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傻柱在食堂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

    傻柱感覺自從張明兩兄妹住進四合院之後,好像他就再也不是四合院中的焦點人物了,這讓他很不開心。

    尤其張明還幾次三番的跟秦淮茹過不去,這讓傻柱如何能忍?

    昨天晚上張辰希那個小丫頭還讓自己在一衆街坊鄰居面前丟了這麼大的臉,傻柱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隱隱約約都能聽見有不少人在議論昨晚他被辰希一拳撂倒,然後在地上哀嚎打滾的事。

    傻柱的心裏也很想不通。

    要說自己打不過張明,倒還情有可原,那小子不講武德,偷襲我這個快三十歲的八級炊事員。可是辰希昨晚那一拳力氣不大,速度也不快,怎麼打到自己身上,就感覺被人往胳膊上開了一槍似的難受呢?

    傻柱在心裏默默地嘀咕着。

    “師傅,您的飯盒裝好了,您擱這想什麼呢?”

    傻柱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茶缸裏的白開水,身邊一個小年輕伸手在傻柱的面前晃悠了兩下說道。

    傻柱的思緒被人打斷,沒好氣的衝對方一努嘴,說道:

    “馬華你上一邊去!沒看我這煩着呢嘛。”

    馬華聞言,賠了個笑就轉身要走。傻柱這副模樣他早就見慣了,每當傻柱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旁邊的人是誰,都從來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等會兒。”

    傻柱見到馬華轉身就要離開,突然想起來什麼事,立刻叫住了他。說道:

    “馬華你身上有錢沒?借我五塊錢。”

    傻柱這纔想起來,昨天晚上秦姐把張明的話向他轉述過,三十塊錢只是丟的錢,還要額外再要五塊錢的糖錢。

    傻柱一聽這話,當時就要再去找張明好好理論理論,所幸是被秦淮茹給攔住了。

    這幾天接連在張明的手下喫虧,而且剛剛纔被辰希給打完,傻柱的心裏也有些發怵,但是當着女神的面又不能表現的太慫。

    幸好一旁的秦淮茹及時拉住了他,於是傻柱也很有眼力勁的就坡下驢了。

    隨後也十分豪爽的把這五塊錢的責任攬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才換來秦淮茹摸了摸自己的大手,把傻柱美的半宿沒捨得睡覺。

    馬華一聽傻柱又要借錢,一張臉立刻就苦了下來,強咧着笑說道:

    “師傅我哪還有這麼多錢啊,我一個月才二十幾塊錢,一家老小還等着下禮拜發工資改善伙食呢。”

    傻柱一聽這話,也不耐煩的嘆了口氣,甩了甩手讓馬華趕緊走了。

    坐在椅子上的傻柱一臉的苦悶,看來這錢還是得找一大爺去借。

    ……

    傻柱悶着頭溜溜達達的就出了食堂,一路走到了鉗工車間,徑直來到熟悉的崗位上。

    “哎?秦姐人呢?”

    傻柱按照往常的記憶,來到秦淮茹的崗位跟前,卻只見到空蕩蕩的操作檯上零散的擺放着一些工件,秦淮茹連人帶包袱全都不在。

    撓了撓頭,又轉身去易中海的工位上。

    “一大爺,”傻柱晃着腦袋走到易中海的身後,說道:“你看見秦姐了嘛?她人呢。”

    易中海本來正在教一個徒弟操作工件,見到傻柱過來,這才擡頭答應了一聲,說道:

    “淮茹請假了,剛剛院裏有人來找她,說是公安同志去了咱們院裏,她擔心棒梗就先回去了。”

    傻柱一聽,頓時也跟着擔心了起來,轉身就想回去找食堂主任也請個假,好回去陪在秦淮茹的身邊。

    剛走出去沒幾步,又突然折返回來,跟易中海磨了好一陣嘴皮子,這才又從易中海的口袋裏借出十塊錢來。

    傻柱接過錢,樂呵呵的傻笑着。五塊錢拿給秦姐,讓她好把棒梗救出來,另外五塊錢自己留着,畢竟自己身上也沒錢了,距離發工資還有一個禮拜呢。

    傻柱接過錢,先是回了食堂,想要找食堂主任請個假,但是食堂主任一直跟傻柱不對付,最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爭競的臉紅脖子粗的,這纔不得已給傻柱批了半天假。

    ……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在這通知書上籤個字就行了。”

    公安同志看着一臉苦瓜像的秦淮茹,心裏也有些同情這個小寡婦,但是職責所在,判決既然已經下來了,他也無力改變什麼。

    秦淮茹看着手裏的通知書,面上一片苦澀,心裏卻在歡呼雀躍。

    賈張氏在家裏喫的多幹的少,還時不時的找她麻煩,秦淮茹早就膈應她了,現在有了這麼個正大光明的藉口可以讓她擺脫賈張氏,秦淮茹的心裏自然喜不自勝。

    “同志,麻煩你回去之後再幫忙說說,我婆婆年紀大了,這一下子要被勞改三年,她可怎麼受的了啊。”

    秦淮茹簽完字,又把筆遞給來送信的公安同志,說道。

    公安同志接過筆,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秦淮茹同志,勞改三年已經是看在你婆婆年紀大了又沒文化的份上,才特意給她爭取的寬大處理。不然侮辱烈屬、詆譭組織還有宣傳封建迷信,哪一條罪名也不輕啊。”

    公安同志說完話,搖了搖頭就離開了四合院。

    秦淮茹目送公安同志離開之後,回到屋裏終於再也繃不住自己的表情,終於咧開嘴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又趕忙用手捂住嘴,看了看窗外。

    “幸好沒人。”

    秦淮茹喃喃自語的說道,她一直在外人面前樹立着一個尊老愛幼不離不棄的賢惠兒媳婦的人設,萬一讓人聽見自己因爲賈張氏進了監獄竟然笑的這麼開心,自己的人設可就保不住了。

    不過張明這回還真是幫了我。

    秦淮茹在心裏想到,對於張明的惡感一瞬間好像都有所減輕似的。

    張明:我謝謝你……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又突然有些發愁。

    雖然賈張氏進了勞改不會再給自己找麻煩了,但是家裏的孩子可怎麼辦?

    棒梗和小當都在上學,但是還好,可是槐花卻一直離不開人照顧。這幾天秦淮茹都是一直把槐花托付給一大媽幫着照看的,可是一直這樣下去總歸不是個事兒。

    時間長了,一大爺和一大媽萬一對自己有意見可怎麼辦。

    正在秦淮茹坐在家裏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秦淮茹的思緒。

    “秦姐,秦姐?秦姐你在家嗎?”

    秦淮茹趕忙過去開門,說道:

    “傻柱,你怎麼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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