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下手如此殘忍也是真相,他拿了寶物,若是以後用來對付我們,我們又該怎麼辦?”
“現在來看,還是儘快斬草除根來的好。”
雲清仙尊神情驟冷。
真是……好一個雲浮宗。
這些弟子的服飾,看起來都是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被雲浮宗花大力氣培養的,竟然是如此心性。
人心善變,本來以正道自稱的各宗門,也非正道。
嬌嬌捏了捏手指頭,眼神中劃過一抹冷意。
孃親曾說,這天地間,善惡分明。
可現在看來,天地,也並非真正的善惡分明。
雲浮宗弟子討論完之後,由看起來最年長的弟子開口,“前輩,我們已經瞭解真相,還望前輩撤掉結界。”
嬌嬌勾了勾脣,如他們所願,結界被撤掉。
那些人驚喜,又抱拳齊齊開口,“多謝前輩。”
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聲音清亮,天之驕子,正義善良。
嬌嬌沒有理會,想要看看他們還想做什麼。
那些弟子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什麼,有名弟子突然開口,“前輩,您還在嗎?晚輩有事請教。”
等了許久,也沒有任何聲音,周圍一片寂靜。
那些人大喜過望,以爲那沒有出現的前輩已經離開了。
其中一名弟子長劍放在男人的心口處,低聲說了一句抱歉,然後,一劍刺了進去。
這是雲浮宗的一種不外傳的祕法。
血液並沒有流出來,反而順着長劍逐漸往上,慢慢的,長劍被染黑。
嬌嬌認真的盯着看。
這個祕法,她是聽孃親說過的。
早在,千年前就被定爲禁術,但是這些年,又突然出現,因此,死了很多無辜之人。
這些事情,就是雲浮宗所爲。
這種術法極其狠辣,可以在施法的時候,讓被施法人的血脈親人受到重創。
不限親人。
同時,還可以藉機尋找到對方的位置。
而這些人,就是想要用這個辦法對付剛纔的男人。
嬌嬌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她的手指不着痕跡的輕輕動了一下,打斷了對方的施法。
如果繼續下去,剛纔那個青年,一定會受到很嚴重的傷。
嬌嬌本來其實並不在乎一個陌生人,不過,那個青年和她認識的人有關係,她就沒辦法不在意了。
反正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嬌嬌看着那邊,眼睛裏透露出冷漠,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該有的眼神。
“怎麼回事?”
“這怎麼會不成功?”
“大師兄,是不是你出了什麼差錯?”
“不然再試一次吧。”
“……”
大師兄聽見這些師弟師妹們的聲音之後,臉色格外難看,“夠了,別說了。”
頓時,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停下,他們看向大師兄的眼神中佈滿了詫異和驚訝。
大師兄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剛纔的態度有些過分,不過,他仍然沒有態度好多少,看着眼前的這些師弟師妹們,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說道,“我懷疑,背地裏有人作怪。”
肯定是有別人插手的原因。
他冷着臉,“這周圍,可能正有人在注意着我們。”
“什麼?”師弟師妹們都被他低沉的聲音弄的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
“師兄,沒有人啊,是不是你弄錯了?”有人小聲的問。
“不會。”大師兄好像很不能接受別人的懷疑,他冷下臉,“一定有人,就像是剛剛的結界。”
有一個小師弟小聲的說,“我聽說祕境裏面都是奇奇怪怪的,會不會我們正好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所以才……”
大師兄不耐的開口,“你在質疑我?”
小師弟連忙說沒有,然後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嬌嬌看着他們之間的相處,那些人臉上明明還是一臉的正氣,可是看着,卻已經失去了正義。
這時候,青年去而復返,發現自己大哥的屍體旁邊多了好幾個人,頓時心生警惕,“你們是誰?”
那些人本來還想再繼續用祕法,把這個青年給逼出來,卻沒想到,這個青年竟然自己突然出現了。
這個祕法也不是所有云浮宗弟子都可以修煉的,對於實力的要求很高,而且,每用一次,就會格外疲憊。
在雲浮宗的研究改良之下,這祕法對於實力和靈力的要求已經沒有那麼高了,而且,每次用完了之後,也不會太過疲憊。
不然這個大師兄不可能還好端端的。
青年看見男人的心臟處破了一個洞,那並不是他做的。
他冷冷看着這些人,“你們在做什麼?”
那粉衣女子先出聲,她的嗓音嬌俏,“你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了人之後,還敢回來嗎?”
青年笑出了聲,“我做什麼,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那粉衣女子可能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話,頓時氣的臉紅。
青年拿着長劍過來,“讓開。”
沒有弟子讓路,均是一臉看惡人的模樣看着青年。
青年突然笑了一聲,“好狗不擋道。”
嬌嬌沒忍住笑了一聲。
這樣子,跟那人還真的挺像的。
阿淵偏頭看嬌嬌,不太明白她怎麼突然笑了。
不過,嬌嬌還在認真的看那邊的對峙。
那些弟子的大師兄又開口了,“把你奪走的寶物交出來,我們可以放過你。”
嬌嬌心想,說謊話誰不會呢?
那青年笑容更大,“我辛苦得到的東西,憑什麼給你們,各位這樣理直氣壯,可別等會兒要滿地找牙。”
“你……”有一個沉不住氣的小弟子拿着劍就衝了過去。
青年也懶得多說,直接兩下擋住小弟子的攻擊,然後一腳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可惡。”
瞬間,青年被所有人圍起來,那些人的攻擊一起朝着他過來。
他在剛纔的打鬥中就浪費了不少的靈力,還受了傷,現在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對抗那麼多的人的攻擊,很快就露出頹勢。
直到他被一道靈力擊中,另一把劍馬上就要刺中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