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峯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渾身僵硬,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咳咳……七師姐,危機已經解除了。”
葉峯乾咳一下,打斷了這旖旎美好的氣氛。
他已經有了未婚妻歐陽落雪,再去碰其她女孩子,良心上都說不過去。
“啊……”
姜一諾睜開漂亮靈動的眼睛,滿是失望,無比幽怨地在葉峯腰間擰了一把。
“廢話,我當然知道危機過去了,要不然,我還用你抱着。”
“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知道,你該不會還是個處……男吧,歐陽落雪就沒有給過你。”
“要不要師姐教教你。”
說完,紅潤的櫻脣湊過去,在葉峯耳邊吹了口熱氣。
葉峯,“……”
“七師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下來了。”
姜一諾嬌哼一聲。
“我都沒上去呢,憑什麼下來。”
秀眸帶着幾分狡黠與挑逗,白嫩青蔥玉指,挑起葉峯的下巴,兩條雪白長腿纏得更緊了。
在這麼下去,葉峯都要瘋了。
他對誰都可以一巴掌拍死,唯獨對這個潑辣又颯爽的七師姐束手無策。
這可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咯咯……”
後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清脆聲。
卻是黃鳳儀跟柳是如,兩人不知何時出現了,站在一棵大樹下,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正在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們倆。
姜一諾衝那兩人翻了翻白眼,臉頰升起紅暈,只好放開葉峯,撫平他衣服上的皺褶,狡黠笑道。
“小師弟,別當真。”
“師姐我是在考驗你的定力。”
葉峯滿頭黑線。
心說有這麼考驗的嗎!
“放心,真要是擦槍走火,師姐我也會對你負責任的。”
姜一諾很豪爽地拍了拍葉峯的肩膀,馬尾辮子一甩,青絲從葉峯臉上掠過,說不出的絲滑,扭頭對不遠處的黃鳳儀道。
“老五,別在那裏傻笑了。”
“那段視頻查得怎麼樣了?”
黃鳳儀不滿撇撇嘴。
“好歹我也是你五師姐,沒大沒小的。”
兩人拌了幾句嘴。
因爲牽扯到葉峯的深仇大恨,倒也沒功夫去打鬧。
黃鳳儀將那部手機還給了葉峯,臉色凝重道。
“我已經查出來了,發送這段視頻的電話號碼名叫嚴柄,是嚴松的侄子。”
“其實對方完全可以用虛擬網絡ip地址,來掩蓋自己的身份。”
“之所以沒有那麼做,估計也是有恃無恐,可見嚴松那老賊有多麼的猖狂。”
“他極有可能知道你母親的下落。”
“不過,我在這段視頻上,又發現了一處細節,你們看……”
黃鳳儀將視頻給定格,把某處模糊的背景細節放大,並且做了十倍的清晰化處理。”
當衆人看到那細節的時候,無不是大喫一驚。
這段視頻後面,有一片十分模糊的建築羣。
但由於天氣原因,當時下着零星小雨,層層霧靄籠罩。
加上距離較遠,使得整片建築羣根本就看不清楚。
黃鳳儀給放大還原之後。
建築羣的整體風格,立刻就清晰可見了。
這是西方一片古老教堂,建築羣的牆壁斑駁不堪。
“大家請看,這是梵蒂岡建築羣特有的標誌。”
那是由兩個一黃一白的長方形,拼成了一個正方形。
是很多梵蒂岡古城所特有的標識。
很多的古教堂跟古建築,都有這個標誌。
若是不經過特殊技術手段處理,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
葉峯眼中射出森寒冷光,也就是說。
母親的“屍體”在離奇失蹤之後,又被人追殺去了梵蒂岡。
而處理之後的視頻,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身穿黑色鎧甲的騎士手背上,或者脖子上,都有一個雙翅黑龍紋身。
很顯然,這些騎士都是地獄組織的頂尖殺手。
姜一諾收斂嬉笑的神態,變得嚴肅起來。
“小峯,這麼說來,你母親應該還沒死。”
“從視頻中可以看出,她是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當年或許是有什麼苦衷,所以不得不隱居海東,裝成普通人的樣子。”
“但後來,想必是行蹤泄露,被仇家也就是地獄組織找上門來,發生了後來的葉家慘案。”
七師姐的推理,合乎情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葉峯身在局中,被深仇大恨給矇蔽了心智,看得反而不如局外人清楚。
雖然這些,他之前也曾似有似無地想過,但終究不夠透徹。
“七師姐言之有理。”
葉峯恢復了昔日的冷靜。
在追查父母的下落,可不能被仇恨矇蔽眼睛,從而亂了方寸。
嚴松那老狗之所以選擇在大戰勝利之後,發來這段視頻。
很明顯就是想讓葉峯心智大亂,他纔好趁虛而入,痛下殺手。
再怎麼強大的人,都會有其致命的弱點。
而這個弱點,往往就是自己。
“嚴松老狗,好險惡的用心。”
葉峯冷酷的眼中,有雷電之光閃過。
他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去京城,斬了這老賊的狗頭。
“老太師法旨到!”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念叨着這老賊呢,對方的法旨就到了。
一大羣嚴松的走狗,大模大樣地朝着這邊走來。
張大彪跟黑蛇等人,也都聞訊趕了過來。
他們的手下無不是怒目相向,若不是兩人攔着,估計早就衝上去將這幫人給大卸八塊了。
東方勝跟秦明等一干血霧門的高手,也聚攏過來,面色不善地瞧着這幫人。
嚴松老狗爲了達成一己之私利,暗中勾結米國武道界,千方百計想幫他們把生化基地安插到南海。
故此,在這場大戰之中,這老賊不發一兵一卒。
致使趙雲龍等兩百多武者,不惜駕駛轟炸機與敵機相撞,以身殉國!
如果在戰鬥剛剛打響的時候,就開始調兵遣將,不至於死這麼多人,傷亡會降到最低。
對此,全城百姓,乃至舉國上下,沒有不痛罵嚴松老賊的。
這羣走狗中,爲首的正是嚴松的侄子嚴柄。
這小子二十啷噹歲,嘴歪眼斜,草包肚子羅圈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仗着叔叔嚴松做靠山,在京城那是出了名的紈絝惡少,欺男霸女,壞事做絕,惹得天怒人怨。
但因爲有嚴松老狗罩着,也沒人敢動他一根汗毛。
久而久之,這小子就越發的猖狂起來,變得無法無天,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