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卻也是心亂如麻,想要勸說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感覺不該用暴力解決問題,可貌似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橫島說是去挑戰,這個理由,只要不鬧出大事,校方根本不會管。
“我懶得去問別人了,柔道社在哪?”橫島健太發問道。
喜山真裏鬱郁的一指方向,“你知不知道,菅谷茂很強的!去年全國大賽,他率領柔道部拿到了第三名!聽說已經有大學聯繫學校,要給他免試入學的資格了!”
“我比他更強!”橫島健太毫不在乎。
“你!......”喜山真裏鬱悶異常,死橫島,這麼自大,就該被狠狠的揍個半死!
不對!他是爲了我纔去的,不可以詛咒他!
這要怎麼辦纔好?
喜山真裏越想越覺心頭鬱結。
橫島健太倒真不是爲了她,反正前身已經得罪過菅谷茂了,遲早會被找上門,早點解決了也好。
把事情消滅在萌芽狀態,規避風險,纔是正確的做法。
私立八雲高校柔道部已是近在眼前。
門口就能聽見熱火朝天的呼喝聲。
橫島健太剛想進去,就被喜山真裏提醒了一句,“進道場要脫鞋的。”
確實,門邊就有鞋架,整齊的陳列着成員們的運動鞋。
那撲鼻而來的鹹魚味啊!
完全不想把鞋子跟它們放一起,橫島健太隨手就遞給了身側的喜山真裏。
喜山真裏咬了咬牙,還是接了過來,拎在手中。
道場裏的氣息也沒好到哪去。
空氣中瀰漫着汗水的氣息。
寬敞的大廳裏鋪着厚厚的榻榻米,七八組學員在那分組進行訓練,呼吸聲,着地聲,交織在一起。
都不用詢問,橫島健太就看到了目標所在。
在最裏邊,一面書寫着“精力善用”的漢字橫匾下,一個汗水浸透了柔道服的大胖子正背對着門口方向,盤坐在那裏。
先前見過的金毛女在爲他揉捏肩膀,短髮女半跪着給他捏大腿,還有一個淺茶色捲髮的拿着紙扇在扇風。
金毛女站在他背後,都完全遮擋不住他壯碩的身形。
橫島健太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野田廣會形容他像座山。
這貨該去練相撲纔對!
當即暴喝出聲,“菅谷茂!”
一霎間,所有的學員都停止了動作,齊齊注視向進入道場的不速之客。
菅谷茂回頭望了一眼,站了起身,金毛女急急的叫了起來,“他就是那個橫島健太!”
橫島健太稍有些驚訝,因爲目測,菅谷茂似乎還比自己高一點,寬度就勝過兩個了,居然還有肚腩,將柔道服撐得都挺了起來。
若說野田廣是“野豬”的話,菅谷茂當得上用“野象”來形容。
只不過滿臉橫肉,倒八字眉,小眼睛,蒜頭鼻,長相挺醜的,一看就是典型的反派臉,這樣的人,是絕對打不過自己這麼帥氣的正義使者的!
喜山真裏是第一次見菅谷茂真人,瞬即緊張了起來。
菅谷茂看見喜山真裏乖順的拎着兩雙鞋站在橫島健太的身側,八字眉皺到了一起,快擰成了人字,樣貌更顯猙獰。
橫島健太嗤笑了聲,“求饒的該是你纔對,我今天就是要把你打趴下。”
“哈哈哈哈!”菅谷茂咧開大嘴,笑了起來。
一幫子學員也是鬨笑出聲。
“這真是我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憑你這樣的瘦皮猴子?”菅谷茂回手以拇指點着自己的胸膛,自傲的道,“我身高187cm,體重140kg,這樣的龐大身軀,跟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你只有被我碾壓的份!”
“肥不等於能打。”橫島健太也笑了。
菅谷茂笑得更是大聲,“別怪我事先沒說明白,這身厚厚的脂肪,是我最引以爲傲的鎧甲,任何打擊都沒辦法穿透,你會體驗到什麼叫做絕望!看在你的勇氣份上,就給你一個堂堂正正跟我一決勝負的機會!”
說着,一揮手,吼道,“把場地讓出來!”
當即,一衆學員迅速的退到了場邊,滿堂都是嘲笑聲,就沒一人覺得橫島健太能勝過自家主將。
橫島健太並未怎麼在意,確實,如菅谷茂所說,他那身肥肉有着緩衝力量的效果。
自身還是處於靈魂虛弱狀態,力量屬性沒有完全恢復,但還有金剛調息的強化嘛。
可也不能一動手就用,得先試探下,普通的攻擊他能不能接住,免得真把他送進了醫院,學校十有八九還挺看重他這體育特長生的,不能給他造成嚴重傷害。
要贏!免費午餐也得保住!
菅谷茂大踏步的進入場中,對着喜山真裏遙相一笑,“真裏,你就好好看着我的武勇,你一定會迷上我的!”
喜山真裏聽得臉蛋直抽抽,根本就繃不住。
心中擔憂萬分,橫島應該更靈活,速度上能佔便宜,但體重差太大,菅谷茂又不是格鬥技的門外漢,他可是柔道黑帶,重量級打輕量級.......恐怕被他抓住摔一下,橫島就承受不住!
那個式神呢?
這會,喜山真裏才驚覺,京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橫島健太一邊活動着手指,一邊走了上前。
菅谷茂整着腰間的黑帶,又自開口,“你該慶幸,這裏鋪着榻榻米,要是堅硬的大地,你的骨頭會全部被摔碎!”
“你廢話好多啊!”橫島健太在兩米外站定,勾了勾手指,“來吧!”
“狂妄!”菅谷茂瞬間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如同一輛戰車般,迅猛的衝前,兩手疾探,“一擊就幹掉你!”
“咕!”
一聲悶哼。
整個道場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因爲菅谷茂的雙手還沒觸及到橫島健太,壯碩的軀體就向前軟倒了下去。
甚至沒有看到橫島健太的攻擊動作。
他所做的只是接住了菅谷茂的身軀,像丟垃圾般隨手甩到一邊。
嘭!
菅谷茂重重的砸在了榻榻米上,翻了白眼,口吐白沫,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只有喜山真裏看着了點端倪,出現了第三條腿。
白擔心他了!
是不是該說他卑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