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閉上雙眼,慌張地爬了起來,腦海裏卻總揮不去那畫面,越想忘掉卻記得更清晰!
最後起來扶着牆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出了幾身汗,才把體內的燥熱壓下去。
蘇南熹並不知夜裏發生了什麼,她起來見莫清河還是不怎麼理她,乾脆也不湊上前,該幹嘛幹嘛。
和一羣活潑可愛的小孩子玩不是更爽嗎?
甜脆的聲音,純真的笑容,可愛的動作,多治癒!
只要她一出門,身後的尾巴就自覺跟上,穿過田野,越過樹林,氣派得很!
蘇南熹在這羣孩子中釋放自我,不再拘着自己,追逐打鬧,上躥下跳,那是相當融入!
“三嬸,快熟了嗎?”
莫秋霜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架子上的烤鳥。
莫家蓉也盯着,笑着說,“你這小饞貓!哪有那麼快的!耐心點,你可要看好你自己的哈!”
莫冬梅接話,“三嬸剛刷了調料,好香!你們看着三嬸怎麼做,該轉一轉了。”
莫東成這次也跟了來,他不懂烤,只能看着蘇南熹幫他烤。他縮成一團,湊到了架子前,饒有興致地看着烤鳥轉。
蘇南熹烤兩隻,時不時看一下那幾個娃子的烤鳥情況,擔心他們烤焦了,沒得喫要哭鬧了。
還別說,她累得很,早知道自己一個人烤完好了,輕鬆很多。
終於可以吃了,幾人興奮得差點手舞足蹈,擔心一會兒烤鳥飛了,只好使勁地笑來表達他們此時的心情。
他們現在上山,那是熟門熟路了,知道哪裏有野菜挖,哪裏有柴火撿,沒那麼慌張了,慢悠悠地喫完了烤鳥又繼續幹活。
蘇南熹心情好,覺得烤鳥不過癮,太小了,要不下次搞只烤雞好了。
於是一開心,又放了不少雞兔出來。
幾人滿載而歸,哼着歌,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回了家。
蘇南熹心情一好,忘了莫清河不理她的事,回來洗手,然後洗乾淨果子放竹籃子裏遞給他,自己拿着一個啃起來。
莫清河看着手裏的果,低頭不語,好一會兒後,放在了旁邊的木凳子上,又繼續編他的竹條。
蘇南熹看見了,愣怔了一瞬間,又恢復如常,仍啃着果子,但不再看莫清河。
村裏有小媳婦找蘇南熹,說想學米粉,問能不能教一下她。
蘇南熹不認識來人,瞧着就比她大幾歲光景,隔着籬笆牆說話,沒敢進來。
蘇南熹搖搖頭,讓她去和學會的人學,她不再重新教,這話之前就說過了。
那小媳婦不知是看不明白還是怎麼的,仍自己說自己的話,“我會很認真學的,我學東西很快,不會用太長時間,我平日裏都比較有空,你哪天教我都成!”
嘖!你有空我就得教啊!
蘇南熹不想理她,瞧見趙氏進門了,就把趙氏拉了過去,交給趙氏處理,她乾脆地走了。
趙氏剛回到家門口,直接就被拉了過去,還懵着,看向籬笆牆外的人,有點面生,聽了來人的話,直接就拒絕了。
那小媳婦低着頭,抿着脣,就在趙氏要走時又開口了,“我不想和那麼多人一起學,我想自己一個人學,我很聰慧,一學就會,不會用太長時間的。只用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你們看,這樣可以嗎?”
趙氏一愣,不說很明白了嗎?怎麼還問?
“不是針對你,我說啊姑娘,我們話說前頭了,隨便又改,那以後個個都這樣,我們不得累死啊!我就算答應,啞娘也不會答應的。”
那小媳婦還不死心,“你都沒問一下她,怎麼知道她不願意呢?”
趙氏懶得和她費口舌,她忙回來水都沒得一口喝呢,渴死她了,揮揮手,“啞娘要是願意就不會拉我過來了,你走吧,去村長家學學。”
說完就轉身走回去找水喝了。
那小媳婦咬了咬脣,見沒人再理她,跺了跺腳跑了。
莫老太回來聽說後,想了想,告訴他們,“那可能是曹三孃的外侄媳婦,昨天村裏人說起過,曹三過,曹三娘娘家那邊有人來看她,挺年輕的,也不清楚是什麼人,曹三娘也沒和人說起。”
莫老頭點頭認同,“這村裏誰家來人,藏不住的,很快就都知道了。也沒聽說還有誰家有人來,估摸着找啞孃的就是那曹三娘外侄媳婦了。”
秦氏納悶,“曹三娘之前都沒來學,怎麼這會讓外侄媳婦來學,還想單獨學?”
趙氏說話總能一點就破,“曹三娘娘家窮得很,此次來,看見有機會,不得想試試啊!說不定就是她外侄媳婦自己想來學的,都沒見曹三娘跟着來。”
衆人恍然,有道理,要不然沒那麼好打發走了,只是大家還是不明白,那小媳婦爲什麼要堅持自己一個人學,怕啥呢!
聊過就過了,大家也沒放心裏去,該幹嘛幹嘛。
莫家日子過得不錯,時不時割點肉喫,賣塊豆腐燉,挺平靜的。
“老頭子!怎麼不見了來福和咩咩!”
莫老太的一聲叫喊,打破了平靜。
早點四人組合出門不久,莫老頭蹲着茅坑,被一聲叫喊差點嚇得掉了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吼那麼大聲,蹲個坑都不安穩!”
莫老頭邊繫着褲頭帶走了出來,一出來就被拽着跑。
“什麼?!來福和咩咩呢!”莫老頭褲頭帶都顧不上繫了。
這麼一吼,屋裏的人都爬了起來,沖沖跑去看。
蘇南熹也起來了,她隨手綁了一下頭髮,趿拉着鞋子跑了過去。
昨夜她沒聽見有什麼動靜呀,來福也沒有叫,怎麼就進賊了?
這賊也太厲害了,偷盜技術那麼高,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小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狗狗和咩咩被人偷了,哭得稀里嘩啦的,還大罵那賊該死!
蘇南熹四處看了一下,咦,這東西,怎麼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