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纔過去了三天,三天時間,秦照就又來找她要錢了。
這五十兩肯定已經用完了,而且估計還是全都被秦照給賭博賭完了,說不定秦照還又倒欠了賭坊一大筆錢,所以才這麼火急火燎又來找她要錢,去還債的唄!
她不能讓秦照纏上秦嚴,不然秦嚴就完了!
而且秦照如果纏上了秦嚴那和纏上了她和她娘差不多了,他們都是一起生活的,除非秦嚴和他們分家。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爲了秦照這麼個人渣分家。
知府看着臺下兩人,只覺得有些頭疼。
“如果,秦大夫說的是真的,秦照你在秦嚴生長過程中沒有出過一分錢和一分力氣的話,那秦嚴也的確可以不給你養老,和秦瑤一樣給你一筆錢,就當是還了你的生育之恩,但是具體還是要看秦嚴怎麼選擇,本官也不能強迫他。”
知府道。
秦嚴不贍養秦照是本分,贍養秦照是情分。
只能說秦照沒有理由逼迫秦嚴去贍養自己,但是秦嚴要是自己願意贍養秦照,那知府也沒辦法。
“行了,要是沒有別的什麼事情,那就這樣吧。”
……
從府衙出來以後,秦瑤開口問道:“剛剛都聽到知府說的了吧,我沒有必須要贍養你的義務,你以後要是再敢來打擾我的正常生活,就不要怪我報官,讓人直接把你抓起來了。”
秦瑤說完,懶得再看秦照一眼,徑直走開了。
她還要回醫館繼續上班,今天有很多義診的病人,本來都是她負責的,她這麼長時間不在,已經給其他大夫增加很多負擔了。
秦照看着秦瑤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想到賭坊那一羣心狠手辣的,再想想之前就是因爲欠了賭坊的錢還不起所以纔沒了一條胳膊,秦照不由心裏打哆嗦。
不行,秦瑤這邊走不通了,他也要去找秦嚴把錢要來。
反正知府說了,具體怎麼做還是要看秦嚴,他以前對秦嚴可不薄,他覺得按照秦嚴的性格脾氣,應該不會就這麼看着他被賭坊的人追殺,在弄斷第二條胳膊。
想到之前神祕人說的秦嚴現在在軍營,他乾脆也不回客棧了,直接一路問人到了軍營。
軍營門口有士兵守着,看到秦照要往裏面走趕緊上前攔住了秦照,一臉嚴肅道:“這裏是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能進入。”
“我是你們秦將軍的親爹,不是閒雜人等,讓我進去。”
秦照不滿道。
什麼時候連見自己親生兒子都不行了?
“秦將軍的爹?”守門的士兵上下打量秦照目光落在秦照空蕩蕩的衣袖上,皺起了眉頭,有些懷疑。
怎麼好像從來沒有聽秦將軍說起過自己的爹啊,秦將軍的爹還是個殘廢?
“稍等,我要先進去和秦將軍通報一聲,你在外面等一會兒吧。”
這裏畢竟是軍營,是軍事重地,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萬一秦照是冒充的,把秦照放進去了,他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或者是聽到了什麼不能聽的內容,泄露了出去,他就是有十個二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我就是他親爹,你還要問什麼?還要懷疑我冒充嗎?”
秦照翻了個白眼。
“這是我們這的規矩,軍營重地,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就算你真的是秦將軍的父親,我們也要問了秦將軍,在決定能不能放你進去,不然萬一出了事情我們擔不起責任。”
守門士兵一本正經和秦照講道理。
“不就是個軍營嗎?哪來那麼多破規矩,我想要見自己兒子都不行。”
秦照很不屑,翻了個白眼。
本來他再秦瑤那裏碰壁,就一肚子火氣,現在來這裏找秦嚴又碰壁,秦照感覺自己的暴脾氣已經快要兜不住了。
守門士兵看和秦照說不通,也懶得再繼續和秦照說下去,反正再沒有得到秦嚴的明示之前,他是不會放秦照進去的。
他轉身進門,去找秦嚴。
秦嚴這會兒正在操練士兵,飛刀已經正常回軍營繼續訓練了,幫着秦嚴一起訓練士兵,他的能力強一些,時不時還能看出秦嚴給人訓練不足的地方,然後加以指點改進,有飛刀在,秦嚴訓練士兵都輕鬆多了。
守門士兵找到秦嚴,道:“秦將軍,外面有人自稱是你的父親,想要進來見你。”
秦嚴瞬間皺起了眉頭,秦照怎麼找到這裏來了?他居然還知道自己在哪裏工作?
飛刀遠遠看到,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趕緊走了過來,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爹來了。”
秦嚴道:“你在這裏幫我先訓練他們,我出去看看他來這裏找我幹嘛。”
“好。”
飛刀點頭應了:“你去吧,有事叫我。”
“嗯。”
秦嚴點了點頭,看向守門士兵:“走吧,帶我過去。”
“是。”
守門士兵應了,知道外面那個估計就真的是秦嚴的親爹了,只不過看秦嚴的樣子和他關係好像並不好,不然也不會不讓他進來,要知道秦瑤就是可以隨意進出軍營的,而且秦瑤的態度明顯比秦嚴父親好太多了。
也不知道秦將軍這麼好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粗俗蠻不講理的父親。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門口,秦嚴一眼就看見了等在門口臉上神色十分不耐煩的秦照,他開口道:“你來幹嘛?”
秦照聽到動靜,回過頭,看到秦嚴,臉上的不耐煩瞬間煙消雲散,變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嚴兒,我現在怎麼連見你一面,都這麼困難了嗎?我是你的親生父親,過去十幾年我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有我一口喫的也絕對有你的一份,現在你飛黃騰達了,就不認我這個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