感受到了他們臉上的恐怖。
但是令人窒息的恐怖。
比任何人都要尖酸刻薄,比任何人都更加無恥。
但誰叫他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之中呢?
也許就跟他們說的一樣。
自己可能生下來就是一個工具吧。
娜塔莉亞看着已經全部變樣的親人。
一行清淚從她的臉頰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隨後就是她用盡全身力氣發出的迴應聲。
“明白了,貴族大人。”
娜塔莉亞無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