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頭鐵,舒雪琪被撞到肚子痛。
之前在派出所裏被桑桑壓倒的恐懼隨之而來,可憐兮兮的朝一旁的雲思峯靠去。
瞧着舒雪琪煞白的小臉,原本對她私自跟蹤自己頗爲惱怒的心情也轉變成憐惜。
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孩子,下意識,雙手摟住了對方。
只是,很快雲思峯又反應過來,滿臉的驚恐朝陳婷看起,結結巴巴的解釋:“不,不是…”
他想將舒雪琪推開,可別看小姑娘嬌嬌弱弱的,一雙手箍住他的腰跟鐵鉗一樣,牢固不可撼動。
”雪琪,給我鬆開。”
“婷婷,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習慣了就…”
失望過太多次,陳婷都已經對雲思峯的這番說辭感覺到麻木。
“媽媽,這個叔叔是喫飯不認真嗎?不然怎麼會力氣這麼小呢?連個瘦巴巴的阿姨都掙脫不開。”
陳婷冷笑一聲,“你聽見了?連孩子都看的出來的事。”
“雲思峯,直面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不難嗎?”
“你捨不得舒雪琪,那你就跟她在一起,不用在我面前表演着你令人噁心的深情。”
雲思峯大受打擊,嘴裏仍呢喃着,“不,我是愛你的。”
“我只是把雪琪當作妹妹的,你們兩不一樣的呀…”
舒雪琪卻露出驚喜的微笑,“思峯哥哥,你真的對我…”
“沒有。”雲思峯冷下聲音,用力將舒雪琪從自己懷裏扯出。
“你是妹妹,以後也只是妹妹。”
舒雪琪哇的一聲哭出聲,怨恨的瞪着在場的所有人,“好了,現在你們開心了。”
“你們爲什麼一定要逼思峯哥哥?”
桑桑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你不想做妹妹?”
“想做小妾?”
“可是大夏的最後一座王城都已經滅亡了上百年了,你的願望可能實現不了了。”
舒雪琪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什麼,雪峯哥又沒結婚。”
“小三?”桑桑知錯就改,飛快的糾正了自己的描述詞。
舒雪琪被氣的跳腳,指着陳婷口不擇言,“她纔是小三,我跟在思峯哥哥身邊十多年,要不是這個女人出現,我早就跟思峯哥哥在一起了。”
陳婷:“你現在還覺得她只是妹妹嗎?”
雲思峯難堪又羞愧,厲聲呵斥:“舒雪琪,你不要亂講話。”
“其實你心裏都明白着呢,只是揣着糊塗當明白。”
“或許你曾經愛過,又或許你現在還愛我…但那又怎麼樣,明明你有十分愛,卻只肯給我五分。”
“因爲你覺得我只配得到你五分的愛,就足夠留下我了。其實,你心裏一直都是看不起我的,對不對….”
“覺得我一個普通女人能得到你雲公子的青睞,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雲思峯想要解釋,嘴巴張合好幾次,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說他沒有瞧不起人?還是說他愛的保留?
“對不起。”
——-
被這兩人鬧了一通,幾人原本的好興致也幾近於無。
匆匆的扒完這頓飯,各自散去。
坐在咖啡廳裏,趾高氣昂的甩了張支票,“這是二十萬,你去跟姑媽說不願意當她乾女兒了。”
桑桑呆呆的盯着支票瞧,小小的驚呼出聲,“哇。”
囊腫羞澀的她,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桑桑雙眼放光的數着支票上的零,“給我的?”
池蔓夕原本提起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身體放鬆的倚靠在軟枕上,心裏暗自嘀咕:蠢貨。
她之前看到姑媽對秦桑桑好,已經很忍耐了。
甚至爲了討好姑媽,還嘗試着對她親近。沒想到呀,人家志向遠大,竟然想當姑媽的乾女兒。
她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瞧她這種沒見過世面,不值錢的模樣。她之前還特忐忑的,才二十萬想打發人,似乎有點異想天開呀。
但現在嘛…二十萬都太多。
池蔓夕有點後悔,早知道就給過三五萬了。
她的零花錢也不是很多的,家裏爹媽還要摳她的零花錢花,真是受夠了。
雖然很眼饞,桑桑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要。
她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等價交換,自己也沒有可以和池蔓夕交換的。
見桑桑有點猶豫,池蔓夕直接將支票塞在其手心裏,“只要你跟姑媽說不當她乾女兒了這句話,這錢就是你的了。”
“只用說一句話就把錢給我?”桑桑很懷疑。
“你等一等,我先下個反詐app。”
但她的手更有自己的意識,動作飛快,早已把支票塞自己口袋了。
桑桑有點小尷尬,小小聲地解釋:“我,我真的不是看中這錢,主要是想體會下助人爲樂的感覺。”
“行了,你快說吧。”池蔓夕不耐煩的催促。
姑媽真是老糊塗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搞個沒有血緣的女兒回來,想幹什麼?
這兩天聽到這個消息,她爸就忍不住想要衝到池家的公司去質問,還是她攔了下來。
以她爸那個脾氣,姑媽絕對是不會慣着他的。
你說讓自己到姑媽跟前去說吧,她也不敢。
當初池家的公司被姑媽做大做強後,她爸爸也不是沒有想方設法的回去奪權。
最終,惹怒姑媽的結果就是他們一家人差點被趕出滬市,要不是還念着一點血脈親情,又有她爸的真心懺悔,可能他們一家人真得出去挖野菜了。
這十多年,大家都相安無事,她父母也不作妖,老老實實的,還不是覺得姑媽反正沒孩子,剩下的家產,也都是留給她這個侄女的。
池蔓夕對池景柚很是埋怨:姑媽弄這一出,就沒想過會鬧得家宅不寧嘛?
現在,她只能朝秦桑桑下手了,好在秦桑桑是個好對付的。
桑桑在池蔓夕的緊盯之下,慢悠悠的掏出手機。
“蔓夕,你怎麼約桑桑出來喝茶,都不叫上我的?”
聽到這聲音,池蔓夕全身的皮子都緊了一下,暗道晦氣。
怎麼就半路跑出來個程咬金呢。
秦七巧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搖曳生姿的走了過來,一股子擠開池蔓夕,坐在了離桑桑最近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