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願意相信劉海中的話,畢竟如果張明真的與何雨水有意的話,早就可以與何雨水成就好事,何必還非要等着有了李婷婷之後再覬覦何雨水?
但是也有一些人認爲劉海中說的未必就全部都是空穴來風。
畢竟是男人嘛,誰不喜歡自己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又彩旗飄飄呢?
何況何雨水的心思,院裏不少人都看出來過。再者雖然何雨水沒有李婷婷長相漂亮,但是何雨水勝在年輕,比張明的妹妹辰希的年紀還小一些。
有這樣一個對自己單相思的妙齡少女在外,張明心動的話,也未嘗就說不過去。
所以一時之間,院子裏的人衆說紛紜。
張明家門口的熱鬧自然也吸引了易中海的關注,雖然他沒有親身到現場,但是後院與中院本就相隔不遠,再加上劉海中等人的聲音這麼大,易中海在家裏,就是想不聽到都難。
而且一大媽也是個會湊熱鬧的性子,易中海在家裏苦等許久,見到一大媽回來,連忙向其追問道後院發生的事情。
一大媽聞言,無不據實相告。
易中海聽完,頓時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
何雨水對於張明的心思,院裏不少普通鄰居都看出來了,何況是易中海呢?
易中海本身就不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慣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正如在烏鴉的世界裏,天下的生靈就應該如同他一般黑一樣。
所以他纔會前後接連算計賈東旭和傻柱兩人,只爲了自己的養老。在原影視作品中,險些把傻柱害成絕戶,也是因爲如此。
思索了半晌,易中海也覺得,劉海中說的即便不是完整的事情,恐怕也是確有其事發生。
否則劉海中又不是個棒槌,還能憑着自己的臆想去找張明的麻煩不成?
所以說有時候人的慣性思維是很強大的,如果易中海知道實情的話,必然會大罵劉海中就是個棒槌。
然而易中海顯然沒有知道實情的機會了,畢竟這個時候,劉海中已經去了醫院。
張明之前留意觀察了一下劉海中的傷勢,即便再不嚴重,沒個十天半個月,估計也是回不了四合院了。
易中海一言不發的靜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留神的看了一眼窗外,察覺到院子裏頭靜悄悄的,這才放下心招呼一大媽過來。
易中海示意一大媽把耳朵貼近自己嘴邊,緩緩說道:
“秀雲,等回頭,你去買點東西,我給你幾個地址,都是我在廠裏的幾個徒弟的家……”
易中海一陣附耳密語,一大媽聽的眉頭越皺越緊。過了良久,一大媽起身不安的道:
“老易,你這麼幹,可不是缺德嘛!”
“再說了,雨水那可是柱子的親妹妹,而且平常雨水這孩子也不錯。這捕風捉影的事兒,哪能這麼拿來害人啊。”
易中海聞言,面色一變,連忙壓低了聲音制止道:
“你小點聲,當心隔牆有耳!”
易中海見狀,嘆了口氣,緩緩的道:
“秀雲,你也知道咱家現在什麼情況。咱倆沒個孩子,要是再不把傻柱給籠絡住了,以後老了可怎麼辦?”
一大媽仍舊不解的道:
“籠絡傻柱就算了,可是這關雨水和張明什麼事兒啊?”
易中海聞言,有心想要呵斥,但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解釋一番。
畢竟現在易中海的家庭地位已經大不如前了,自從丟了工作又癱瘓了之後,易中海就要處處看一大媽的臉色。
老話說久病牀前無孝子,夫妻之間何嘗不是如出一轍?
自從易中海癱瘓了之後,一大媽雖然無怨無悔的在家裏爲他端屎端尿,但是易中海的心眼子比藕片還多,豈能察覺不到一大媽的變化?
首先就是原本對自己俯首帖耳的一大媽,自從自己癱瘓了之後,儼然已經成爲了實質上的一家之主。
很多時候如果易中海的說的話一大媽不愛聽的話,就會把他晾在一邊,易中海對此也毫無辦法。
近日來由於自己過年期間喫的好了一些,全身癱瘓又控制不了大小便。一大媽爲了減輕她自己的勞動負擔,於是就接二連三的給易中海減少了伙食標準。
早先的時候,易中海在家裏還是能喫到飽的,隔三差五還能讓一大媽喂自己喝兩口酒來解解悶。
可是近日來非但隔三差五就右一次的酒斷頓了,就連喫的飯都變的比之前少了很多,爲的就是讓易中海減少上廁所的次數。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狀態,所以敢怒不敢言。
“秀雲啊,你也不想想,傻柱最喜歡的是誰?無非就是秦淮茹啊。”
“現在秦淮茹顯然已經徹底倒向張明那邊了,不然她怎麼在廠裏調的工作?”
“傻柱這麼喜歡秦淮茹,如果張明命令秦淮茹給傻柱吹吹耳邊風,傻柱萬一聽信了讒言,以後不給我們倆養老了怎麼辦?”
“所以當下的關鍵之舉,就是要牢牢的拿捏緊了傻柱。而想要拿捏緊傻柱,就必須要掃平當在我們面前的障礙。”
“秦淮茹雖然是個障礙,可是她只是個擋箭牌,真正的病根兒在張明的身上呢。只要我們把張明給收拾了,那我們的晚年生活,豈不是高枕無憂?”
一大媽聽着易中海的話,越聽心越亂。
他們倆需要傻柱幫自己養老是事實,可是爲了自己的養老,就拿着捕風捉影的事情去禍害別人。
不對,還不是別人。其中有一個,可是傻柱的親妹妹。
但是一大媽向來沒有主見,從來一直秉持着夫爲妻綱的大守則。聽完易中海的話,一大媽面色凝重的楞了一會兒,隨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想了一會兒,一大媽又補充道:
“那這次可不能再多花錢了,你現在每個月只有十多塊錢的退休金。全靠以前攢下來的那些老本兒,遲早有喫光喝光的一天。”
易中海聞言,欣慰的笑了笑,這纔開始溫聲細語的安慰起了一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