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懇求不出意外的又出意外了。

    傻柱本來去了楊廠長的辦公室,在辦公室門口徘徊了十多分鐘,這才下定決心敲開了門。

    但是話還沒說上幾句,楊廠長的祕書就走了進來,通知楊廠長開會的時間到了。

    於是楊廠長就把還在喋喋不休的傻柱給打發了出去,只是隨口應付道:

    “何雨柱,你先去忙吧,等回頭再來說這個事。”

    說完話,把傻柱一個人撂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傻柱見狀,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的心裏也有氣,之前就因爲傻柱和易中海,結果把張明一個年輕的八級工程師硬生生推到了對手的陣營。

    楊廠長經過此事之後一度覺得,這是自己上任廠長以來,做的最糊塗的一件事。

    當時怎麼就一時心軟,只顧着感情而忽略了先搞清楚事情真相呢。

    當天晚上,傻柱照舊先從街上買了熟食回去,家裏還剩下半瓶酒,今天倒是不用再買酒了。

    摸了摸口袋,最近票據好像又不夠用了。得抽個時間,到黑市上找票販子再換一些回來。

    剛進四合院,傻柱就碰上了推着自行車從外頭回來的許大茂。

    許大茂的自行車後座上,還馱着放映機,車把上還掛着一些乾貨。顯然許大茂這是剛從鄉下回來,沒來得及去廠裏,直接回了家。

    自從秦京茹懷孕了之後,許大茂就顧家多了。

    往常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即便能夠當天來回,十有八九也一定會在當地先過個夜,勾搭一下村裏的小姑娘或者小寡婦。

    但是家裏有個懷孕的媳婦,許大茂心裏一直放心不下,恨不得把秦京茹時時刻刻看在身邊才踏實。

    見到傻柱手裏拎着油紙包,許大茂難得的沒有嘴臭,不過仍舊高傲的一仰頭,嘴裏還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大搖大擺的推着自行車越過傻柱先進了院子。

    傻柱在後頭看的一陣眼氣,可是又無可奈何,只是恨恨的在背後呸了口唾沫,隨即也打算進屋。

    現在許大茂的工作已經恢復了,仍舊是那個每個月四十多塊錢的放映員,隔三差五的下鄉還有外快和油水。

    相比之下,傻柱這個每個月十多塊錢的廁所清潔工,在許大茂面前就顯得卑微了很多。

    傻柱的心裏憤憤不平,自己和許大茂兩個人從小就不對付。如今許大茂已經渡過了低谷,重新成爲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自信茂,可是自己卻仍舊是個掃廁所的糞坑柱。

    這讓傻柱的心裏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許大茂回到家,秦京茹此時正在做飯。

    見到心心念唸的媳婦,許大茂連忙上前噓寒問暖,生怕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秦京茹出了什麼意外,導致對方肚子裏這個老許家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孩子給弄丟了。

    可是許大茂越是這樣,秦京茹的心裏就越不好受。

    但是一兩個月都沒辦法懷孕,秦京茹心裏也慌的很。

    秦京茹和許大茂卿卿我我了一會兒,繼續把飯做好端上了桌子,心裏卻暗暗下定了決心。

    堂姐說的對,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如果不能及時把這個禍根處理乾淨的話,等許大茂自己發現了,肯定就不會對自己這麼好了。

    秦京茹暗戳戳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加油,表面上則笑着給許大茂倒酒盛飯。

    張明的家裏,此時李婷婷也已經做好了飯,張明和辰希各自洗臉洗手圍坐在餐桌前,三個人隨口閒聊着今天廠裏和院裏發生的事。

    聞聽秦京茹數次上門,而且彷彿有心事似的。張明的心裏也有些搞不清楚,對方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李婷婷見張明忽然沉默了下來,寬慰着道:

    “明哥,別想太多了,秦京茹估計就是一個人在家無聊,再加上懷孕了沒人陪着,所以纔想來找我串個門而已,我多小心着點也就得了。”

    張明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可是又一直也想不起來。

    因爲許大茂這段時間太老實了,就連見到了傻柱都不像以前一樣,即便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也要嘴賤幾句氣氣對方。

    現在已經是六五年了,不管許大茂不能生育的原因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但是對方在這個時間段已經生不了孩子確實劇情既定的事實。

    張明與辰希對視了一眼,凝重的向李婷婷囑咐道:

    “婷婷,明天你回趟家,把媽和玉立接過來住幾天吧。這樣我不在家的時候,也能有個人陪你,我也能放心。”

    李婷婷聞言甜蜜的笑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在家也能不無聊。再說還有院裏老郭家、老張家他們能陪我呢,小雪和雨水偶爾也會來串個門,我一點都不無聊的。再說我媽和我妹來了,家裏就剩我爸一個人啊。”

    張明尷尬的笑了笑道:

    “咱爸下了班直接來咱家不就得了,這又不叫事。我找媽和妹妹過來,主要是爲了防着秦京茹,她這是在打壞主意呢。”

    李婷婷不解的問道:

    “壞主意?她能打我什麼壞主意。”

    張明把筷子放下,凝重的解釋道:

    “因爲秦京茹根本就沒懷孕,她把許大茂給騙了。”

    李婷婷聞言,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呢?秦京茹多大的膽子,敢拿這種事騙人?就不怕許大茂知道了以後,跟她拼命嗎。”

    辰希聞言,也放下了筷子,向李婷婷解釋了一下許大茂的情況。

    “嫂子,是這麼回事……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李婷婷聞言,神色驚訝的點點頭。

    張明這才繼續道:

    “我懷疑,秦京茹這是把主意打到咱家的頭上來了,想借着咱家造成她流產的假象,這樣許大茂就不會懷疑她了。”

    辰希聞言,在一邊補充道:

    “我也這麼覺得,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是秦京茹自己想到的,還是秦淮茹幫她想的。”

    張明輕哼了一聲,冷笑道:

    “秦京茹可沒這麼好的腦子,十有八九是咱家對門兒這小寡婦,又開始不老實了。”

    李婷婷聞言,也是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婷婷也能看的出來,秦京茹雖然對自己有些敵意,但是卻沒什麼心機。

    反倒是住在自家對面的秦淮茹,雖然表面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是貌似卻有些心機深沉的樣子。

    於是李婷婷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次日上午,張明兄妹倆出門上班,自行車則留給了李婷婷,讓她回孃家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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