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臉冷冰冰的,手指骨握的咯吱咯吱響。
關心愛一看就知道,袁允禮生氣了。
桑桑還在巴巴的告狀,誰知道單獨赴宴會發生什麼危險呢。
她現在可是很寶貝自己的。
“允禮,你小叔現在是不是太閒了,需要我給他找點事做嗎?”
池景柚端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悠悠道:“聽說你們袁家想要投標最新的尖端技術項目?”
“將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入進去了吧?想要博一把?”
“需要什麼幫忙的,跟池姨說。”
明着說幫忙,實際上池景柚口裏的威脅誰都聽的懂。
最新在網上傳播的沸沸揚揚的金剛狼鐵爪的消息,官方出來闢謠了。
說是電影片段剪切的,還有各種其他的說法,五花八門的消息混淆視聽。
之前堅信這些是真實的人民羣衆也開始產生動搖。
除了那一部分真正觀看了肖生視頻的,可他們的言論都被淹沒在海量的其他說法之中。
熱度慢慢下降,直至某一天,有關這件事的消息徹底銷聲匿跡。
上面出手了。
底層人或許能被隱瞞住,但上面這些人可不會被這些假消息糊弄住。
既然這是真實的,那就代表着其中有巨大的利益可圖。
幾乎各大企業聞風而動,伺機搶奪。
這或許代表着以後的版圖重新分配,袁家不可能不重視。
而且袁家離世家的第一階梯還差一點,他們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登頂。
這一次就是最絕佳的機會,袁家人不能容忍一點點意外發生。
袁允禮深深的看了桑桑一眼,也不說其他的了,語氣淡然,“這個消息池姨是從哪裏聽說的?”
“沒有這回事,我暫且還沒收到有這一方面的策劃案。”
池景柚笑了笑,“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不過身爲長輩,我還是要提點你一句,不要太冒險了。”
袁允禮可有可的點點頭,不以爲然。
這麼好的機會,不去抓纔是傻子。不進則退。慢一步就是殘渣都喫不上。
池景柚哼了聲,小年輕還是不穩重啊。
她看的明白,這種劃時代的高尖技術,上面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這種商人沾手呢。
袁家太心急了。
這一羣人不管來找桑桑是什麼目的,都無功而返,卻徹底的惹怒了池景柚。
池景柚暗戳戳的給他們找了不少的事,保管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的,沒時間跑到桑桑面前蹦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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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上的信息更新換代的飛快。
有關大力丸的求藥貼,也慢慢的沉於水底,網民們的視線重新被其他的新鮮事所吸引。
只有那羣堅信着這藥是真實存在的病患和親屬們仍在苦苦堅持。
明錦和郭舟手裏還握着之前在桑桑那裏提前預定的十顆大力丸。
但網上鬧出這麼大的陣勢,明錦和郭舟再膽大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還是知道怕的。
兩人也不敢再跑出貼什麼小廣告,再加之家裏事情很多,漸漸的也把這件事給忘了。
明錦不缺錢,刨除成本,賣大力丸的利潤全分給了郭舟。
郭舟的爸爸謀殺未遂一審的消息出來了。
因爲其行爲殘忍惡劣,造成的社會影響過大,郭遠山被判處了十年有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郭遠山不服,已經提起上訴。
爲了讓王悅出具諒解書,郭遠山的父母收拾了行李,特意從鄉下跑過來,對王悅和郭舟母子兩糾纏不休。
王悅已經放棄了賠償,堅決要求讓郭遠山得到他該有的懲罰。
“悅妹子,遠山已經知道錯了,都怪外面的狐狸精勾引,被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等錯事的。”
郭遠山的父母憔悴的堵在王悅他們的小區門口,苦苦哀求。
“今天我們去看守所看過遠山了,這是他給你們寫的懺悔信。”
郭遠山的父母看着挺可憐的,兒子犯錯,卻讓年邁的父母來承受後果。
剛開始王悅還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畢竟這兩位老人在孩子生病前,對她們母子兩還算不錯。
就是在孩子生病後,兩老人也勸過她放棄,並堅決不願意出錢出力。
甚至不願意過來看望下孩子,說是怕相處久,感情深了,等孩子去世之後會太難受。
王悅理解他們的顧慮,他們確實沒義務。
但同樣的,她對他們的那份情感也消失不見。
看着他們心焦憔悴的模樣,也會心軟,但經過這幾天他們的糾纏,王悅耐心告罄。
“小舟兒現在也沒事….悅妹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兩位老人可以嗎?”郭遠山的母親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遠山也就鬼迷心竅了這一回,你籤個諒解書,讓他能早點出來,也更好的替你們做牛做馬賠罪。”
王悅冷眼旁觀,也不去扶兩位老人,就任由他們撲通一聲重重的的跪下。
聽着那聲音,都覺得膝蓋痛。
兩老詫異在眼中飛快的閃過,似是沒想到王悅真絕情到了這種程度。
王悅表示她還能再絕情一點,連忙往後退幾米遠,生怕被碰瓷。
“孩子沒事那是他運氣好,郭遠山先是將他從二十五樓扔下,後面在十五樓又故意將爬上來的孩子往下推。”
“這種狠毒至極的人,只判十年我還覺得太便宜他了。”
郭家父母忍住氣,“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樣太心狠了。”
“小舟兒這麼懂事,如果知道他父親後悔了,一定會原諒他的。”
王悅這邊行不通,郭遠山父母竟然找到了郭舟的學校裏去。
幸好學校裏也知道一些,並沒有將人放進去。
除了郭家父母,郭遠山的那個小三兒的家人也糾纏不休。
這種情況下,王悅也不敢讓孩子單獨行動。
直到二審結果出來,駁回原告上訴,維持原判。
從法庭出來,郭遠山的父母看着王悅和郭舟兩人一臉怨恨,“你們會有報應的。”
郭舟瞧着以往對他還算平和的爺爺奶奶露出猙獰的面目,被嚇到了。
很長一段時間都鬱鬱寡歡。
他不明白至親之人,怎麼轉眼間就變成這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