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見狀,忽然覺得真不愧是賈張氏嫡親寶貝孫子。

    現在這副耍賴訛人的模樣,與賈張氏如出一轍。

    只可惜賈張氏早在小半年以前,就被剛住進四合院的自己給送去蹲勞改去了。

    想要出來,還得兩年半呢。

    正在棒梗得意洋洋的時候,院裏的鄰居們也驚動,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而面對這一切,張明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只是冷冷的衝傻柱說了一句。

    “滾開。”

    傻柱見狀,轉眼怒不可遏,作勢就想上前動手給張明一個教訓。

    正在這時,何雨水的房門也被打開,見到傻柱正欲動手,立刻驚恐的大喝道:

    “傻哥住手!”

    傻柱剛擡起拳頭,忽然被人叫住,回頭一看,竟然是何雨水。頓時瞪着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你別叫我哥,你不是跟張明走的近嗎?你管他叫哥吧!”

    傻柱見到何雨水護着張明十分生氣,再聯想到最近幾天,何雨水在張明家忙前忙後,像個傭人一樣,傻柱就氣不打一處來。

    非但如此,傻柱勸了何雨水好幾次,何雨水都無動於衷,反而還對繼續在張明家忙東忙西樂在其中。

    氣的傻柱這幾天都沒跟何雨水說過一句話。

    主要是傻柱也嫉妒啊。

    距離傻柱發工資還得三四個月呢,這段時間傻柱每天在聾老太太家喫的嘴都淡了,天天晚上做夢都在想着能喫上一頓肉。

    畢竟聾老太太家的糧食不多,一大媽也沒有多做傻柱的飯。每天傻柱只能在聾老太太家喫着窩頭,喝着稀的都能數過來迷離的稀粥。

    偏偏傻柱每天喫飯的時候,都能聞見從張明的家裏傳出來的誘人的香味兒,讓傻柱這段時間每次一到喫飯的時間就苦不堪言。

    之前傻柱偷偷找過何雨水,讓何雨水幫忙從張明家帶些喫的給自己,可是讓何雨水給拒絕了。

    傻柱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化悲憤爲食量,這幾天把聾老太太的錢包喫的都癟下去了一個檔次。

    何雨水走到傻柱與張明之間,強硬的分開傻柱抓着張明自行車的手,豎着柳眉問道:

    “傻哥,你又在幹嘛,怎麼成天跟張明哥過不去呢!”

    何雨水很無奈,自己的親哥哥隔三差五就跟張明哥鬧上一通。這樣下去,自己還能有希望嫁進張家去嘛。

    傻柱聞言立刻怒斥道:

    “雨水你知道什麼,是這小子先欺負棒梗,然後我纔要打他的。”

    張明聞言,輕輕地把何雨水拉開,平淡的說道:

    “傻柱,我告訴你,棒梗這小兔崽子見我帶喫的回來,就來找我要,我不給他,他就上手搶,所以我纔打的他。”

    “棒梗這叫什麼行爲?這是強盜!你還好意思護着他,活該舔狗不得好死。”

    傻柱聞言,雖然不明白張明說的“舔狗”是什麼意思,但是聽語氣也知道是在罵自己,立刻瞪着眼睛罵道:

    “張明你別太狂了,你今天敢打棒梗,我傻柱就跟你過不去!”

    正在此時,在前院聽到動靜的秦淮茹也趕了過來,見到張明和傻柱又在正面衝突,旁邊還站着自己的好大兒棒梗和二閨女小當,立刻衝上前去問道:

    “出什麼事了?棒梗,你的臉怎麼了?”

    棒梗見到秦淮茹過來,一把抱住秦淮茹,隨後恨恨的咬着牙,指着張明說道:

    “媽,都是這個狗孃養的,他打我!媽你給我報仇啊。”

    秦淮茹心疼的撫摸着棒梗臉上的手印,聞言隨後擡起頭來看着張明,有些憤怒的問道:

    “張科長,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打我兒子啊?”

    張明冷漠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說道:

    “你兒子要搶我的東西,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秦淮茹聞言,心疼的又看了一眼棒梗,心裏估摸着十有八九張明說的是真的,棒梗是什麼樣的孩子,自己這個當媽的可太清楚了。

    隨後眼神複雜的楞了一會兒,委屈的向張明輕微的地躬了下身子,道歉道:

    “張科長,實在對不起,棒梗不懂事,他下次不會了。”

    傻柱見狀,立刻不可思議的瞪着眼睛說道:

    “秦姐你幹嘛給他道歉,明明是他打了棒梗,應該是他給棒梗道歉。”

    隨後傻柱眼神不屑的看着張明,繼續說道:

    “不就是點肉嘛,誰沒喫過似的。我要是買了肉,自己不喫也得先緊着孩子。”

    棒梗見秦淮茹竟然向張明道歉,也火冒三丈的想開口罵人。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立刻被秦淮茹捂住了嘴,憋的棒梗的雙眼中怒火中燒。

