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看着一臉疲憊的辰希,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剛剛到手的房子,對辰希說道:“辰希,你先歇一會兒吧,我去找人借一下工具,先把房間打掃一下再把行李拿出來。”

    辰希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沒事兒,一會兒我跟你一塊收拾。”

    張明說完話就轉身出了門。

    走在院子裏,有不少沒有工作的大爺大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還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婦偷偷的盯着張明上下打量。

    四合院裏什麼時候來過這麼好看的小哥哥……

    張明慢悠悠的走在院子裏,四周看了看,決定重新回前院去找三大爺閻阜貴,借用一下他家的掃帚拖把還有抹布水盆什麼的,房間裏因爲太久沒人入住的緣故,已經落了很厚的一層灰,不好好的徹底打掃一遍,根本沒辦法住人。現在屋裏就是稍微開下門都能帶起一陣塵土。

    張明把手伸進還沒放下的挎包裏,從系統空間裏悄悄的拿了一把前幾天簽到的水果糖放在包裏。三大爺是什麼人吶,出門撿不着東西就算丟的人,想找他們家借東西,空着手去能行嗎。

    來到前院,三大爺閻阜貴已經不在院子裏了,家裏的大門敞開着,隱約能看到有人在屋裏走動。

    張明走上前去,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先輕輕敲了幾下門框,站在門口喊了幾聲。

    “閻老師在家嗎?”

    “在家呢在家呢,”閻阜貴聽到聲音,手裏拿着一張報紙,從裏屋走出來說道:“小張啊,怎麼上家來了?有事嗎。”

    跟在閻阜貴身後走出來的是一個手裏拿着掃把的矮個子婦女,閻阜貴接着介紹道:“老婆子,這是咱們院裏新搬來的小張,王主任剛剛親自帶來的,住在後院。”

    又接着對張明說道:“這是我老伴兒,也就是你三大媽。快進來坐。”

    張明進屋看着眼前的三大爺跟三大媽兩口子,笑着打了個招呼,說道:“三大媽好,我是咱們後院新搬來的張明。閻老師,我來沒什麼大事兒,這不是剛認識嘛,尋思着來串個門兒,我這有點糖,是我在路上的時候買的,您拿着給家裏孩子甜個嘴兒。”

    “哎呦哎呦!小張你也太客氣了,你說這是幹嘛呀,水果糖還挺貴的。”

    閻阜貴見到張明從挎包裏掏出一把花花綠綠的糖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說道。一旁的三大媽也樂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這個新搬來的小夥子人長的不錯,出手也這麼大方,止不住的面帶笑意上下打量着張明。

    “這小夥子真是不錯,長的也好看,爲人也禮貌。”三大媽喜笑顏開的說道:“小張今年多大了啊,有對象了沒?”

    趁着三大媽說話的工夫,閻阜貴趕緊用兩隻手把散在桌面上的糖塊歸攏歸攏,然後轉身放進了客廳的櫃櫥裏面。

    張明隨意的附和着三大爺和三大媽兩口子幾句,然後才說道:“閻老師,我這剛搬過來,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想借您家打掃房間的傢伙事兒用用,完事兒我給您送回來。成嗎?”

    “嗨,就這事兒啊。就這事兒你還搞的這麼客氣,”三大爺假模假樣的擺着手,轉過頭對着老伴兒說道;“他三大媽,你趕緊去把老大屋裏的笤帚,還有咱家那拖把、抹布都給小張拿過去,別讓人家久等了。”

    三大媽帶着張明出了門,來到後道房喊了兩嗓子:“老大,於莉,老大?趕緊出來把你們房間的笤帚簸箕都拿出來,後院新來的小張要用。”

    閻阜貴家三個兒子一個閨女,只有行大的閻解成剛結婚不久,和於莉兩個人暫時都沒有工作,每天大多數時間在家混喫混喝,只會偶爾能夠找到一些臨時工可以幹幾天。

    “媽,解成出去給飯館兒幫工去了,什麼事兒啊。”

    從房間裏走出來一個二十多歲扎着頭髮的女人,手裏拿着掃帚和簸箕一邊走一邊說。看到三大媽旁邊的張明,愣了愣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說;“媽,這是誰呀?”

    “這是咱們院裏新搬來的小張,帶着他妹妹住在後院。來找咱們家借用一下清潔工具。”三大媽接過於莉手裏的掃帚和簸箕,對大兒媳婦於莉解釋道。

    又把接過來的工具遞給張明,笑着對他介紹道:“這是我家大兒媳婦於莉,我們家老大出去上班去了,你回頭來還東西的時候應該就能見着了。”

    “於莉嫂子啊,嫂子你好。我叫張明,剛搬到咱們四合院裏。”張明看了一眼於莉,對她打招呼說道。

    於莉剛跟閻解成結婚,嫁到這個四合院裏沒幾年,暫時也沒有工作,現在的天氣正是秋老虎發威的時候,於莉在屋裏收拾房間熱的滿頭大汗。見到張明穿着白襯衫,揹着軍綠色的斜挎包,不由得有些走神。

    這新來的小夥子可比我們家解成好看多了……

    “張明啊,你好。”

    於莉簡簡單單的打了個招呼,轉身又去前院裏頭跟着三大媽拿了拖把和水盆,這才又跟三大爺和三大媽打了聲招呼告辭。

    三大爺坐在自己門口的屋檐底下扇着蒲扇納涼,看着張明轉身離開的背影,再想想剛剛張明送的那一把糖塊,心裏美滋滋的想着,趕緊招呼着老伴兒趁着孩子們都不在家,趕緊拿兩個過來,打算跟老伴兒一人先喫一個解解饞。

    這個年代的糖可是好東西,在供銷社買糖不僅貴還需要糖票,三大爺家裏四個兒子和一個兒媳婦,再加上他們老兩口,就只能靠着三大爺一個人的工資過日子,平常在家裏喫鹹菜都得按根數着平均分配,早已經好幾年沒喫過糖這種東西了。

    三大爺正坐在門口的凳子上,上半身倚在門框上,微眯着眼睛搖着蒲扇,嘴角還帶着笑,一臉愜意的模樣。

    “老閻,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呦。”

    閻阜貴聽到聲音,趕忙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哈哈一笑道:“老易啊,你怎麼回來了?今天這麼早啊。”

    來人正是四合院的一大爺易中海,看着眼前跟自己打哈哈的閻阜貴,也不氣也不惱,笑呵呵說道:“今天去別的廠裏幫忙了,回來的早點。剛剛去後頭的那個年輕人是誰啊,是誰家親戚嗎?”

    “老伴兒,快來嚐嚐!”

    三大媽一邊喊着一邊從屋裏走出來,還沒跨出門檻就看到站在自家門口的易中海,一下子定住了腳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三大爺,這纔打招呼道:“一大爺回來了,今兒回來的可夠早的。”

    說這話,一邊把伸出去想要遞給三大爺糖的手重新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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