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嘛龐大的身軀慢慢縮小，恢復成了成人大小。
“謝謝。”
泰坦對剛剛發生的事，實際上是有記憶的，只不過，他的意識自己無法控制，纔會如此狂暴。
涅槃之焰充斥腦海的時候，泰坦感覺到渾身都是熱的，但是有一種快要涼了的感覺。
可誰知道，涅槃之焰不但沒有傷害自己，反而幫自己把殘缺的意識給補齊了。
可不，補齊了。
“不客氣，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幫你把意識補齊，也不是白忙活。”
“需要我做什麼？”
畢竟，天底下，哪有無緣無故的幫忙。
特別是在修者的世界，都是些喫人不吐骨頭的存在，熱心腸之人，那是極其稀罕之物。
“暫時還不需要，到時候，我會來找你。不過。”
娃娃戰術性停頓了下來，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泰坦也在沉思，過了片刻，還是搭話了。
“不知，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儘管問。”
“那好。不知道你的記憶恢復得怎麼樣？”
記憶？
泰坦靜靜的看了娃娃一小會兒，似乎猜測出了娃娃的目的，畢竟對方有恩於自己。
“你想了解龍凰大戰的具體事宜吧？”
娃娃點了點頭，擺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對聰明猴，也不太對，聰明器。
對，就是很聰明的祖器。
“具體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們不堪一擊。之後，天機就把我們撈了出來，再之後就沉睡了。後來，就被你喚醒了。”
天機？娃娃又聽到了這熟悉的名字。
似乎跟古道天和枯榮木說的，有些出入。
“天機當時不也敗了嗎？”
“確實敗了，他擋在了我們面前，爭取了一點時間，把我們救了下來。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太清楚了。”
這麼說，當時天機敗了，卻沒有死，那爲何枯榮宗的兩位，對天機那麼憎恨？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這是個謎，或許只有找到那個人，才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
“嗯，既然你也不清楚，那就算了吧。還有一件事。”
娃娃嘆了一口氣，畢竟，如今他可是完整繼承了兩個頂尖靈族的所有。
可以說，是讓中洲隕落的始作俑者，也不過分。
這也是娃娃致力於讓中洲迴歸的其中一個原因。
“你說。”
“你的那個狀態，我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對於娃娃來說，靈族是熟悉的，畢竟，他全身，除了本體，其他的都與人類，沒有什麼關係？
說是靈族，也不爲過。
可是對於靈族，他又極其陌生，畢竟，他始終，都是一個人類的思維，也是以人類作爲主體去行事。
說到這，泰坦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娃娃從他的眼神只看到了茫然。
“剛剛，我感覺自己入魔了，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低語。讓我吞噬泰昊，我的意識根本不受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娃娃皺了皺眉，這就奇怪了，不過，他很清楚，這與入魔或者走火入魔，沒有任何關係。
“以前有這種感覺嗎？”
“以前，我都在沉睡。”
“那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種感覺。”
泰坦閉上了雙眼，身軀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這種感覺，從對上了你的雙眼開始。”
泰坦的話，把娃娃整沉默了，這，跟自己有關？
他的腦海回溯了一下，頓時警覺了起來。
自己的雙眼，莫非當時自己將冰龍之瞳釋放了出來，莫非刺激泰坦的就是冰龍的氣息？
“莫非？”
娃娃看向了泰坦，雙眼一瞬間就變成了藍色，其身上，有寒氣在釋放。
“是這樣嗎？”
泰坦壓制着內心的恐懼，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沉默，算是道出了事實的真相。
隨着娃娃身上的寒氣收斂，泰坦那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放鬆了下來。
“就是這道氣息，這道氣息出現之後，我就感覺很憤怒，但更多的是恐懼。即便是拼命地壓制，也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隨之而來的，軀體內又一道莫名的法訣自動運轉了起來。讓你，自己的意識，就被控制了。”
娃娃皺着眉頭，如此看來，泰坦的異變，與自己脫不了干係。
莫非，祖器的異變，殘靈的相互吞噬，與冰龍或者鳳凰的殘留物有關？
瀚海宗，就有一根冰龍的遺角。
至於天火宗，隱於大地深處，恐怕也有與鳳凰或者冰龍相關的東西。
要不然，那兩件祖器，恐怕也不會發生異變。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準不準確，如果是這樣的話，枯榮永之中，豈不是，也有相關的東西？
不過，娃娃都跑到枯榮木內部了，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
以娃娃如今的實力，如果有與冰龍或者鳳凰有關的東西，恐怕也瞞不過他。
娃娃的腦海之中，蹦出啦很多想法。
泰坦也不敢去打斷，看到娃娃似乎陷入了沉思，便將目光看向了泰坦，眼神帶着期盼。
很快，泰昊身上的火焰也淡了下去，最終，涅槃之焰凝聚於其胸前，慢慢的隱了下去。
睜開雙眼的泰昊，感覺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勁，狀態無限好。
他看了過去，對上了泰坦的雙眼，見對方無事，徹底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沒事，剛剛……”
泰昊擺了擺手，示意泰坦不要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畢竟，這種情況，是雙方都沒有想到的。
“娃娃這是怎麼了？”
“他似乎在思考人生。”
“這傢伙……”
泰坦和泰昊對視了一眼，頓時都退後了幾步，似乎在護法？
靜止不動的娃娃，感覺腦袋都快炸了，畢竟，其頭頂時不時冒出的白煙，把泰坦和泰昊，嚇得不輕。
呼
揉了揉腦袋，腦袋裏，思緒很亂，如今，線索太少，根本無法推算。
“娃娃，你，沒事吧。”
看到泰坦和泰昊，娃娃笑了笑，道了句恭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