    秦淮茹也很無奈,知道張明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如果是賈張氏在這,恐怕早就已經哭天喊地的抓着張明不鬆口了。

    可是秦淮茹可比賈張氏聰明的多,她知道什麼時候該硬氣,什麼時候該服軟。

    張明見狀,揉了揉何雨水的小腦袋說道:

    “雨水,我買了全聚德的烤鴨回來,你先去找辰希吧。”

    何雨水開心的點點頭,全聚德的烤鴨,自己還一次都沒喫過呢。

    隨後張明轉向秦淮茹,恬淡的說道:

    “我給你留點肉,以後把你兒子管好了,一會兒到我家來拿吧。”

    秦淮茹聞言,立刻用力的點點頭。

    棒梗聞言,立刻就要讓秦淮茹跟着張明一起走,生怕張明把烤鴨給喫完了。

    秦淮茹見狀,溫柔的安撫道:

    “棒梗聽話,咱們先回家,媽這就去拿烤鴨回來。”

    說完話,也不管傻柱,一手領着棒梗,一手牽着小當,就轉身回了自己家。

    傻柱茫然的愣在原地,怎麼突然一下子人都走光了?

    “哎,秦姐……”

    傻柱剛反應過來,正想追上去。結果剛走到賈家門口,卻被秦淮茹砰的一關門,給攔在了門外。

    傻柱見狀,尷尬的眨了眨眼,嘴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嘟囔着自我安慰道:

    “得,我這白當好人……”

    一邊碎碎念着,一邊返回了自己家。

    到了屋裏,何雨水與辰希二人並排坐在桌子旁。張明見狀,笑着把烤鴨放在桌上,隨後把自行車靠在牆邊放好。

    何雨水主動撕下兩隻鴨腿,一手一個遞給張明和辰希,說道:

    “張明哥,辰希,給,你們先喫。”

    辰希接過鴨腿,遞到了張明的面前,皺着眉關切的問道:

    “你怎麼跑到全聚德去了,自己喫過了嗎?全聚德離家挺遠的,騎自行車得多冷啊。”

    張明點點頭,將鴨腿推開,隨意的說道:

    “早就喫過了,今晚跟李副廠長幾個人在全聚德會餐。這是特意給你帶回來的,趕緊嚐嚐,看看全聚德的烤鴨味道怎麼樣。”

    何雨水舉着鴨腿,同樣柔聲細語的說道:

    “張明哥,鴨腿給你喫,我喫其他的。”

    張明輕輕挑眉笑了笑,哄小孩兒似的對辰希與何雨水說道:

    “你們喫吧,我喫飽回來的,鴨腿給小朋友喫。”

    辰希倒是沒心沒肺,見張明推辭,把肉送進口中毫不客氣的咀嚼起來。

    何雨水聞言,有些羞赧的低下了頭,

    真是的,張明哥怎麼跟哄小孩似的。

    正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敲響,只聽得門外的人輕聲問道:

    “張科長,我能進去嗎?”

    張明走過去把門打開,把秦淮茹讓進屋。

    辰希看着眼前的秦淮茹,有些不明所以。何雨水見狀,及時把剛剛在中院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秦淮茹沒敢主動落座,而是帶着歉意向張明說道:

    “實在對不起,張科長,我家棒梗給你添麻煩了,以後我一定管教好他。”

    張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衝秦淮茹說道:

    “明天去人事科報道。”

    秦淮茹見狀,喜不自勝的把信封拿過來打開,抽出一張紙看了又看,眉開眼笑的衝張明連連道謝。

    張明擺擺手,待理不理的問道:

    “以後知道該怎麼做嗎?”

    秦淮茹聞言,自然連連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知道知道,我以後一定嚴格服從張科長的指示。”

    張明見狀,隨後吩咐辰希去廚房拿了個盤子,把烤鴨放進盤子裏,只留了不到三分之一還在油紙包裏,示意秦淮茹拿走。

    秦淮茹滿心歡喜的拿過烤鴨,隨後連連道謝,這才轉身告辭。

    秦淮茹走後,何雨水有些提心吊膽的問道:

    “張明哥,你和秦淮茹……”

    何雨水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說的出口。

    秦淮茹勾人的本事有多厲害,何雨水可是一清二楚,看看自己的哥哥傻柱就知道了。

    眼見張明對秦淮茹的態度奇怪的讓人看不懂,何雨水的心裏有些跼蹐不安,生怕張明也會像傻柱一樣,被秦淮茹勾去了三魂七魄。

    辰希見狀,滿不在乎的說道:

    “雨水別瞎擔心,區區一個秦淮茹,我哥可看不上。從來只有我哥算計別人,還沒見有誰讓他喫過虧呢。”

    張明也點點頭,也沒打算向何雨水過多解釋,於是單純的回答了一下何雨水的關切,說道:

    “秦淮茹有秦淮茹的用處,就好像許大茂也有許大茂的用處,不用替我擔心。”

    何雨水聞言,這才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