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河見蘇南熹的目光往她身上瞥,頓時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就是那條狗!
他氣極了,怒目圓睜,手指着蘇南熹鼻子嚷,“你個醜八怪!居然敢說我是狗,你活膩了是不是?信不信……啊!痛死我了!”
陳金河還沒罵得痛快,不知怎的,突然一個天旋地轉,下一秒就重重摔在了地上,痛死他了!
嗷嗷直叫,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有狗在這呢!
蘇南熹依舊倚靠在門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同的是,她此時在悠然地拍拍手!
誰家的狗也不知道管管,放出來亂吠!
非逼着她動手!
唉!太久不松筋骨了,怎麼感覺有點生疏了,動作都不太利索了!
不行!以後得堅持鍛鍊纔行!
爭取快如閃電,給對手不眨眼的機會!
陳金河爬起來,剛好瞧見了,頓時明白是誰動的手,顧不上身上的痛,一腳深一腳淺地跑了過去。
“是你摔我的?”
陳金河臉上青紫了一塊,一咧嘴牽扯到痛處就疼得直吸氣。
蘇南熹裝愣,“啥?你摔了?怎麼不小心點!我們莫家的門前的路不好走,那些狗都不敢靠近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跑到這來的!”
“你還裝!就是你!別以爲我沒看見!”陳金河說一句就痛,都不敢多說了,捂着嘴“嘶嘶嘶”。
蘇南熹挑眉,就裝,反正她沒看見,她是閉着眼摔出去的!
“廢話少說!我可沒心情和你說扯,說,來我們莫家有什麼事?只有我出來,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她還不屑於和一個傻子扯,沒得讓自己也跟着智障!
之前村裏人說陳金河抽風了,她瞧着還真有這回事!
被人罵了都不知道,腦子不好使了!
像瘋狗一樣跑來莫家找茬,腦抽得緊!
此時村裏人基本喫過午飯,正是閒着的時候,在家裏歇着,聽到外邊有動靜,自是不放過娛樂八卦的機會!
於是,外邊嗖嗖嗖地冒出了許多大腦袋,就差捧着個瓜了!
陳金河梗着脖子嚷,“你不是莫家人,我不跟你說!你叫莫老頭出來,我要和他對峙!”
蘇南熹頓時沒了耐心,雙手抱胸站到了門口中央,“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我是誰!莫家的事我有權過問,你愛說不說,不說給我滾!要不然,我關門放狗!”
聽不懂人話!
那就不用說了,讓狗和他好好交流一番!
蘇南熹沒了扯下去的心情,正要轉身回去,忽然聽到人羣裏有人說,“陳金河一家不是被村長限制不能出門的嗎?事情還沒明瞭呢,他怎麼跑出來了!”
此話一出,其他人恍然大悟,是哦,只顧着看熱鬧了,倒忘了還有這茬事了!
“對!陳金河還不能離開他家房子半步!他現在跑出來了,違規了!”
“就是!太不把村長放在眼裏了!早上答應得好好的呢,一眨眼功夫就跑這來了!莫家是他能撒野的地方嗎?也不撒泡尿照照!”
“找村長來!必須要嚴懲這家人!別以爲死不承認就行了!我們對他們太寬容了,應該立刻把他們趕出村子去!”
“走走走!”
“…………”
羣衆吧啦吧啦的,說得挺大聲,一點都沒避着陳金河和蘇南熹。
蘇南熹聽得有點雲裏霧裏,陳金河一家被禁足了,不能出門四處晃了?
這是爲哪般啊?
該不會是早上討論出來的結果吧?
陳金河可不迷糊,聽到衆人如此嚷嚷,他害怕了,也顧不上和蘇南熹掰扯掰扯,撒腿就跑!
蘇南熹嘖了一聲,看來能聽得懂人話呢!跑那麼快!
明知道不能出來,還大張旗鼓跑來莫家叫囂,真是腦子有病!
部分村民還真是跑去找村長了,估計村長夠氣的,一天天的有事找他,不帶停歇的!
還有一部分村民沒跟着去,也散去,跑來給蘇南熹解惑答疑來了。
許是大夥兒都知道了莫家人早上都去了鎮上,不清楚村裏發生的事情,所以很熱心的來告知一下。
還別說,莫家人確實不知道!
他們回來後就又忙了起來,也沒到外邊來,所以一點都不清楚村裏的事發展到哪了。
蘇南熹從這些人的話語中拼湊出了事情的概括,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啊,昨晚薯葉被盜一事,村長查到底也找不出賊人,各個都說自己很早睡了,連起夜都不曾有,壓根就沒有出過門!
至於可疑人員,那就更加不清楚了,他們夜裏睡得迷糊,都是早上起來去地裏才發現異常的!
早上大夥兒起來到地裏忙活,個個都是那個精神狀態,誰知道誰可疑啊!
農家人起牀早,天還沒亮就摸索着起來了,很習慣的先去地裏看看瞧瞧,好像不去看一圈,那天就很難熬一樣!
儘管早上去發現了,但已經遲了,已經被偷了!
抓小偷也是要講證據的,可是這次偷竊事件,連村長都感到頭疼,因爲實在是找不出到底是誰!
誰都可疑,誰都可能不是!
本來是一籌莫展的,誰知道陳金河抽風說了幾句話,給自己戴上嫌疑人的帽子!
儘管陳金河百般否認自己做過,但在找不出賊人的情況下,陳金河就成了嫌疑人,被重點關注,牽連到一家人都不能出門!
村裏人早就想趕陳家人走了,但差爺要查趙金花的案,作爲相關人員的陳家人,得隨叫隨到,差爺來就能找得到,所以暫時沒趕他們!
但沒想到陳家人還是如此囂張,都不把村裏人放在眼裏,照舊四處惹事!
蘇南熹能想象得到,村長估計鬍子都要被氣得飛起來了,這什麼滾牛犢子!
村長讓人家不出門,許是想排除一下,看看這家人不動,還會不會出現同樣的事情!
蘇南熹嘆息,唉!這聽起來好像不是很靠譜啊!
拗那麼多薯藤拿去賣,那肯定有蹤跡可尋!
對了!
“那些人光着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