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明帶着辰希與何雨水兩人在北海公園遊玩了一個下午，給兩人拍了整整一個膠捲的照片。
許多遊客見到張明手裏的照相機，都不由得流露出羨慕的眼神。
照相機在這個年代是絕對的奢侈品，出外遊玩能夠隨身帶着照相機拍照片，足以證明其身家條件的不一般。
當晚何雨水興高采烈的回到四合院的時候，院裏一部分愛串閒話鄰居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小聲的對何雨水指指點點。
每當何雨水的目光看向她們的時候，她們都會若無其事的轉過臉去。只有幾個比較大膽的，會底氣十足的瞪着眼睛與何雨水的目光對視。
“這個何雨水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她哥都跟張明鬧成什麼樣了？她還成天往張明身邊湊。”
“還用說嘛，肯定是動心思了唄。傻柱又靠不住，不把張明抓牢了，何雨水就得餓死。”
“沒看何雨水這段時間天天往張家跑的，就像回自己家似的。要是嫁給了張明，她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要說何雨水也是命苦，有個這樣的哥，倒了八輩子黴了。”
何雨水自然也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心裏又氣又惱。
傻柱跟寡婦不清不楚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段時間又接二連三的進保衛科。附近知情的人還好，大部分只會說傻柱的不是，很少會帶上何雨水。
但是傻柱的名聲傳開了之後，不知情的人，看待傻柱全家的人都會戴着有色眼鏡。而傻柱家裏就只有一個何雨水與他有親屬關係了，何雨水作爲傻柱的親妹妹，就是想躲避也無能爲力。
現在聽到院裏鄰居們三三兩兩的議論，何雨水也忍不住把臉埋在枕頭上委屈的埋怨傻柱。
如果不是傻柱，自己跟張明哥的來往，哪需要被這麼多人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傻柱，自己在外頭怎麼會在暗地裏被人戳脊梁骨？
傻柱跟寡婦不清不楚，又接連進保衛科、被記過處分、被扣工資，如今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和整條街道上，誰不知道何雨柱的大名？
何雨水作爲傻柱的親妹妹，作爲傻柱這樣的落後分子的直系家屬，走到哪裏臉上都沒有光。
而今天張明上班之後，廣播裏則通知了一件讓他很感興趣的大事。
易中海要開全場大會檢討了！
說是檢討，實際上就是被批鬥。
先由廠領導對易中海這次強迫婦女的行爲進行嚴厲批評，隨後再讓易中海自己站出來當着全場人的面用大喇叭做深刻檢討。檢討完了之後，還要被押着在全廠範圍內遊街。
楊廠長還是很給聾老太太面子的，雖然處罰的力度很大，但是仍舊做到了向聾老太太承諾的，把事情壓在了工廠內部解決。
易中海如今雖然沒有像傻柱一樣去掃廁所，但是他的名聲已經比茅坑裏的東西還要臭了。
午飯時間過後，易中海被保衛科的幾個保衛員押着，脖子上還掛着一塊硬紙板的牌子，押送到了軋鋼廠的廣場上。
牌子上還寫着“強迫婦女未遂，罪犯易中海”幾個大字。
易中海把臉深深的埋下去，彷彿這樣就可以避免自己被人發現似的，眼神中充斥着怨毒。
這一切都完成了之後，又被人押着，繞着全廠區的範圍開始了遊行。
張明只是個小科長，這種全廠性質的大會，領導臺上是沒有張明的座位的。
於是張明就站在下面，和幾個與自己相熟的工人三三兩兩的，一邊抽着煙，一邊饒有興致的看着易中海做深刻的自我檢討。
臺上的易中海，一邊念着他抓耳撓腮才寫出來的檢討書，一邊用目光不停的偷偷打量着臺下。
當見到張明抽着煙咧着嘴，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下意識的一用力，把手裏的檢討書撕成了兩半。
廠領導見狀，立刻氣的瞪大了眼睛，隨後叫來保衛員，把易中海待下去遊行。
並且由於易中海剛剛的檢討態度不端正，額外下令，要連續遊行三天。每天易中海都要在軋鋼廠的廣播裏進行檢討，隨後再在保衛科的陪同下繞着全廠遊行一圈。
並且每天完成工作之後，還要接受廠委的思想教育以及勞動改造。
易中海聞言，險些沒氣暈過去。本來就已經夠丟臉的了，結果因爲自己一時氣惱，竟然還額外增加了遊行天數。
易中海一時間只覺得欲哭無淚。
遊行的時候，四周圍觀的工人們，無論是男是女，無一例外都一臉憤恨的唾罵着易中海，其中獨屬傻柱罵的最狠。
傻柱最近幾天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精神上，壓力都很大。
不僅自己沒錢沒糧食，連喫飯都要靠蹭聾老太太的。而且秦淮茹也不搭理自己了，不管傻柱怎麼獻殷勤都沒用。
秦淮茹是覺得，傻柱的身上榨不出油水來了，而且自己馬上就要進辦公室工作，怎麼還能跟一個掃廁所的成天勾搭在一塊呢？
然而傻柱當然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他還覺得是因爲易中海欺負了秦淮茹，導致秦淮茹想不開，所以最近連帶着跟易中海關係好的自己都不受待見。
傻柱最近拿不出錢來，家裏也沒東西能送給秦淮茹。可是爲了讓秦淮茹恢復對自己的態度，傻柱仍舊每天只要一有空，就堅持着往秦淮茹的身邊湊，並且大罵着易中海。
最近幾天院裏罵易中海罵的最狠的，獨屬傻柱一人，聲音大的整個院子都能聽的到。
就連許大茂和劉海中這樣一直與易中海不對付的人聽了，心裏都默默地感嘆自愧不如。
這個年代的糧食緊張，即便是泔水，也要送到鄉下的公社去餵豬，根本沒有什麼爛菜葉、臭雞蛋之類的，能夠用來往易中海的身上砸。
用珍貴的糧食在砸易中海這種敗類，那是對糧食的侮辱。
許大茂昨天剛從鄉下放完電影回來，緊趕慢趕就是爲了能夠在星期一正常上班，從而好見識見識這位四合院一大爺的慘狀。
許大茂被易中海和傻柱欺負了這麼多年，易中海越悽慘，他就越開心。
可是許大茂見到易中海只是被人吐口水，心裏覺得不甚滿意，於是靈機一動，去了就近的一個廁所，用廁所裏的木桶盛了滿滿一桶黃的白的，拎着就往易中海遊行的路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