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浪助周子秋成立了秋浪化妝品公司,周連城認清了李浪的身份驚人後,再也不敢爲難周子秋了。
甚至現在家裏有什麼事,周連城也偶爾會找周子秋商量,儼然已成了相親相愛一家人。
這個時候周連城突然打電話,的確有點兒太巧合了。
李浪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周子秋接電話。
周子秋趕緊接起電話:“大伯,怎麼了?”
“子宇回來了。”周連城那邊聽起來有些嘈雜,呼吸中還帶着粗重的喘息,甚至有些發顫。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多小時之前,你現在哪裏?我們在人民醫院這邊,還有,你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李先生,讓他也一起過來?”周連城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周子秋奇怪道:“大伯,你們在醫院?出什麼事了嗎?”
“你們來了再說吧,有些話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周連城又囑咐周子秋讓她給李浪打個電話後,這才掛掉電話。
隨後,周子秋將話轉述給了李浪後,李浪不禁也有些奇怪:“周子宇回來了?”
在李浪的幫助下,周子宇在省府的乞兒門混得很好,怎麼突然間又回來了?
而且,回來之前,爲何周子宇不先告訴自己一聲?
“走,先把和平送回家,我們去醫院看看。”李浪聽到周連城一個勁讓周子秋給自己打電話,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事發生了。
他們將周和平送回別墅後,直奔醫院。
搶救室門口,周連城跟周子宇的母親陳梅正來回踱步。
陳梅哭的眼睛已經腫了,嘴裏不停唸叨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啊!小宇那麼乖的孩子,失蹤了那麼久,突然回來爲什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周連城長吁短嘆,嘴裏叼着煙,可因爲這裏禁止吸菸,他好幾次拿起火機最終又放下。
看到李浪跟周子秋來了,周連城趕緊迎上前:“你們來了?”
“大伯,我哥怎麼回事?”周子秋問道。
周城連嘆了口氣道:“哎,我們也不知道啊,就在我給你打電話之前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家門口突然有響動,出去一看,就見子宇躺在那裏,渾身是血,還處於昏迷中。當時我們都嚇壞了,見叫不醒小宇,便趕緊叫了救護車來了醫院,你們看,現在小宇還在搶救呢。”
陳梅一個勁哭,見李浪來了後,明顯對李浪還有些忌憚,往回縮了縮。
周子秋焦急無比:“那怎麼回事?那他有沒有事啊!”
周連城搖頭表示不知道。
李浪四下一張望,見搶救室不遠處坐着一個邋遢的乞丐,正不時朝着這邊看。
“你們先放寬心,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出去轉轉。”李浪沒有多言,徑直朝着那個乞丐走了過去。
來到乞丐近前,李浪看了一下對方的面容,感覺有些熟悉。
這個乞丐,之前似乎就跟在周子宇身邊,是周子宇的小弟。
李浪衝着對方使了一個眼色。
“你是周子宇身邊的人?”李浪直接開口問道。
乞丐連忙點頭:“對,李先生,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堂主送回來的啊。”
“究竟發生了什麼?”李浪問道。
乞丐似乎還有些害怕,四下張望了兩眼,趕緊解釋道:“李先生,自從上次您助堂主上位後,我們也跟着堂主沾了光,混得風生水起。”
“可前段時間,乞兒門總部那邊突然傳出了消息,說門主死了。這個消息剛傳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根本不相信,還想要揪出是誰造謠的。但後來門主不但沒有出來發聲,有一些知情人還說的確沒有門主的消息了。”
“這下子,很多人都開始相信那不僅僅是傳言了,甚至不少人都開始打起了門主那個位子的主意。而乞兒門一個副門主名叫關鵬的,是最有希望成爲門主的人選。他爲了獲得大家的支持,便私下聯絡各地的堂主,讓他們效忠。”
“但關鵬此人手段狠辣,而且爲人極爲卑鄙,如果讓其成爲門主的話,整個乞兒門恐怕會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堂主就沒答應,卻沒想到,關鵬竟然直接動手,要把我們堂主弄死,當時幸虧我們很多兄弟拼了全力,才把堂主救出來,可我們也死了好幾個兄弟。”
“我們將堂主救出來之後,堂主受傷極重,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如果待在省府的話,恐怕很快就會被關鵬找到,便直接來到了天州,我們又怕暴露行蹤,所以才偷偷將堂主放在了周家的門口的。”
說到這裏,乞丐就欲給李浪下跪,卻被李浪一把拉住:“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堂主說了,如果真出了事,就找您,但我們聯繫不到您,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碰到了,您可一定要替堂主報仇啊!”乞丐憤慨道:“關鵬太狠了,他應該就是想殺雞儆猴,拿着堂主開刀,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堂主的,您得千萬想想辦法啊。”
李浪沉默了。
自從唐貴妃背叛了佛爺之後,就拋棄了童子跟乞兒門門主的身份,想着跟馮明遠好好過日子。
而且,李浪還讓人看着唐貴妃,乞兒門的人聯繫不到她,恐怕真以爲她死了。
只不過,李浪沒想到唐貴妃的消失,竟然會帶來這麼大的影響。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堂主出事的。”李浪拍了拍乞丐的肩膀道:“你們這次來了幾個人?”
“三個。”
“好,你回頭叫上你另外兩個兄弟,先去帝王居休息,到了那裏就說是我讓你們去的,讓裏面的人把你們安排在帝王包廂隔壁,明白嗎?”
玄帝就住在帝王包廂,如果關鵬真去找他們的麻煩,那就是自尋死路。
“李先生,那堂主他……”
“這裏有我盯着,你們放心就好了。”李浪轉身又朝着搶救室走去。
這時,房門打開。
裏面走出一名醫生。
周連城三人趕緊跑上前,急切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