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檸也不戳破他,還解釋了一下:“我去廚房那邊參觀了一下,想起你還在家,就趕在天黑前回來了。”
傅歲延不想表現出自己在意的樣子,可又管不住想多問幾句的嘴巴:“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曲檸往裏走:“當時你走太快了。”
傅歲延追着曲檸的步伐:“你不會叫住我嗎?”
曲檸:“忘了。”
傅歲延哼聲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曲檸噗嗤一聲大笑,回頭問:“這你都知道啊?”
本來看到曲檸回來後,傅歲延心情該好起來,但是兩句話就被曲檸給氣到了,他現在好生氣,暫時不想搭理她。
徐觀棋見這對母子又鬧彆扭,有些哭笑不得,對曲檸說:“剛纔還去池塘那邊找你了,最後找到廚房那裏,不過剛巧你回去,就錯過了。”
曲檸點頭,表示明白怎麼回事了。
邊上還在生悶氣的傅歲延,聽到村長跟打報告一樣把全部都告訴曲檸,很不開心,扯着嘹亮的嗓門大聲說:“村長!我以後不跟你玩了!”
徐觀棋微微一笑:“沒關係,我會和你玩的。”
傅歲延:“……”
等徐觀棋走後,傅歲延的氣還沒消,眼看着曲檸進了屋裏,傅歲延不得不暫時把火氣壓一壓,趕緊跟了進去。
結果到門口,發現門關上了。
傅歲延雙手拍門喊:“曲檸!”
屋裏傳來曲檸的聲音:“幹啥?”
傅歲延甕聲說:“我要洗澡,換衣服。”
“知道了。”曲檸應了聲。
攝影師包括傅歲延都以爲曲檸是進去換衣服。
然而曲檸是進去找傅玄離開之前,有沒有在這裏留下什麼東西。
一邊找她一邊想,傅玄在她這屋裏待了一上午加半下午,竟然也待得習慣,他是真不嫌棄這裏?
幾分鐘後,曲檸拿着水壺打開門出來。
傅歲延一直在門外等曲檸,見她終於出來,立馬說:“我要洗澡!”
“哦,我去燒水。”曲檸繞過傅歲延,拿着水壺去廚房接水。
傅歲延跟了上去,他有話想問曲檸,但是很糾結到底要不要要問,就就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在曲檸身後。
等曲檸把第一壺水燒上,去行李箱裏找換洗的衣服時,傅歲延終於忍不住了:“曲檸。”
曲檸正在埋頭找衣服:“嗯。”
傅歲延問:“如果你去參觀廚房的時候,沒有想起我,那你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曲檸去接水發現這小子跟着自己的時候,就知道他憋着一肚子話要說。
還以爲是各種埋怨呢,結果問了她這樣一句話。
曲檸回過頭,脣角緩緩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哪個當媽媽的不愛自己的小孩呢,怎麼會忘記呢。”
傅歲延聽到曲檸自稱媽媽,小表情露出了幾分他自己都不理解的茫然。
曲檸又說:“所以啊,我是後媽,忘了很正常。”
傅歲延:“……”
【我說曲檸,你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兩級反轉還得看你曲檸!】
【感覺歲歲已經開始對曲檸有好感了?不在意纔不會問,他問了這句話就說明他在意。】
曲檸誒了聲他愣是一聲不理。
與此同時。
晚飯後,正沙發上嗑瓜子在看直播的傅渺,看到剛纔那一幕的傅渺,心情有種難以言說的不妙。
“這個曲檸真是的!”傅渺用力嗑着手中瓜子,彷彿嗑的是曲檸一樣:“歲歲的語氣還不明顯嗎?幹嘛非要潑歲歲涼水!太不知好歹了!”
用力嗑瓜子也還是不夠解氣。
傅渺連着喀嚓喀嚓嗑了一整把瓜子,結果嘴皮起泡了。
傅渺鬱悶,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把瓜子盤放下,拿起手機接聽電話,蔫蔫地問:“查到了?”
電話裏的人說:“大小姐,查到了。”
傅渺眼睛徒然瞪大,一臉不敢置信:“查到了?”
這三個字超級大聲。
電話那邊的人將手機拿開一些才避免差點耳鳴,直到傅渺叫了好幾聲,才把手機又重新貼回耳邊告知傅渺:“你先前想了解的情況我已經查到了,不過不是很具體。”
現在傅渺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你快說。”
電話那邊的人說:“曲檸那書香門第的背景是假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傅渺太生氣,導致肢體動靜太大,一個不慎打翻了那盤瓜子。
不過現在她顧不上散了滿的瓜子,氣憤道:“我就說第一次見她,就發現她這個人愛大吼大叫,情緒極度不穩定,還神神叨叨,一點沒禮貌的樣子,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書香門第出來的,敢情是弄了個假身份嫁進豪門。”
電話電話那邊的人,再次丟給傅渺一顆重磅炸彈:“我不僅查到了曲檸那書香門第的背景是假的,她的原身家庭我也查到了。”
傅渺差點氣過頭了,聽到這話趕緊冷靜下來:“她的原生家庭應該不怎麼吧?”
電話那邊的人笑了,一邊笑一邊告訴傅渺:“曲檸的原身家庭非常糟糕,她爸爸是賭鬼+酒鬼,她媽媽以前是開發廊的,家裏的錢被她爸爸賭光了,喝酒回來打她媽媽和她。”
傅渺本來也在笑。
但是聽到這,忽然就笑不出來了:“……這麼慘?”
電話那邊的人說:“她這麼慘你不高興?”
“高興……”傅渺不敢昧着良心說:“也不高興,她都這麼慘了,我還對付她,良心上多少會受到一定的譴責。”
頓了頓,傅渺又問:“那她後來呢?是怎麼攀上我哥的?”
曲檸確實有幾分姿色,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但她哥又不是重色慾的人,再貌美的面孔在他面前無非帶皮骷髏,曲檸僅憑着一張臉,是不可能讓她哥看上她的。
所以傅渺纔會問是怎麼攀上,而不是勾搭上。
電話那邊的人說:“她痛恨自己的原生家庭,高考畢業之後就逃離了原生家庭。大學期間她一邊在夜總會工作一邊上學,結識了不少人脈,知道什麼會所達官顯貴多,就立馬換會所,久而久之她成了幾大會所有名的交際花。她手段了得,豁得出去,早就跟過不少大佬,遇到傅先生是一場意外,她見傅先生有權有錢有地位,還有樣貌,就使出這些年混跡的手段成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