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跟着殺。”

    絡腮鬍校尉從震驚中回神,隨即變得狂喜。

    這八人配合默契,戰鬥間暗合軍陣。

    這一看就是邊軍,而且還是從死人堆裏爬出的百戰老卒。

    八個人,八杆長槍,八抹雪亮刀鋒。

    猶如天塹,擋在衆人面前。

    殭屍成羣的倒下。

    幾隻跳僵不知道隱藏在哪裏了,沒了蹤影。

    ......

    夜色如墨。

    微弱火光的映射下,衙差,兵卒臉上出現了震驚,興奮,還帶着一絲絲疑惑。

    “這些是什麼人?”

    “怎會如此厲害!”

    ......

    聽到絡腮鬍校尉吼聲,衆人回神,放下心中的疑惑,怒吼着舉起手中的兵刃衝了上去。

    “殺啊!”

    “殺……”

    喊殺聲震耳,直接蓋過了殭屍們的嘶吼聲。

    雖然援軍只有八人,但無與倫比的氣勢,兇殘的戰鬥方式,卻給了他們絕對的希望。

    絕望中看到了希望,他們更加悍不畏死。

    八名老兵在彭三刀的帶領下,組成軍陣,衝在最前面。

    右手長槍,左手長刀,勢不可擋。

    武安城的衙差,兵卒們跟在身後。

    偶有幾隻殭屍僥倖躲過老兵們的長槍,也被他們亂刀砍死。

    戰鬥變得毫無壓力,八道身影衝鋒在前,他們只需要在後面補刀。

    絡腮鬍校尉眼神明亮,心中大爲敬佩。

    這纔是真正的軍中漢子。

    他實力不弱,自然也能看出這些老兵的實力。

    除了中間三位,其餘人境界與之相當。

    但實戰能力絕對在他之上。

    論單打獨鬥,以命相搏,死的絕對是他。

    ......

    街道上空。

    那名中年縣尊周身的紫色光罩忽明忽暗。

    手中的紫色法寶長劍斬在那隻黑袍飛僵身上,竟也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不能說紫色法寶不厲害,只能說飛僵的實力太強了。

    渾身鋼筋鐵骨,堪比法寶。

    中年縣尊眉頭一挑。

    飛僵的實力比他想的還要強太多。

    瞥了一眼宅院中源源不斷出現的殭屍,讓他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高手之間的對決,就忌諱的就是分神。

    更別說中年縣尊實力還弱上一些。

    就在他分神之際,黑袍飛僵抓住了機會。

    一個閃身躲過紫色長劍,身影消失不見。

    中年縣尊瞳孔猛縮,他沒看清黑袍飛僵消失的方向。

    所以無法推斷它的位置,根本無法防備。

    而黑袍飛僵壓也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一隻鋒利如刀的手爪已經無聲的出現在了他的左前方。

    “轟!”

    咔嚓!

    中年縣尊周身紫色光芒破碎,悶哼一聲,口噴鮮血,向後跌落。

    黑袍飛僵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

    黑袍飛僵沒有絲毫情感的雙眸閃過一抹陰冷,緊追而來。

    鋒利的手爪探出,他的胸膛。

    中年縣尊身體在向下墜落,根本來不及躲閃防禦。

    此刻他的心都涼了。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利爪,中年縣尊不甘的閉上眼睛。

    就當他完全閉上眼睛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忽然從他眼前閃過,和黑袍飛僵撞在了一起。

    中年縣尊只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道託了他一下,穩定住了他的身體。

    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

    一道修長的背影映入中年縣尊的視線中。

    那道身影一襲錦衣玉帶,氣宇軒昂,屹立在半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

    而那隻實力強悍的黑袍飛僵,此時正被那道身影單手扣住脖子,拎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乖巧如綿羊。

    “嘶!”

    中年縣尊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強了。”

    “這是哪裏來的高手?”

    他深知飛僵的厲害,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面,就被眼前這位輕易擒拿。

    飛僵的實力堪比大宗師,能如此輕易將其制服,對方起碼是和武宗三品以上同境界的高手,甚至更高。

    “這位大人,這隻殭屍已經被封住六識,先交給你了。”

    正在中年縣尊驚疑不定之時,那道身影轉身微笑說了一句。

    見到這名神祕高手面容之時,中年再次愣了神,忘了回話。

    “大人?”來人正是李牧,見中年縣尊還在愣神,又重複了一遍。

    聲音再次響起,中年縣尊這才連連應道:“啊……哦,好,好!”

    爲官多年,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

    李牧也沒在意,微微一笑,把那隻黑袍飛僵丟給了中年縣尊,身影再次淡化,消失在原地。

    中年縣尊提着黑袍飛僵,看着憑空消失錦衣青年失神了片刻後,猛然驚醒。

    當他看向街道後,再次石化,好半晌後,懸着的一顆心才鬆了下來。

    剛剛落在街道上,就見和麻衣飛僵戰鬥的數名監妖司人員也回來了。

    中年縣尊略微一思索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沒想到這位大人會在此時路過武安城。”

    “來的正是時候,要不是這位大人,我們怕是難全身而退了。”

    監妖司衆人低聲交談着,一臉輕鬆之色。

    “幾位大人沒事吧?”中年縣尊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主動迎了上去。

    監妖司幾人停下了交談,天九客氣回道:“我等無礙,多謝賈大人關心。”

    “無礙就好。”中年縣尊賈大人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疑惑問道:“幾位大人剛纔所說的可是那名錦衣年輕人?”

    監妖司衆人點了點頭。

    “幾位大人知道那位年輕人的身份?”賈大人追問。

    監妖司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天九微微沉吟,語氣中莫名的帶着一絲恭敬道:“賈大人遲早都會知道,說了也無妨,那位就是名滿天下的李侯爺。”

    “那位詩仙李侯爺?”賈大人再次被驚訝到了,緊緊盯着幾人。

    李牧的大名在整個大周那都是如雷貫耳,想不知道都不行。

    中秋節一首《水調歌頭》不知有多少人在傳唱。

    再一次刷新了世人對這位文武雙全李侯爺的認知。

    這位李侯爺從北境揚名以來,那首詩不是引發天地異象,十傳千古?

    試問天下讀書人,有誰不想一睹詩仙風采?

    如果能有幸和這位李侯爺坐下來一起把酒言歡,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監妖司幾人再次肯定的點點頭。

    “難怪,難怪。”賈大人見狀,像是想到了什麼,連連點頭。

    “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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