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幾天,當天傍晚下班了以後,一聲清脆的自行車鈴聲在四合院門口戛然而止。

    之前向李副廠長花高價“買”了一張自行車票,張明並沒有延後多久,等到身上的現金足夠了之後,今天下班就去了百貨商場把自行車買了回來。

    自行車到手的那一刻,張明的心裏最大的想法就是,這年頭的自行車真瓷實,這分量放在後世,得快趕上兩臺自行車這麼重了。

    並且之前還向採購科的溫石毅瞭解了一下采購物資的情況,李副廠長知情後也十分驚訝,萬萬沒想到張明除了在技術上厲害之外,竟然還能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意外之喜。

    不由得在心裏對張明更加滿意,同時也對楊廠長更多了幾分蔑視。

    老楊啊老楊,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是由於最近幾天都在忙着維修進口機器的事,張明沒辦法抽出更多的時間來處理採購的工作,於是也只能暫時壓下,等着再過一段時間再說。

    三大爺的下班時間一向比工廠的工人要早,每天下班回院裏之後,三大媽在廚房做飯,三大爺就拿着灑水桶在家門口修理盆栽。

    閻阜貴自詡是文化人,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整個四合院裏也只有他一個人有閒情逸致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曾經三大媽和其他一些人也勸過他,有時間養花養草不如種些菜。三大爺很虛心的聽取了建議,於是除了原有的幾株盆栽之外,後來又新添了兩盆韭菜。

    “呦,張工程師回來了。”閻阜貴看到有人進院,擡頭一瞧,趕忙上前熱情的說道。

    隨即盯着張明身旁嶄新的自行車,扶着斷了腿的眼鏡,驚訝的說道:

    “嚯!好傢伙,永久牌二八大槓,這得多少錢啊。張工程師你不過日子啦。”

    自從那天張明被小汽車接走上班的事情發生了以後,院裏的人大部分都變的對張明特別恭敬,背後怎麼樣暫且不論,但是當着他的面,除了易中海和劉海中等寥寥幾人之外,沒有一個敢再繼續管他叫小張。

    雖說工程師不是行政領導,可好歹也是正經的幹部身份不是,何況現在張明在軋鋼廠裏的話語權可不低。

    張明一隻手推着車,另一隻手掏出煙來,給閻阜貴遞過去一根,笑着說道:

    “閻老師又笑話我,您家那自行車買的不比我早多了啊。”

    閻阜貴連忙擺着手笑道:

    “我那哪能跟你比啊,我那就是個二手市場淘回來的舊貨。”

    隨即閻阜貴的眼珠子轉了幾下,繼續說道:

    “張工程師,這買自行車可是大事,這什麼時候在院裏擺幾桌?也好讓大傢伙都爲你慶賀慶賀。”

    張明聞言,無語的笑了笑。三大爺這人不算壞,唯獨算計的太過了頭。隨即推着車一邊往院裏走,一邊說道:

    “我這剛買完了車,哪還有閒錢啊。回頭您抽個空,跟院裏的鄰居商量商量,確定個時間。那還有三百五十塊錢沒用呢,夠咱們全院大魚大肉喫上一頓好的了。”

    閻阜貴見狀也不惱,連忙點頭稱是。張明也不管他,推着車徑直回了後院。

    路過中院的時候,秦淮茹在院裏洗衣服,傻柱在一旁咧着嘴和秦淮茹說話。

    見到張明回來,傻柱臉色一變,瞪着一雙牛眼看着張明手裏推着的自行車,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傻柱自從被保衛科放出來之後,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接二連三的好一頓教育。

    易中海倒是不疼不癢的批評了他幾句就完了,可聾老太太卻是苦口婆心的勸他,讓他別再去跟張明作對,跟張明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何況張明也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可是傻柱本身就是個驢脾氣的人,誰敢說他什麼事不行,他一準兒要跟你證明一下自己。

    本來在聾老太太的勸誡下,傻柱也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可是架不住一見到秦淮茹,立刻就把聾老太太的諄諄教導都拋諸在了腦後。

    敢欺負秦姐的人,就是我傻柱最大的仇人!

    此刻傻柱見到張明推着一輛嶄新的二八大槓回來,下意識的就想嘲諷張明又投機倒把了。可是還沒開口,又想到前幾天在保衛科裏的日子,於是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

    秦淮茹在水池邊上正在賣力的搓着衣服,見到張明回來,立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熱情的迎上前去說道:

    “張明回來了啊,上一天班累了吧。”

    隨即又作出一副才發現張明身邊的自行車的模樣,驚訝的掩上了小嘴,驚呼着說道:

    “張明這是新買的自行車吧,這也太漂亮了,得多少錢啊?”

    傻柱見狀,心裏有些酸溜溜的。

    不就是一輛破自行車嘛,顯擺個什麼?我要是有錢,先給秦姐家一人買上一輛。

    隨即傻柱撇着嘴嘲諷道:

    “這有些人啊,就只顧自己過的好,不管鄰居的死活。成天自己家裏喫好喝好,在外頭還要欺負別人家的孤兒寡母。”

    張明聞言,也沒停下腳步,只是輕蔑的看了傻柱一眼,誰也沒搭理,徑直往後院去了。

    傻柱見狀,一臉打了勝仗似的模樣,討好的跑到秦淮茹的身邊邀功道:

    “秦姐你看他那模樣,肯定是被我說中了心虛呢,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行車票,十有八九又是通過什麼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秦淮茹見到張明連話都懶得說,心裏直呼可惜的嘆了口氣,轉而看向傻柱的一張老臉,不由得有些嫌棄。

    傻柱也就比張明大了五六歲,可是看二人的長相和身段,說是兩代人都有人信。

    秦淮茹瞧着傻柱快四十歲的長相,又想想張明年輕俊朗的臉龐和挺拔的身姿,不由得在心裏默默哀嘆。

    “如果張明能夠像傻柱這樣對我該多好啊。不行!我得努力,不能讓張明娶了別人。”

    秦淮茹在心裏默默地想到,但是這話不能當着傻柱的面說。於是只得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在搓衣板上賣力的同時,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道:

    “傻柱,以後別說這些話了,都是一個院裏的鄰居,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啊。”

    秦淮茹對傻柱的拿捏可謂到位,傻柱見狀,連忙心疼的安撫秦淮茹。同時在心裏默默地想到,我的秦姐真是個善良的好女人,可惜就是好人沒好命。

    張明推着車回到家,辰希已經做好了晚飯,這幾天陸續也簽到了幾次不同的技能卡片,張明挑了一些合適的給辰希用了,如今辰希的廚藝,絲毫不弱於張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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