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裕樹奈奈子後邊座位的菊池茜看着這一幕就覺得好笑。

    剛她可是清楚的看到了裕樹奈奈子望着窗外,然後一下呆住。

    作爲裕樹奈奈子的好友,她可是知道裕樹奈奈子今天打算送袋親手烤制的餅乾給橫島健太。

    也知道,一早上奈奈子就跑了三趟。

    見裕樹奈奈子沮喪的低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等會有更好的機會,你別急啊。”

    “啊?”裕樹奈奈子扭頭。

    “午餐時間,大部分人都下去了活動,人少,而橫島健太每天喫過午飯,都會很快的上來,不更方便你找他麼。”菊池茜笑嘻嘻的說道。

    “你有注意這個的麼?”裕樹奈奈子疑惑的問道。

    “橫島健太那人太顯眼了嘛,我又不像你,不怎麼注意外邊的事。”菊池茜道,“還來得及,我們先喫飯吧。”

    說着,就把書本推到了一邊,從抽屜裏取出了便當盒。

    裕樹奈奈子把椅子調轉了過來,也拿出了便當盒,隨即又遲疑道,“你說他很快就會上來,我是不是應該去外面等一下?就像偶遇一樣,不會顯得太刻意。”

    “你都要送他東西了,還不刻意嗎?你偶遇還會專門帶着袋餅乾的?”菊池茜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許笑!”裕樹奈奈子鬱郁的打開了便當。

    “唉。”菊池茜拿起了筷子,輕嘆了口氣,“奈奈子你也太容易動心了,他到底哪點好啊?”

    “說什麼動心啊,我只是想謝謝他。”裕樹奈奈子嘟囔道,“他其實很溫柔的,是個......好,好男生。”

    “是呢,溫柔,好呢,開學典禮當天送了七八個高二的進醫院,復學沒幾天就揍了學校的四天王,成了高一所有不良公認的老大,還順帶徵服了成績第一的喜山真裏,呵。”菊池茜對好友的說法是嗤之以鼻,那可是個大魔王一樣的人物啊。

    聽菊池茜說到喜山真裏,裕樹奈奈子不禁有些情緒低落,“他,他跟喜山真裏也挺,挺般配的。”

    合着我前半截話你是當沒聽見啊?菊池茜看裕樹奈奈子這模樣,直想拍腦袋,“不過,他跟喜山真裏有些不對頭。”

    “有什麼不對頭?”裕樹奈奈子錯愕的問道。

    “反正我是覺得他們不太像情侶,好像根本就不喜歡對方。”菊池茜道,“在學校裏,基本看不到他們走在一起,剛你也看到了,橫島他喫飯都是一個人去的,如果是情侶的話,不應該都在一塊的嗎?”

    “是這樣的嗎?”裕樹奈奈子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呃,也有可能不是,他們放學會一起回家,我有看見早上他們也是一起來的。”菊池茜也不太肯定。

    聽到這話,裕樹奈奈子又黯然的低頭,拿筷子戳着米飯。

    真有趣!

    菊池茜心裏默默的想到,立馬送出一句,“一看就知道,他們倆肯定走不長的啦。”

    “是嗎?”裕樹奈奈子又自擡頭。

    “雖然你跟我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但那太奇幻了一點,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總之,你要真喜歡橫島,還送什麼餅乾,去約他週末一起看個電影也好啊,主動約他,以你的容貌身材,想搶那是肯定能搶過來的哦。”菊池茜道。

    “拜託你別這麼說好嗎?我都說了不是喜歡咯。”裕樹奈奈子噘嘴,氣鼓鼓的盯着好友。

    “好,好!不是,喫飯。”

    菊池茜開始對付起眼前的飯菜,卻聽裕樹奈奈子吶吶的說道,“我等會一個人過去,會不會太過惹人注目了?”

    姐妹啊,你早上已經一個人跑了三趟了。

    “呼~”菊池茜吁了口氣,“我等會陪你一起去,就不會太明顯了。”

    裕樹奈奈子喜上眉梢,“太好了,謝謝你,小茜。”。

    飯間,裕樹奈奈子仍是時不時的目視窗外,看得菊池茜心底直嘆,這還不算動心,那什麼纔算?

    確實,橫島健太喫飯很快。

    兩人都還沒喫完飯,就看見了手叉褲袋的橫島健太從教室門口經過。

    裕樹奈奈子着急忙慌的放下筷子,扭身去抽屜的書包裏翻餐巾紙,弄得椅子都“嘎吱”一響。

    “別急,等他回了教室也不遲啊。”菊池茜阻止道,說是要一起去,心裏還是有些發怵,橫島健太的表情也太嚇人了,一副全天下都欠我錢,隨時都要揍人的模樣。

    也怪不得她會這麼想,橫島健太跑了個通宵,一早上還沒補足睡眠,神情能好纔怪。

    突地,一聲大喊傳來,“橫島!”

    橫島健太停下了腳步,微轉身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一人從通往上一層的樓梯上蹦躂了下來,快步走了上前。

    沒有印象,不認識。

    “嗯?你誰啊?叫我幹嘛?”

    來人拿出了個信封,“這是我們主將給你的挑戰書,下午放學他在柔道部等你!”

    話是說得很大聲,可他的狀態很不對勁,聲音都有點發顫。

    橫島健太就感覺很莫名其妙,你一個大男人,內八字的站着,夾着腿是幾個意思?

    又是菅谷茂要搞事?他還不死心啊?

    卻不知道,後藤健男是真的害怕。

    他早上就接下了送挑戰書的苦差事,又不敢不來,他是聽說了,被稱爲沉睡之男的橫島健太對打擾其睡眠的人都會施以神技,看不見的一腳,專攻男人最痛的位置。

    所以,早間他沒敢來打擾,只能在午餐時間蹲在樓梯上等着,都還沒喫飯。

    見橫島健太接過了信封,後藤健男轉身就跑,溜得飛快。

    他沒看過挑戰書上的內容,不知道主將有沒有在上邊寫些挑釁的話語,生怕走慢了,會被橫島健太遷怒,緊要部位捱上一腳可不好受,主將都兩天沒參加訓練。

    橫島健太耳畔響起了京子歡快的聲音,“等放學讓我再給那死胖子一腳,這次我出腳重一點,起碼讓他三天來不了學校。”

    “別鬧,這次讓我來。”橫島健太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回了句,還真擔心京子一腳把菅谷茂給廢了,那自己可要被退學了。

    拆開寫有挑戰書三個大字的信封,抽出信箋展開看了眼。

    沒什麼特別的內容,大概意思就是,是男子漢的話,就堂堂正正的來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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