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張明便與前去報信的保衛員腳前腳後的來到了關押易中海的審訊室。

    面對易中海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得意與咆哮,張明只是輕輕一笑,隨口解釋道:

    “照相機是我向宣傳科借的,昨天不是星期天嘛,我帶着妹妹出門去玩了,給她拍了不少照片,有疑問的話,可以去向宣傳科長問一下就知道了。”

    趙軍聞言,平靜的點了點頭,雖說借用照相機也算是件大事了,畢竟真的要是計較起來,也可以說張明是公器私用。

    但是往小了說,張明只不過是想給妹妹拍幾張照片而已。有李副廠長的關係在,下面又有不少領導與他熟識,不會有人真的去計較這個的。

    趙軍繼續問道:

    “那地窖裏的這幾張照片是怎麼回事呢?”

    張明換了個姿勢坐着,繼續笑着說道:

    “趙哥,這些照片確實是我拍的,不過並不是我蓄意爲之,昨天晚上是去地窖藏照相機的。”

    說着話,張明逐漸露出一副苦瓜臉,換上吐槽的語氣繼續說道:

    “趙哥,你不知道啊,我自從搬進這個四合院之後,就沒過上過幾天安生日子,光是家裏東西就被偷了兩回,這件事全院人都知道。再說我妹妹年紀也不大,正是玩兒心重的時候,你說照相機這麼金貴的東西,我敢大大咧咧的往家裏放嘛。”

    “這不正好巧了,我打算把照相機先藏到地窖裏去,等上班的時候再還給宣傳科。結果正在地窖裏尋摸地方藏照相機的時候,碰見易中海扯着秦淮茹進了地窖,還對秦淮茹動手動腳的。我本來有心上去阻止,但是又擔心易中海倒打一耙,乾脆就用照相機把證據給留了下來。”

    聽完張明的話,趙軍沉默的點了點頭。

    張明說的話也算是合情合理,照相機這玩意兒一般人家真的連見一下都難,張明家裏有被盜竊的先例,還有個剛成年的妹妹,謹慎一些也很正常。

    這個年代,對於一家人來說,去照相館拍個照片都是件大事,何況是持有一臺照相機呢?

    而且這臺照相機還是借來的,真的是怎麼小心都不爲過。

    易中海聽到張明的話,臉色憋的通紅,氣衝斗牛的掙脫保衛員的按壓,站起身來怒罵道:

    “張明你胡說八道,我跟你有什麼仇,你竟然要這麼陷害我!你不得好死!我根本就沒有和秦淮茹……嗚嗚嗚……”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強力壯的保衛員給重新按趴下了。腮幫子緊緊地貼在地上,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審訊到這裏,事情也逐步明朗了,易中海拿不出任何證據來佐證自己是被冤枉的,反而秦淮茹這邊證據充分。

    而且如果易中海真的沒有那種心思,爲什麼他脫自己衣服脫的這麼快呢?照片裏的全都是易中海主動的場景,反而是秦淮茹,不是被易中海壓在身下,就是在死死的護着胸口。

    趙軍點了點頭,隨後吩咐保衛員把易中海帶下去關押起來,這纔對張明笑着說道:

    “不好意思啊老弟,耽誤你工作了。不過也幸好有你在,否則想要易中海這個老流氓伏法還真得費點功夫。”

    張明笑着應承了幾句。

    隨後趙軍又吩咐秦淮茹道:

    “秦淮茹同志,目前事情已經差不多明瞭了,但是後續可能還需要你進行配合調查,你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隨時都可能有保衛員去你家或者你們車間找你,知道了嗎?”

    秦淮茹聞言趕忙點點頭,說道:

    “趙科長放心,我這段時間一定哪都不去,謝謝趙科長爲我懲治了易中海這個老流氓,謝謝咱們工廠爲我作主!”

    趙軍笑着打發了幾句,隨後就要起身去向廠長送交審訊報告,然後纔好整理材料上報到上級部門。

    張明見狀,也和秦淮茹一起離開了保衛科。在路上,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塞給了秦淮茹一張紙。

    隨後張明獨自返回了工程部,而秦淮茹則一個人去了鉗工車間向車間主任請假。

    出了這種事,馬長海也能夠理解,毫不猶豫的批准了秦淮茹的請假需求。

    秦淮茹小聲啜泣的抹着眼淚,謝過了馬長海之後就離開了工廠。隨後換上一副面孔,徑直向南鑼鼓巷派出所走去。

    剛剛張明塞給秦淮茹的那張紙,就是他提前給棒梗寫好的諒解書。

    現在易中海的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各方面證據都不利於他,可以放心的說,不出意外的話,易中海這回死定了。

    所以張明也很大方的把諒解書給了秦淮茹,讓她先去把她的寶貝兒子救出來。

    畢竟事情既然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那總要先給人家一些肉眼可見的好處以安其心纔行啊。

    然而就在秦淮茹離開軋鋼廠之後沒多久,傻柱也悶着腦袋一臉凝重的離開了軋鋼廠。

    傻柱在辦公樓上下轉了一圈都沒找到張明,氣的跳腳大罵,差點沒再次把保衛科給招來。終於在捱了大傢伙的一頓臭罵之後,傻柱也訕訕的離開了辦公區。

    隨後又想到一大爺的話,他是被陷害的。

    然後趕忙低着頭衝出了軋鋼廠,一溜煙回了四合院,竄進了聾老太太的屋子。

    四合院裏沒工作的大媽大嬸們看到傻柱回來了,紛紛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小聲吐槽着。

    “要我說這傻柱就不是個正經人,一連進過三次保衛科了,整條街道還有誰能像他似的啊。”

    “誰說不是呢,平常在院裏仗着身強力壯就耀武揚威,成天看誰都不順眼,活該!”

    “就是,一大爺還偏心,專門幫傻柱一個人,這下也被抓進去了吧。”

    “……”

    關於這些流言蜚語,傻柱一句都沒往耳朵裏聽,徑直就衝進了聾老太太的屋子,將坐在屋裏的聾老太太嚇了一跳。

    “奶奶!奶奶!不好了,出大事了!”

    傻柱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破鑼似的嗓子把屋裏小憩的聾老太太嚇的差點沒從凳子上滾下來。

    隨後看到來人推開們進屋,聾老太太立刻心疼的拄着柺杖上前,撫摸着傻柱的大臉盤子說道:

    “柱子呦,我的傻柱子,又受委屈嘍。”

    傻柱沒心思跟聾老太太嘮家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喘勻了幾口氣,把杯子裏的水咕咚咕咚喝完之後,趕忙問道:

    “奶奶,出大事了,一大爺和秦姐被抓進保衛科了,一大爺還說他是被冤枉的,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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