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彷彿千年的老狐狸一樣。
努力的從對方的話語中找出破綻。
兩人都感覺到十分棘手。
克麗斯藤對面前這個少年感覺到有點震驚。
面前的這個少年真的只有14歲嗎?爲什麼就彷彿一隻征戰商場多年的老狐狸一樣,言語中充滿了攻擊性。
以前沒有投資人的時候克麗斯藤也同一些富商聊過幾句,但是他們的話語沒有多麼的伶俐,有的只是單刀直入,就看你能不能給他賺錢。
但面前的這個少年卻不一樣,他問的是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完全拋開了利益來向自己對話,他的話也彷彿在質問自己的品格以及道德,就好像在審判自己的靈魂一樣。
並且從文字上單獨的看,外人只覺得在問黃誠在問克麗斯藤以後這些儀器能不能回本。
完全沒有意識到隱藏在黃誠話語裏面的對她本心的質問。
這是一場只有當局者才清,旁觀者全是謎的試探與決鬥。
“請您相信我,我會妥善利用好這些儀器,也請相信我的人品。”
“這位小姐,我當然相信您的人品,只是我不相信你的手下,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都不能保證我龐大的公司能完完全全遵守我的命令,也許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科學狂人,那樣簡直是太恐怖了。”
“難道在你的眼裏,萊茵生命就是這樣一個組織嗎?您的未婚妻還在這裏呢,您不信任我還不信任您的未婚妻嗎?”
也許是招架不住了,克麗斯藤立刻就將塞雷婭給推了出來。
把自己的好友當做擋箭牌,這招真是無恥啊......
但也成功堵住了黃誠咄咄逼人的話語。
不過幸好塞雷婭並沒有聽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鋒,他去帶另外兩個新人去參觀他們的工作室了。
把交談與合作交給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小蠍子。
兩人又在園區裏面遛了一圈。
然後與其他人見面。
黃誠站在一塊鋼板的上面,鋼板的下面就是泥土。
天上不可能。
目前整片大地上估計除了海里的那些魚之外,不可能擁有隱形的技術。
就算以現在萊茵生命的體量也不可能拿到,天空上沒有,地面上也沒有。
那就只有可能在地下了,在諸多影視作品中,一些科學怪人的實驗室爲了隱蔽性經常把它建造在地下。
果然藝術來自於生活。
黃誠想地下也確實是一個另外實驗室的好去處,那麼地下真的有東西嗎?
地下要怎麼去?難道把機甲直接拿過來開挖嗎?這樣確實很容易。
但這樣太沒有道理,萬一真的這樣做的話沒有挖出什麼東西來又該怎麼樣?
或許這一切僅僅只是他的錯覺。
可是......
“伊芙利特!”黃誠突然毫無徵兆對面前正在帶路的的克麗斯藤說出了這個名字。
果然,當克麗斯藤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雙腳差點打結。
所幸她立好身體沒有栽倒在地面,急忙穩住身形。
“啊,您突然這麼大聲說話,嚇了我一跳伊芙麗特,那不是薩卡玆傳說裏面的怪物嗎,你爲什麼突然喊這4個字?”
看着面前驚魂未定的克麗斯藤,黃誠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只不過對應的眼神充滿了危險。
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商場上久經沙場的黃誠,他的識人技術已經爐火純青,這完完全全不是被嚇到的表現。
因爲他的臉上沒有驚恐,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被嚇到的人怎麼臉上不可能沒有驚恐呢?
而且剛剛自己的聲音也不大,完全沒有達到嚇到別人的地步。
這一個星期某些人的死兆星在閃爍,那麼是誰在支持這些研究呢?
毫無疑問,肯定是那些被他打壓的舊資本貴族,資本世界的新舊交替就好像一碗水。
到了之後又有新的填補上去,但碗是始終不變的。
自當天蠍集團成了那個碗之後,總有一些水妄想成爲新的碗。
但是他們配嗎?他們只敢在一些陰暗地方做老鼠。
無論黃誠怎麼做,總有一些人要觸犯底線。
而觸犯底線和道德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至於他?什麼時候黃誠說過自己是人了?
看着面前正在打哈哈的克麗斯藤,黃誠此時沒有任何想要與他交好的意思了。
叫上了塞雷婭,對兩個新人再一次的鼓勵之後,並且叫他們帶薪休假三天。
因爲幾天過後,這座城市會有一點點小變化,她們與這件事無關。
所以爲了不傷害到這兩隻小鳥的幼小心靈,還是叫她們先休息休息吧。
喬伊絲和赫默看了一眼克麗斯藤,想從她的眼睛裏面看到些什麼。
克麗斯藤不知道爲什麼黃誠在搞什麼鬼名堂,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爲了儀器,克麗斯藤答應了面前少年的要求。
主要是克麗斯藤覺得新來的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工作要做。
“克麗斯藤總轄,你不會連我的這點小小的請求都不會答應吧,那麼這些儀器我可就不能給你哦~”
“那是當然,我怎麼會拒絕您的要求呢?您就是要我做你的女朋友我也會答應的...我開玩笑的,塞雷婭你可以把你的拳頭放下來了......”
當克麗斯藤“開玩笑”的說要當黃誠的女朋友的時候,她當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股危險感,於是爲了自己的小命,她立即改口。
要不是爲了照顧塞雷婭的顏面,黃誠真的想叫自己的軍隊直接洗地。
然後把自己的軍隊叫下來直接強拆,他就不信挖不出來克麗斯藤的研究所在哪裏,就算你建造到地心黃誠也能挖出來。
他可不會因爲人長得好看而手下留情,真以爲他是初哥嗎?
蛇蠍心腸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看的。
但......
黃誠看着還是一無所知的塞雷婭,黃誠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