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易中海躺在家裏一邊努力恢復身體,一邊冥思苦想如何能夠把傻柱重新掌握在手中的時候。

    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這幾天卻非常苦惱。

    原因也不復雜,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最近這幾天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張明的身邊湊。

    何雨水看在眼裏氣在心上,可是偏偏她又沒什麼理由懟回去,拒絕對方靠近張明。

    畢竟張明現在也是單身,秦京茹也同樣是單身。他們倆走的近一點,頂天了也就是被別人傳些閒言碎語。

    而這個四合院之後,從來最不缺少的就是閒言碎語。

    而且看秦京茹的模樣,興許裏頭還少不了秦淮茹的授意。

    何雨水還是挺機敏的,一眼就看出來,秦京茹接近張明有一部分是出於秦淮茹的授意了。

    因爲最近這幾天秦京茹經常挑着張明下班之後,假裝串門到後院來,然後幫着張明和辰希打掃家務,還想着幫張明洗衣服。

    何雨水見狀,立刻嚴辭拒絕了,一點面子都沒給秦京茹留。

    這一套手段,不就是秦淮茹當初對我傻哥用過的嗎?

    何雨水的心裏恨恨的想道。

    思來想去,何雨水還是決定,儘快與張明表明心意。

    何雨水好歹也是念過高中的人,在這個年代屬於高級知識分子了,最起碼當機立斷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再者,何雨水忽然想到,張明曾經閒聊的時候跟她提過一句話,養癰成患,不如操刀一割。

    何雨水默默地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秦京茹這個隱患必須要儘快處理掉。

    而正如何雨水所想的一樣,秦京茹的行爲,一方面是她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確實是出於秦淮茹的授意。

    自從經過易中海的事情之後,秦淮茹就看明白了,張明不可能對自己有興趣,與其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如再另外多找找有沒有其他的樹。

    現在秦淮茹已經調進檔案室工作了,雖然工資沒增加,但是坐辦公室工作,說出去也體面啊。

    即便是找不到像張明這等條件的,那找個大差不差的總歸沒問題吧。

    秦淮茹在心裏暗自想道。

    傻柱現在已經廢了,從他身上撈不着什麼油水,最近賈家過的比以前可是要差多了。

    秦淮茹最近一直在想辦法找新的血袋來給賈家作爲新的補給。

    但是張明也不能放過!

    秦淮茹心裏也有數,張明之所以看不上自己,還不是因爲自己年紀比他大,而且還帶着三個孩子嘛。

    哦,對了,還有一個婆婆。

    雖然婆婆現在還關在勞改農場,但是兩年半之後還是得出來的。

    秦淮茹在心裏默默地想到,張明既然看不上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那現在自己給他送過去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他難道還會看不上不成?

    於是這幾天秦淮茹只要一有空,就在教秦京茹怎麼討好男人,怎樣才能與男人拉近關係。

    秦京茹則猶如一塊如飢似渴的海綿,努力吮吸着秦淮茹輸送給她的甘甜的養分。

    秦京茹第一天到四合院的時候,就被張明的條件震驚了。

    張明不僅是城市戶口,而且一個月還有一百九十五塊五的工資,還有獨立的房子,家裏自行車、手錶樣樣都有。

    這一切都讓秦京茹心裏砰砰亂跳,每天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腦海裏幻想的都是以後嫁給了張明,在張家喫香喝辣的場景。

    當年秦淮茹嫁進四九城的時候,可是全村的少女們都羨慕的對象。

    那個適合秦京茹還小,但是家裏人經常以秦淮茹爲榜樣教育她,希望她以後也能像自己的堂姐一樣嫁進城裏,給城裏人當老婆。

    遠的不說,賈家從老到小,人人都有供應糧,這就已經讓這個時代的每一個農村人都羨慕的流口水了。

    想着想着,秦京茹就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我國的戶口政策是在五三年的時候才正式改革的,而秦淮茹則是在她十八歲那年,也就是五二年的時候,嫁給了賈東旭。

    那個時候的戶口還是可以自由遷徙的,而孩子則隨母親戶口。賈張氏就更不用提,她嫁給老賈的時候,四九城都還沒解放呢。

    所以等到後來落實戶口的時候,賈張氏自然而然就成了城裏人。

    旁邊的秦淮茹見狀,則是調笑着更加努力的教導她。

    既然我秦淮茹與你張明沒緣分了,那就讓我秦淮茹的妹妹跟着你。

    到時候大家都是親戚,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那自己有事了,張明總不可能袖手旁觀吧。

    然而張明還真的對秦京茹沒有想法。

    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爲她跟賈家沾親帶故。

    只此一條,就足以讓張明對秦京茹這個人敬而遠之。

    所以雖然這些天來秦京茹每天都厚着臉皮上門,但是每次張明都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秦京茹竟然還能如此鍥而不捨。

    可能跟秦淮茹家的人全都天生臉皮厚吧。

    而在與秦淮茹同住在中院的易中海,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對於拿捏傻柱還是沒有太大頭緒。

    聾老太太這麼多天都沒來看過他,易中海一怒之下,吩咐一大媽斷了每天給聾老太太送的飯,家裏的衛生、早晚的尿盆,也都不再負責。

    既然聾老太太眼瞅着自己偏癱了,就不把自己當個人,那易中海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跟她講什麼情面。

    果然沒出三天,聾老太太就堅持不住了,主動拄着柺杖登上了易中海的家門。

    “中海,你好些了嗎?”

    聾老太太一臉關切的推開易中海的家門,顫顫巍巍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易中海的牀邊。

    近來易中海的大小便都無法自行解決,所以屋裏的異味很大,別的鄰居經過他們家門口的時候,都要捂着鼻子走快點。

    而易中海的牀上和身上就更難聞了,一段時間下來,就連一大媽的心裏兜有些嫌棄他。

    而聾老太太卻絲毫不以爲意,就好像聞不見似的。

    易中海見狀,冷着臉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好些了,謝謝老太太關心。”

    說着話,易中海略微艱難的偏過臉去。

    也不單純是因爲易中海故意想對聾老太太冷着臉,主要是他現在想做出其他的表情,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聾老太太見狀,也知道易中海心裏是什麼想法。

    於是微微一笑,露出剩餘不多的幾顆牙,衝易中海說道:

    “中海啊,你別生氣,我這幾天不來看你,也是有原因的。”

    聾老太太見易中海不爲所動,繼續加大了藥量,說道:

    “你就不想讓傻柱回到你的身邊嗎?”

    易中海聞言,明明已經偏癱的臉上,可還是有一隻眼睛下意識的瞳孔微張。

    隨即艱難的又把頭轉過來,嚴肅的盯着聾老太太問道:

    “老太太,您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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