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自打自己兄妹二人剛住進這院裏開始,就一直跟自己過不去。現在既然已經把他收拾的難以翻身了,那自然就要抓緊機會痛打落水狗。
懂得補刀的反派纔是好反派嘛。
如果真的能把易中海氣死了,張明也覺得不枉此舉。即便不能,哪怕是把易中海氣的下不來牀也是件好事啊。
自打半年前住進四合院之後,賈張氏、傻柱和易中海三人組就開始給自己找麻煩。
賈張氏早就被送進勞改農場去了,出來得再過兩年半呢。
傻柱很好收拾,接二連三的扣工資就把他整的死去活來了。
秦淮茹現在有把柄在自己手中,而且秦淮茹也明白,只有乖乖聽張明的話,纔能有好日子過。而且這個女人唯利是圖,只要張明拿捏好恩威並施的分寸,就不怕她翻了天去。
最要命的就是易中海。
好在如今易中海名聲盡毀,身體也偏癱了。看這模樣,估計工作是別想再幹了,廠裏十有八九會讓他提前退休。
而且如今傻柱跟易中海也已經反目成仇,再加上張明還知道易中海昧下了何大清給傻柱寄錢的事。
如果易中海還不死心,想繼續把傻柱忽悠回去,那就別怪張明祭出這個殺手鐗了。
如今的易中海工作沒了,退休也只能按照一級工的待遇拿退休工資,如果他之後還想作妖,那就再想個辦法讓他把昧下何大清的錢給吐出來。
到時候他沒錢沒名聲沒地位,傻柱還恨不得弄死他。
估計都不需要人給他養老,直接吹吹打打的送終就得了。
除此之外還有個聾老太太,但是聾老太太是個精明人,她知道傻柱不一定靠的住。
沒了易中海的聾老太太,就是沒了牙的老虎,在四合院裏的境況只會與一隻流浪狗無異。
就在張明和辰希在家裏開懷大笑的時候,中院易中海家則是一片愁雲慘霧。
易中海回四合院裏已經半天了,可是除了何雨水之外,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看過他。
不管是傻柱還是其餘的兩個管事大爺,包括聾老太太在內,似乎都對易中海出院這件事視若無睹。
易中海在一大媽的幫助下,遵照醫囑做了一會兒康復訓練,然後才氣喘吁吁的躺倒在牀上,等着一大媽燒熱水給他擦身子。
自從易中海偏癱了之後,就連大小便都無法自由控制了,半邊身子不能動,另外半邊身子起到的作用也有限。
易中海此時正躺在牀上,瞧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裏的恨意彷如洶涌的大海波濤一般,滾滾沖刷着他的理智。
如果換了個人,被整的這麼慘,並且幾乎淪落到連一無所有的境地,第一時間想的應該是怎麼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下去。
然而易中海是何許人也?
在院裏是言出法隨的一大爺,在廠裏是備受尊敬的八級鉗工,幾時受過這種窩囊氣?
易中海心裏越想越恨,猶如打翻的調料鋪子一般不是滋味,心裏默默地琢磨着怎麼報復回去。
張明……
秦淮茹……
你們一個都別想好!
易中海雖然人在醫院,但是每天一大媽給他送飯,都需要於四合院與醫院之間往返,每次閒聊的時候,一大媽也都會與易中海說起院裏最近發生的事。
立刻就明白了,這就是張明許給秦淮茹的好處。
怪不得,怪不得啊。
往日對自己畢恭畢敬的秦淮茹,那天怎麼會反常的主動背刺自己。
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是在車間工作好,還是在坐辦公室好?這個問題不用多說,是個人都想的明白。
秦淮茹藉着張明,非但能夠擺脫自己的鉗制,還能在廠裏更進一步,順帶抱上張明這個大腿。
這麼多的好處擺在面前,她秦淮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可是如今易中海的心裏也有數,自己當下是什麼境況,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非但自己的名聲和工作徹底毀了,人也成了個廢人。
並且秦淮茹和傻柱這兩員得力干將,一個背主投敵,一個反目成仇。
就連聾老太太,自打自己住院到回來,都沒來看過自己一眼。
想到自己麾下已經無人可用,易中海一時間只覺得心中苦澀,無計可施。
“老易,來,擦擦身子好睡覺。”
正思索間,一大媽端着臉盆走了進來,擰了一把毛巾,衝易中海說道。
易中海見狀,忽然靈機一動,向一大媽問道:
“秀雲,老太太最近怎麼樣了?”
一大媽聞言一愣,隨即回答道:
“老太太好的很啊,就是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爲傻柱相親的事操心。”
易中海一聽,憤怒的悶哼了一聲。
果然,自己剛一倒下,聾老太太就在想後路了。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肯來,原來是在想辦法打算將傻柱牢牢的拿捏在手裏。
隨即易中海用還能動彈的那隻手接過了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着給自己擦着臉。
思索了一會兒,易中海陰着臉說道:
“秀雲,你去把老劉和老閻給我叫過來。”
一大媽一愣,皺着眉頭似乎有話想說,可是見到易中海的臉色,於是只好欲言又止,點點頭答應道:
“好,我去找找他們。”
說完話,把毛巾接過來往臉盆裏一撂,隨即轉身出門。
易中海看着一大媽離開的背影,眼神中的戾氣越來越濃郁。
如今的自己已經是孤家寡人了,之前苦心孤詣建立起來的養老天團體系,隨着自己的倒下與秦淮茹的背刺,早就全盤崩潰。
此時易中海能夠想到可以利用的人,也只剩下四合院裏其餘的兩位管事大爺了。
過了好一會兒,一大媽這才面無表情的回來。
易中海見狀,有些奇怪的問道:
“怎麼了,他們人呢?”
一大媽面色有些忐忑的搖了搖頭,說道:
“老閻說他在備課,不方便過來。老劉說……說……”
“說什麼?”
易中海急不可耐的問道。
一大媽看着易中海的表情,嘆了口氣繼續道:
“老劉問我,你的身體情況怎麼樣,他說打算回頭繼續把全院大會開完。”
“我%()……()……”
易中海用僅剩的一隻還能動彈的手,狠狠地往牀上一拍,咬着牙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