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笑容落在秦淮茹的眼裏，卻像是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一般，稍有不順心，就會把她拉進地獄。
這時秦淮茹也反應了過來，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心態。
她並沒有動手去嘗試搶奪張明手裏的照片，秦淮茹是個聰明的女人。
一來她知道自己論體力和速度都不可能是張明的對手，二來張明既然有照片，那就必然有底片，如果不能把底片拿回來的話，她就是搶回去再多也毫無意義。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有點腦子在身上的，張明雖然沒有底片，但是數據存檔還是很多的，畢竟秦淮茹的照片也不是隻有這一個姿勢的這張。
還要多虧了幾個月前統妹簽到時給的那臺數碼相機，張明把秦淮茹從系統空間裏放出來的時候，見到四下無人，立刻就動手讓這位美豔的少婦恢復了她剛剛降臨人間時狀態。
隨後從系統空間裏拿出數碼相機，趁着人還未醒，手動爲秦淮茹變換着各種，姿勢咔嚓咔嚓記錄了一大堆的美好生活。
在進行記錄的時候，張明心裏還有些忍不住惡趣味的想着，要是把這些記錄拿去賣給傻柱，就賣十塊錢一張，他會不會願意買呢？
隨即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會被封號的。
拍好了照片以後，張明又從系統商城當中挑選了商家幫忙打印，並且還特別囑咐了要打印成黑白色，以免會在這個時代露出馬腳。
但是系統商城的商家在扣除自己的經驗值的時候，那個屑屑的語氣，張明怎麼都覺得對方是在嘲諷自己。
不過對於做這種事，張明雖然有些心虛，但是卻並不覺得愧疚。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已經設局打算讓自己身敗名裂了，自己不過是予以還擊而已，用的還是他們本來的那套手段。
對付小人和僞君子，怎麼能太講良心呢？
本質上來說，張明自認爲自己是個不太喜歡正面硬剛的人，除非到了必要的時候，否則都不會選擇正面與人過不去。
畢竟暗戳戳的當個老六不香嗎？幹嘛要像傻柱一樣，成天就知道動手動腳。
秦淮茹看着相片被張明重新收回到口袋裏，又直愣愣的瞧着張明遞過來的紙和筆，有些尷尬的緩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就要往張明的身上貼近。
“張明，你收藏這個幹嘛呀，咱們……”
秦淮茹作出一副含苞欲放的模樣，眸若秋水，媚眼含春的說道。
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明退後一步，擡起手打斷了。
“秦淮茹，我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應該察覺的出來。”
說着話，把紙筆重新遞到了秦淮茹的面前，繼續說道：
“你沒有選擇，只看你是願意聽話，還是願意……”
後面的話，張明沒有說完，而是繼續宛若春風拂面一樣的笑着。
秦淮茹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怨毒。
剛剛張明說的話她都往心裏去了，方纔穿衣服的時候就在想自己爲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走了幾步之後更加確定。
張明把自己帶到這片小樹林裏來，根本就沒有對自己做過什麼，徹徹底底的就是爲了記錄自己來的。
“張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不會把照片公佈出去的。不然到時候我咬你一口，你也跑不了。而且你哪來的照相機？你不會是什麼危害我們新社會的敵特吧。”
張明聞言貌似認同的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隨即張明說道：
“我是敵特？你有證據嘛？照相機是我借來的。而且我在上面有李廠長保着，在保衛科有朋友能幫我打掩護，更何況我之前還立下了大功。你覺得，你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
秦淮茹聞言，面色一滯，有些無言以對。
張明說的對，哪怕到時候自己攀咬他，可是自己沒有證據，誰也不能證明這些照片是張明拍的。而且張明如果真的把這些照片散佈的到處都是，受影響最大的還是自己。
到時候別說丟工作和遊街了，能保證自己能活着離開四九城就是天大的幸運。
隨即秦淮茹擡起眼睛，咬着下脣，楚楚可憐的看着張明解釋道：
“張科長，易中海的針對您的事，我也是被他逼迫的呀，您不能只追究我一個女人的責任吶，我也是爲了救棒梗才答應他的，我也是個受害者啊。”
秦淮茹想的很清楚，自己和張明說白了沒有多大的仇，一切的矛盾根源都在賈張氏和易中海的身上。
既然自己現在已經被張明拿捏住了把柄，那就不能讓他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到自己的身上，不然可能真的會沒有活路的。
萬萬沒想到，張明的手段竟然會這麼狠毒！
秦淮茹臉上楚楚可憐，但是心裏卻在默默地咬牙切齒。
至於棒梗？
小孩子不懂事而已，到時候等棒梗回來了讓他給張明道歉賠罪就是了，張明不至於在棒梗都道完歉了之後還繼續抓着他的小辮子不放吧。
張明聞言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問了一遍道：
“那你是選擇聽話，還是選擇繼續與易中海站在同一邊呢。”
秦淮茹見狀，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在心裏猶豫了好久，這才忍着眼淚接過張明遞過來的信紙和鋼筆，原地蹲下……
在膝蓋上寫字。
秦淮茹的文化水平雖然不高，但是一些常用字還是寫的出來的。過了一會兒，張明接過秦淮茹寫好的認罪書，原原本本的看了一遍，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秦淮茹這個女人還算聰明，知道已經到這會兒工夫了，沒必要再跟自己耍小心思，不然萬一激怒了自己，後果她是絕對承受不起的。
所以認罪書寫的非常仔細，把時間、過程。還有易中海的謀劃寫的一清二楚。
張明看完之後，吩咐秦淮茹簽字按手印。由於沒帶印泥，只好將鋼筆中的墨水滴出來一滴在手指上，然後在簽好的名字旁邊按了個黑色的指紋。
秦淮茹看着張明把認罪書收起來，然後才垂淚欲滴的瞧着張明說道：
“張科長，那您看照片的事……您要我怎麼樣都行，就是……就是……不然我和幾個孩子可就都得擡不起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