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許大茂,傻柱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到屋裏,一倒頭便栽倒在了牀上。

    挼過髒兮兮的棉被,傻柱掩面哭泣,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語。

    “許大茂那個孫子,竟然真的把秦京茹給娶了!”

    “我傻柱堂堂的八大員之一,還是八級炊事員,哪兒就比不過許大茂那個狗孃養的了?”

    “秦姐跟張明搞破鞋了,秦京茹嫁給許大茂了,一大爺也癱瘓了。”

    “我自己……我自己的工作也丟了,工資還降了一大截……”

    傻柱越想越難過,咧着嘴蒙上被子,止不住趴在牀上嚎啕大哭起來。

    所以說成年人不容易啊,就連崩潰都要偷偷摸摸的。

    哭了一陣子,就連一大媽上門來找他去喫飯,傻柱都沒有搭理。

    過了良久,傻柱看着外頭漸漸黑透了的夜色,不由得悲從中來。

    從家裏翻出一瓶還沒開封的二鍋頭,又從牀底下摸出一碟花生米,自飲自酌的久喝了起來。

    而相比於傻柱的愁雲慘霧,許大茂家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雖然沒有擺喜酒,但是許大茂還是請了秦淮茹和閻埠貴以及張明三家人來熱鬧了一番。

    秦淮茹帶着棒梗和小當兩個孩子,閻埠貴更是恨不得把全家都叫上。可是由於許大茂家的地方太小,坐不下這麼多人,只得由閻埠貴宇三大媽兩人代表全家爲許大茂賀喜。

    只有張明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辰希看不慣許大茂的爲人,懶得來湊這個熱鬧,於是拉上何雨水,自己在家裏吃了一頓。

    但是張明還有需要用到許大茂的地方,自然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

    何雨水這段時間也想開了不少,本來對於張明與李婷婷談對象的事,何雨水的心裏也是十分難受的。

    原以爲自己終於有了個依靠,可是卻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何雨水一度感覺自己的內心苦澀的難以言表。

    好在辰希還是比較細心的,及時發現了何雨水的不對勁兒,好一番勸慰,這才讓何雨水的內心感覺寬慰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何雨水最近來張明家的次數也肉眼可見的少了許多,而且每次見到張明,都感覺發自內心的不自在。

    對於張明,何雨水的內心是複雜的,這一切多虧了辰希的功勞。

    不動聲色的把張明之所以不喜歡何雨水的原因,牽扯到了傻柱的身上。

    何雨水聞之,也深以爲然。

    自從張明住進四合院之後,傻柱就處處與張明作對。明明傻柱與張明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恩怨糾纏的,可是傻柱爲了秦淮茹,非得處處與張明過不去。

    不由自主的,何雨水對於傻柱的怨恨又更上了一層樓。

    “反正你也喜歡寡婦,那你這輩子就別結婚了,專門去給寡婦當狗得了!”

    何雨水的心裏憤憤不平的想道。

    而許大茂家這邊,一羣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好不熱鬧。棒梗和小當的喫相也有禮貌了很多,畢竟這段時間在李副廠長的關照下,秦淮茹一家的生活水平肉眼可見的提高。

    所以棒梗和小當對於許大茂家今晚的酒宴,還真有些看不上眼。

    “嘁,就這水平,也沒比我家好到哪兒去嘛,還以爲能喫到設呢麼好東西呢。”

    棒梗毫不掩飾的對許大茂家的喜酒檔次嗤之以鼻,但是手裏的筷子仍舊如風捲殘雲一般,飛快的掃蕩着桌子上的每一道葷菜。秦淮茹聞言,惱怒的點了一下棒梗的腦門。

    許大茂也有些不高興,可是閻埠貴兩口子卻沒管這麼多,眼見棒梗和小當大快朵頤,也抓緊了進度,飛快的往自己嘴裏摟席。

    張明對於喫喝本就不上心,要不是爲了給許大茂面子,就憑有個棒梗在這,張明就不可能過來。

    酒至微醺,張明覺得乏味,藉口上廁所,出門去溜達了一圈。

    過了十幾分鍾,這才返回四合院。

    剛剛走到後院,只見在垂花門後的牆角邊那裏,立着一道人影。張明定睛一瞧,原來是秦淮茹,站在哪裏好像在等着什麼人。

    張明心中疑惑,看着不遠處的秦淮茹,又仔細感知了一下那個偷偷摸摸跟在自己身後的人的動靜,繼續不動聲色的向前走去。

    而同時的傻柱家……

    傻柱被許大茂刺激的心情不好,一個人自飲自酌,不知不覺把一瓶二鍋頭給喝的乾乾淨淨,盤子裏的花生米也一個不剩。

    看着窗外靜謐的四合院,傻柱不由得悲從中來。

    “想我何雨柱,三歲看菜譜,五歲學切墩,七歲熟知油鹽醬醋,十二歲幫着我爹賣包子,我怎麼就不如許大茂呢?”

    “許大茂那孫子,他都娶了倆老婆了,憑什麼我傻柱到現在三十歲了,竟然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

    “還有那個張明!處處跟我過不去,現在竟然還把我的秦姐給騙走了。”

    “張明,許大茂。爺爺我跟你們不共戴天!”

    傻柱提溜着空酒瓶子,在屋裏晃來晃去,醉醺醺的自言自語。

    看着窗外皎潔的明月,再想想自己的孤獨的人名,傻柱忍不住自怨自艾。

    “秦姐……秦姐……京茹……”

    傻柱迷迷糊糊的晃盪到牀邊,正想躺下,隨意一打眼,卻看到自己的仇人張明,正巧從外頭回來。

    傻柱頓時眼神一亮,氣呼呼的一努嘴,自言自語道:

    “這麼晚了,張明這孫子怎麼才從外頭回來?”

    傻柱一個人在家喝悶酒,並不知道許大茂請了張明和閻埠貴等及家人去自己家喝酒,還以爲是張明到現在纔剛回四合院。

    傻柱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從窗戶裏看着張明徑直回了後院,隨即怒從心頭起。

    再看看自己手裏的空酒瓶子,頓時惡向膽邊生,呢喃道:

    “張明,讓你一天到晚跟我過不去,還把我的工作給弄丟了,現在還敢欺負我的秦姐。今晚爺爺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四合院戰神!”

    說着話,傻柱把鞋子趿拉上,悄悄地打開門,亦步亦趨的跟在張明的身後,打算用手裏的空酒瓶子,好好的給張明放放血。

    “張明啊張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到我堂堂的何雨柱!今晚爺爺我就要你的腦袋開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戰神不可辱!”

    傻柱一邊在心裏默默地想着,一邊不動聲色的跟上了張明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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