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劉之，這間臻靈閣的掌櫃。”
陳夜放下茶杯，隨口掐了一個名字。
“李寬仁。”
劉之點點頭，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道：“不知公子，可否將那賦靈後的築基丹給我看看？”
陳夜沒有拒絕，掏出之前那一粒築基丹遞給劉之。
他接過丹藥之後，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打開，捻着不過小指大小的築基丹，湊到眼前細細端詳起來。
劉之越看臉上的驚歎之色就越多，到最後甚至忘了陳夜的存在，旁若無人地在那裏大喊大叫，不時又狂笑幾聲。
“一品二品的靈紋……效果卻出奇的好……藥效有極大提升，那看似多餘的一道一品靈紋，是剔除雜質所用？剩下那道呢……可惜看不到具體符文，無法推斷是何靈紋……”
看得陳夜一陣愕然。
良久之後，劉之臉上露出尷尬，坐回椅子上，“不知公子這築基丹，是何人煉製？又是何人將其賦靈？”
陳夜臉上露出不喜。
劉之隨之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僭越，慌忙道：“當然，鄙店絕沒有打探您隱私的意思，這僅僅是我個人好奇，公子可以忽視。”
陳夜點點頭，半真半假答道：“倒也不是什麼隱祕之事，是我師尊隨手爲之，至於從何處得來的這築基丹，她沒說，我也不敢問。”
劉之眼眸裏露出強烈的光芒，既然賦靈者是陳夜的師傅，那麼是不是意味着，陳夜同樣也是一個賦靈師？
不過他有了前車之鑑，沒敢再問，開門見山道：“這一粒築基丹，我們臻靈閣出價十七萬靈石，公子以爲如何？”
陳夜事先了解過行情，像他手上這種已然賦靈，且品質相當好的極品築基丹，市面上少說也賣到三十萬靈石一粒，劉之出的這個價錢……不夠公道。
“我還有五粒，都是同一爐丹藥，且由我師尊親自賦靈，劉掌櫃若不是真心想做生意，那我只好去找下家了。”
劉之一聽這句話，急了，趕忙道：“價錢都是可以談的嘛！”
“二十五萬一粒，六粒盡數賣你。”
劉之沉吟片刻：“二十萬，往後公子你就是我臻靈閣的貴客，購買一切商品，一律八折！”
陳夜搖搖頭，收起築基丹，起身便走。
劉之沒辦法了，“公子留步，二十三萬，加上八折優惠權限，這已經是最好的價格了，公子若是執意要走，我也沒有辦法了，這總不能賠本打開門做生意吧？”
陳夜沒有猶豫，直接往門外走去。
那劉之見這招苦肉計也沒用，只能咬牙大喊道：“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我們臻靈閣收了，只有一個條件，公子日後若是還有東西出售，請優先考慮我們臻靈閣。”
陳夜這才停步，“加上那個八折優惠。”
劉之鬆了口氣：“成交！”
這下子，陳夜才坐回位置，取出剩餘的五粒築基丹，一併交予劉之，他讓人過來取走築基丹去清算靈石之時，陳夜又問道：“不知道你們這裏，有賦靈筆售賣麼？”
陳夜點頭：“可。”
劉之便讓人取來了三支賦靈筆，光是賣相，就遠遠比不上之前陳夜見過一次的那支，不過也是，莫問筠的賦靈師等級，自然不可能會用太差的賦靈筆。
如同丹藥一樣，賦靈筆也分爲一至九品，品秩越高，越是稀缺、可以刻畫的靈紋品秩就越高，當然，價格也是水漲船高。
比如眼前這三支一品賦靈筆，頂多就可以畫一品的靈紋。
材質估計也就是尋常的靈玉，注入其中的靈力，七成都得流失掉，至於其他特殊功能，則是想都不用想。
陳夜隨口問道：“多少靈石一支？”
劉之答道：“這左邊這支七十六萬靈石，中間這支材料好一點，價格要在九十七萬靈石，最後這支最便宜，七十三萬靈石。”
陳夜一陣傻眼，感情自己這幾粒築基丹賣出去，纔夠買兩支賦靈筆？還是最便宜的那種！不過這賦靈筆是必須要買的，若是自己真的有賦靈的天賦，回去練幾天，遲早能回本。
從那三支賦靈筆之中掃了一眼，陳夜原本屬意左邊那支，但是從未在有人的時候開口說過話的木不周忽然道：“臭小子，買那支最便宜的！”
陳夜以心念回答：“這便宜沒好貨！你也不看看，這支賦靈筆，恐怕就連製作材料都是路邊撿的吧？黃不拉嘰的。”
確實，相比於潔白無瑕的前面兩支，第三支通體呈現污濁的泥黃色，也完全沒有前兩者那種靈氣盎然的模樣，所以陳夜一開始掃了一眼，就在心裏淘汰這支賦靈筆。
木不周直接一句話塞過來：“我你還不信麼？”
陳夜無奈，只能選了那支賦靈筆。
最後陳夜還讓那劉之幫他打聽玄鐵金精的消息。
劉之有些爲難：“這玄鐵金精珍稀無比，價格也高昂，公子需要的數量又龐大，需要從其他分店調貨過來，公子要這東西作甚？”
“此事乃是我師尊託我來辦，我哪敢問她？”
此話一出，劉之便了然，拍着胸口道：“那我盡力，公子還請回去跟那位大人提一嘴我們臻靈閣。”
陳夜一副我懂的神色，收了剩餘的七十多萬靈石，轉身出了臻靈閣，保險起見，他還在四周逛了幾圈，確認沒有人跟着，這纔回了聖武宗外門。
那泥瓦匠這兩天已經將洞府修整完畢，技術不錯，完美堵上了那個被陳夜一劍砍出來的大洞，乍看跟之前完全沒有區別。
回到洞府之後，陳夜便迫不及待拿出賦靈筆，以及之前莫問筠給的那個玉簡，仔細閱讀了一遍。
除了賦靈的入門方法之外，其上還有幾道靈紋，品秩都不高，都是一品靈紋，種類也是最基礎的幾種。
幾道丹藥賦靈的增強靈紋、用於法寶的也有，可以增強速度或者法寶威力的普通靈紋，屬於是那種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地攤貨。
但是對於如今的陳夜來說，卻是入門練手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