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譏笑着打量了傻柱一眼,這才明白,原來傻柱打的是這麼個主意。

    估摸着對方已經暗戳戳的等了自己好些天了,還以爲自己會去求他呢。

    但是因爲傻柱拉不下架子,所以一直按捺到了現在纔來問自己。

    張明搖了搖頭,回覆道:

    “已經找好過了,我專門請廠裏的領導給我介紹了一個機修廠的大廚,據說手藝好的很。”

    傻柱聞言,立刻就愣住了。

    什麼玩意兒?!

    殺豬還在心裏滿心歡喜的等着張明上門來求爺爺告奶奶呢,好讓自己到時候狠狠的拿捏張明一次。

    但是沒想到空等了這麼多天,最後等來的結果卻是,張明從其他地方這已經找好了廚子。

    傻柱頓時一打鼻樑,沒好氣的問道:

    “張明你什麼意思?明明咱們院裏就有我這個大廚在,你爲什麼不找我,還要去外頭找別的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張明點了點頭,淡定的回覆道:

    “也不能說看不起你,但是我總不能找個掃廁所的來給我做婚宴的酒席吧,那別人得怎麼看我?”

    傻柱聞言頓時就怒了,指着張明喝道:

    “張明你還好意思講?我去掃廁所還不都是因爲你害的!要不是你讓你妹妹搶了我大廚的職位,楊廠長早就把我調回食堂裏去了。”

    張明輕蔑的搖了搖頭,豎着一根手指道:

    “傻柱,你去掃廁所那是因爲你誣告我的手錶票,自己還手腳不乾淨挖社會主義牆角,盜竊廠裏的飯菜回家。我妹妹找工作關你屁事?難不成這軋鋼廠是你開的,軋鋼廠的大廚只能由你一個人來幹?”

    傻柱聞言,一時氣結,指着張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心裏沒底的說道:

    “你懂個屁!老話說廚子不偷,五穀不收。我拿東西回家這是祖上的規矩,軋鋼廠不按規矩辦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張明聞言差點被整笑了,擺了擺手,懶得與對方計較。

    喝罵了傻柱一句“滾開”,隨即騎上自行車,頭也不回的往四合院的方向而去。

    傻柱在後面,看着張明跨上自行車,嫉妒的雙眼放光。

    “憑什麼?”

    “憑什麼你搶了我的秦姐,還能過的這麼瀟灑!”

    傻柱用仇恨的眼光盯着張明消失的方向,嘴裏不清不楚的呢喃着。

    一陣寒風吹過,傻柱這才反應過來,緊了緊身上的棉襖,腳步匆匆的同樣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該死的張明,有大事兒不知道請院裏人幫忙,反而便宜一個外人。放眼整個軋鋼廠,有誰的廚藝能比我還強的?機修廠那種小單位,也能有好廚子?蒙誰呢!”

    傻柱一邊走一邊在嘴裏嘟囔着,腳下還憤憤不平的踢着一枚石子。

    過了一陣工夫,傻柱也踩着夜色回到了四合院。

    中院賈家的燈還亮着,可是賈家對面的易中海家,門上卻已經貼上了封條,並且還被街道辦上了鎖。

    剛進入中院,傻柱立刻聽到一陣久違的呼喚。

    “柱子……”

    傻柱剛要擡頭看清楚,就只覺得一股香風撲面而來,彷彿把他身上的廁所味都給沖淡了不少。

    傻柱用力的吸着鼻子,結果一看到對面的人,傻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心中又酸又澀的瞪了秦淮茹一眼,沒好氣的用鼻子冷哼一聲,隨即就要繞開秦淮茹,繼續向自己家裏走去。

    秦淮茹見狀,也明白傻柱這是還在與自己鬧脾氣,心中不氣不惱,轉而繼續快走幾步,重新攔在了傻柱的面前。

    傻柱看着眼前又繼續跟上來的秦淮茹,強忍着讓自己不去看她,嘴裏甕聲甕氣的說道:

    “秦淮茹,你攔着我幹嘛?你要沒事就別耽誤我回家。”

    秦淮茹擡起美眸,眼含薄霧的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傻柱,朱脣輕啓問道:

    “傻柱,你知道你都多久沒搭理我了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

    傻柱被秦淮茹的話問的一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

    “要我給你什麼說法?你還好意思找我要說法!讓開,別攔着我回家。”

    傻柱一甩手,邁着大步繞開秦淮茹,徑直就回了自己家。

    秦淮茹在身後緊追不捨,一路跟到了傻柱的家裏。

    看着眼前的傻柱好像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秦淮茹不由得委屈道:

    “傻柱,你還真的相信我跟張明搞破鞋了嗎?你也不想想,張明他把我婆婆送進了勞改農場,還把棒梗也送進派出所好幾次,我怎麼可能看的上他!”

    傻柱聽着秦淮茹的話,冷哼了一聲道:

    “那天晚上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和張明都快貼到一塊去了,這不是搞破鞋又是什麼?”

    傻柱說着話,心中再度泛起一抹酸楚。

    自己舔了這麼久的女神,花了不知道多少錢,送了不知道多少糧食和飯盒。沒成想自己都還沒喫到肉呢,竟然卻讓自己的大仇人張明給捷足先登了,偏偏院裏竟然還沒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話。

    這讓傻柱覺得十分受傷。

    秦淮茹聞言,不緊不慢的嬌哼一聲,用手指戳了戳傻柱的肩膀,繼續解釋道:

    “傻柱,那天晚上我就已經解釋過了,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誤會我。我都不用想,我和張明搞破鞋的話,肯定是易中海頭一個跟你說的吧。”

    秦淮茹知道那晚自己的臉與張明的臉幾乎都快貼到一塊去了,只是蒼白的辯解這一點,是絲毫沒有意義的,因爲秦淮茹知道自己根本就駁不翻。

    所以秦淮茹很聰明的選擇了另闢蹊徑,從易中海的身上下手,利用之前易中海強迫自己的事情,把傻柱給騙過去。

    傻柱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否認道:

    “什麼就一大爺說的?那天晚上我可是親眼看到的,要不然怎麼會抓你們個現形的?”

    秦淮茹絲毫不以爲意,繼續解釋道:

    “我那天晚上真的就是找張明打了個招呼,順便聊了一下廠裏工作的事。你也知道張明在廠裏是個領導,我家之前跟他的關係處的這麼僵,我要是不想辦法改善改善,他要是在廠裏針對我的話,我一大家子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

    說着話,秦淮茹沒好氣的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捂着臉嗚嗚的輕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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