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老師,我們是來向易中海宣佈廠裏通知的,麻煩您帶我們過去吧。”
霍寶山也不是第一次來四合院,院裏的幾個管事大爺他也都認識了,是故絲毫不見外。
閻埠貴點點頭:
“那您幾位跟我來吧。”
說着話,閻埠貴就在前頭爲幾個保衛員引着路,周圍的鄰居見狀,也紛紛跟在保衛科的身後,一同向易中海家走去。
閻埠貴一邊帶路,一邊在心裏暗暗驚歎。
“以後招惹誰都不能惹張明啊,還好我機智,提前和張明打好了關係。看看老易,再看看老劉。唉……”
說話間,就到了易中海的家門口。閻埠貴一馬當先,主動推開了易中海家的大門。
易中海本來正在苦口婆心的給傻柱洗腦呢,見到自家大門被推開,瞳孔下意識的放大了一下,隨即便立刻恢復了正常。
閻埠貴進門,指着易中海說道:
“霍隊長,這就是易中海。”
隨即繼續向易中海說道:
“老易啊,這幾位保衛科的同志是來找你的,要給你宣佈廠裏的處理通知。”
易中海咬着牙瞪了閻埠貴一眼,緩緩地說道:
“不用通知,我都知道了。幾位同志,你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就別耽誤我家喫飯了。”
許大茂剛剛把話與一大媽說的很清楚,易中海也知道了,軋鋼廠決定僅在廠內處理,不會經過公安,所以易中海也就放下了心。
易中海想的很直白,反正現在自己都已經被軋鋼廠給開除了,而且又不會經公處理,那還有什麼必要對保衛科假以辭色呢?
霍寶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展開遞過去道:
“易中海同志,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這份通知你就自己看吧,三天之內,把房子給騰出來,到時候會由街道辦驗收。”
易中海聞言愣了一下,聾老太太也不例外,齊齊望向霍寶山,不解的問道:
“騰房子?騰什麼房子,霍隊長,麻煩你把話講清楚。”
傻柱也同樣不明就裏,立刻站起身來怒道:
“就是啊,怎麼忽然就要一大爺騰房子。一大爺都癱瘓了,難不成你們還要把一大爺趕出去不成嗎?”
霍寶山打發身邊的一個保衛員把那張通知放到了易中海的腿上,皺着眉說道:
“易中海,你不是說自己都已經知道了嗎?那還問我幹嘛。反正話我是帶到了,三天之後還沒搬出去,到時候會有保衛科強制執行。”
霍寶山不屑地撇撇嘴,對於易中海的事蹟廠裏沒人不知道的,霍寶山也不例外。
原本還覺得易中海是廠裏的寶貝八級工,更是人人都挑大拇哥的道德模範。
結果誰知道對方竟然是個亂搞男女關係,還造謠誣陷的僞君子、真小人。
屋裏的燈光昏暗,易中海用力的低着頭看着自己腿上的通知書。傻柱眼疾手快的把通知書拿起來,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
隨後傻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一大爺,這上頭說的是真的嗎?您竟然用我妹妹的名聲去陷害張明!”
傻柱雖然混不吝,但是何雨水畢竟還是他的親妹妹。
哪怕這半年來何雨水與傻柱各種不對付,但傻柱總歸還是知道血濃於水這四個字是什麼含義的,故此在劉海中說何雨水與張明不清不楚的時候,也曾經站出來維護過何雨水。
在傻柱的概念裏,一直以爲易中海是個處處爲他人着想的老好人,只不過被張明那個不知道尊重長輩的小兔崽子給暗算了而已,所以纔會讓自己在前段時間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
可是現在看到軋鋼廠對易中海的處理通知書,傻柱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被顛覆了。
傻柱不解的撓着頭,震驚的看着易中海。
怎麼會呢?一大爺一向最疼的就是我和雨水了,他怎麼可能會用雨水的名聲去陷害張明呢?
傻柱怔怔的看着手裏的通知書,這時擠在老易家裏看熱鬧的許大茂見狀,適時補刀道:
“傻柱,你現在看明白了吧,易中海就是個僞君子。”
傻柱聞言大喝一聲:
“閉嘴!你個孫子真當爺爺不敢揍你了是吧!”
說話間,傻柱就要含怒去給許大茂一個教訓。
許大茂見狀,連忙往保衛科的身後躲。
這時何雨水及時站出來阻止道:
“傻哥,你住手!許大茂說的沒錯,易中海他就是個僞君子,真小人!”
何雨水這半年來一度是不願意與傻柱說話的,但是經過傻柱在劉海中面前維護她的事之後,兄妹關係彷彿有了些破冰的跡象。
再加上現在傻柱堅定的認爲秦淮茹和張明有染,也不再願意去舔秦淮茹了,所以何雨水也逐漸對傻柱有了些改觀。
傻柱見到何雨水出面阻攔他,立刻怒不可遏的嚷道:
“何雨水你讓開,這件事肯定是張明在背後搗鬼,一大爺怎麼可能會用你的名聲去陷害張明呢?院裏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劉海中搞出來的誤會。”
易中海讓一大媽捧着通知書,放在他面前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久久未能回神。這時被傻柱的一聲斷喝也驚回過了神,連連向霍寶山解釋道:
“霍隊長,你有什麼證據說張明和雨水是被我陷害的?沒準兒這些事都是張明在背後一手策劃的,憑什麼開除了我還要收回我的房子!”
易中海此時也有些失去理智了,本來看到傻柱之後,剛剛舒緩好自己被開除的失落,想着就算被開除了,好歹還有傻柱能夠給他養老。
可是現在忽然得知,自己竟然連房子都保不住,易中海如何還能接受?
可是易中海也不想想,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軋鋼廠可能會憑藉一面之詞就把易中海開除工作嗎?
這個年代的鐵飯碗可不是說着玩的,說是真的能傳宗接代給下一輩的傳家寶都不爲過。
開出一個正式工人的難度有多大,易中海也是廠裏的老工人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易中海的心裏難得的涌出了畏懼的情緒,自己都五十多歲了,難不成到老還得帶着老婆去流落接頭嗎?
霍寶山冷哼一聲,鄙夷的道:
“易中海,我們只負責傳達軋鋼廠的指示,你有什麼問題,可是自己去問廠領導,我們沒義務給你解答。反正三天之內搬出去,過時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