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心裏好奇,本能的察覺到事有異常,於是先悄悄地回了後院把自行車停在了家門口,沒敢驚動婁曉娥。
隨即抽身返回中院,找了賈家外頭的拐角處,探着腦袋在賈家的窗戶外頭偷聽。
“我知道,昨天我就聽人說過了,你就是那個給我姐家送東西傻柱。”
秦京茹看着眼前憨頭憨腦的傻柱,好奇又好笑的說道。
傻柱聞言,摸着腦袋憨笑着說道:
“京茹你別聽院裏人的,我就是心疼棒梗他們幾個孩子。”
傻柱今天下班回來之後,看到四合院裏竟然出現了一個他從沒見過的漂亮姑娘,並且還正好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立刻就動了心思。
心癢難耐的他在四合院裏左晃右晃,沒費多大工夫,就打聽到了。
原來這是秦淮茹的堂妹,昨天才剛來四合院,是來幫秦淮茹照顧孩子的。
傻柱一聽,這不巧了嘛不是。
秦姐跟我那多親近了,秦姐的親戚不就是我的親戚嘛。
秦姐家的孩子我也喜歡啊,秦姐的堂妹照顧孩子,我也能一塊幫着照顧孩子嘛。
於是傻柱趕忙回家,從自己的一堆髒衣服裏翻出來幾件看起來還能算乾淨的,又用清水把頭髮抹了一遍。
把原本雞窩似的頭髮梳成了中分,然後在屋裏尋摸了半天,沒見有好東西能拿在手裏。
於是又去了旁邊何雨水的小屋,趁着何雨水不在,拿了何雨水從街道辦糊火柴盒掙回來的幾塊錢,出門買了一些熟食,這才登上了秦淮茹的家門。
傻柱本來覺得不妥,可是後來想想,自個兒纔是一家之主啊。再說了,親哥哥用一下妹妹的錢,有什麼不妥的?
何況這還是爲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呢。
雨水啊,我的好妹妹,你多擔待着點。
雖然你哥我拿了你的錢,但是也不白花啊。
你瞧好吧,我肯定給你娶個嫂子回來。
秦淮茹看着眼前頭髮梳的像漢奸似的傻柱,心裏不自覺的有些喫味兒。
說好一直做我一個人的舔狗呢?怎麼才半天工夫沒見你就變心了。
秦京茹看着傻柱殷勤的模樣,也在偷偷的暗地裏撇了撇嘴,覺得有些反感。
怪不得院裏人都叫他“傻柱”呢,看這模樣確實像是有些大聰明氣質在身上的楷模。
“行了傻柱,你有這份心,姐就很感激你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不然我們這一屋子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了說閒話。”
傻柱聞言一窒,怎麼秦姐還趕我走呢?
我這不是都拎着東西過來了嗎。
難道秦姐還在生易中海的氣?
隨即傻柱有些不悅的說道:
“秦姐你別擔心,院裏人誰敢胡說八道,我打掉他滿嘴牙。”
旋即傻柱盯着秦京茹的俏臉,繼續說道:
“再說京茹妹子頭一回進城,怎麼着今晚也得讓京茹嚐嚐我這個大廚的手藝不是。”
秦京茹被傻柱盯的心裏發毛,總感覺這個年近四十的老大叔不像什麼好人,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還做飯呢,家裏有東西讓你做嗎?我家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手藝再好,也得有東西讓你發揮不是。”
傻柱聞言,立刻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賈家的情況一直都比較困難,傻柱對這一點一清二楚。
可現如今傻柱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啊,未來幾個月都沒有工資。眼瞅着都快過年了,傻柱估計自己今年連頓像樣的年夜飯都喫不上。
低頭琢磨了一會兒,又擡頭看看眼前俏生生的秦京茹,傻柱的心裏有些不忍,也不甘心就此離去。
於是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說道:
“秦姐、京茹,你們別擔心。我家雖然暫時也沒有糧食了,可是沒關係,後院的張明家不是一直很富裕嘛,我去找他借點錢或者借點糧食,趕明兒我還他就得了。”
說着話,傻柱起身就往外走。
傻柱這副模樣看的秦京茹一臉疑惑,轉過身悄悄地衝秦淮茹問道:
“姐,這傻柱和張科長的關係很好嗎?聽他的語氣,感覺就跟一家人似的呢。”
秦淮茹聞言癟了癟嘴,沒有回答秦京茹的話,轉而拉着秦京茹坐到飯桌前說道:
“不管他,我去蒸幾個窩頭。你看着這些熟食,別讓棒梗他們幾個都給喫光了。”
說完話,秦淮茹就自顧自的去了廚房。
傻柱跟張明家的關係好?
傻柱在四合院裏跟哪家的關係好過啊,除了自己家和易中海家。
哦,對了。還有一個後院的聾老太太。
可是現在傻柱沒錢沒油水了,秦淮茹也不願意與他走的像以前那樣親近。
易中海被傻柱一頓老拳打進了醫院,這都一個禮拜了,還沒出來呢。
張明就更別提了,傻柱沒少被他教訓。
如果傻柱真的敢不開眼跑到張明家去借錢借糧食,被罵一頓都是好的,惹急了張明不得給他狗腦子打出來。
放眼整個四合院,也就只有一個聾老太太是真心實意的對待傻柱。
秦淮茹搖搖頭,甩開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始和麪,準備蒸窩頭。
而傻柱剛一出門,卻正巧看到許大茂鬼鬼祟祟的趴在賈家的牆根那裏,正在支棱着耳朵往裏偷聽呢。
傻柱見狀,瞬間怒從心頭起,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大喝一聲:
“許大茂!”
“哎呀臥槽!”
許大茂正欠着身子,絲毫沒注意到旁邊的傻柱。
被傻柱一聲大喝,嚇的整個人一個激靈,險些跌坐在地。
回過頭一看,只見傻柱怒氣洶洶的向自己衝過來。
許大茂立刻一個彈跳,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想跑。
邊跑邊喊道:
“傻柱你幹嘛?”
許大茂跑了幾步。
“傻柱你別過來!”
許大茂又跑了幾步。
“救命啊,傻柱又要打人了!”
傻柱見許大茂跑的快,自己緊追兩步還沒追上。於是靈機一動,把自己腳上的鞋子給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