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玉】:不要,你跟秋池陪阿姨好好過。
【秦芮】:夏繁你少搶我臺詞。懷玉,還是來我家吧,我爸媽都出去旅遊,家裏就我自己。
【夏繁】:你這話說的好像你倆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宋懷玉】:……夏繁,你非要我把前幾天碰見你和一個男的逛街的事抖落出來嗎?
一句話,就把在羣裏潛水的秋池給炸了出來。
【秋池】:夏繁你到房間來一趟,現在!!!
夏繁的離去使得本就寂靜的羣雪上加霜。
【秦芮】:現在夏繁沒時間讓你去他家過年了吧,所以我去接你?
宋懷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就像高貴冷豔的波斯貓一樣翻身趴在沙發上。
【宋懷玉】: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大過年的跟我一起,你也真不怕小情人喫醋啊。
秦芮也是剛剛把房子打掃一遍,坐在沙發上休息,看見她發的這條微信有些不解。
【秦芮】:這有什麼可喫醋的?
宋懷玉笑,看來就算喜歡上女孩子,秦芮的本質也還是鋼鐵大直女一個啊。
【宋懷玉】:前幾天我剛去她家鬧了一場,踩斷了她媽的手指,踢斷了他哥的肋骨。
【宋懷玉】:而且我跟你那麼熟,還要錢有錢要顏有顏的,宋暉月要是知道你跟我單獨過年,還不要氣得發瘋了。
秦芮沉默好幾分鐘,纔打字分辯幾句。
【秦芮】:暉月不是那樣的人。
宋懷玉也承認,宋暉月的確是老宋家那個骯髒窩子裏面的獨有的一隻小白兔。
歹竹出好筍。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中午。
【宋懷玉】:你把她看好就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秦芮放下心,隨手回了一句好的,就把手機撂下,去廚房忙活午飯。
宋懷玉又趴了一會,才慢悠悠的爬才慢悠悠的爬起來,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她住的是複式的單人公寓,樓上有一個漂亮的玻璃暖房,一眼望下去景色特別好。
大過年的,街上也沒有什麼人,正午的陽光從玻璃頂端撒下來,照的屋子裏暖乎乎的。
?
柳卿蘊一直是跟着父母一起過年,今年也不例外。
把宋懷玉送的福字和對聯拿回家,大早上的擺出來,跟柳藉寫的對聯放在一起比較。
“爸,還是我這個寫的好。”
柳藉沒理會自家閨女缺德的調侃,專心品鑑手裏的對聯和福字,欣賞的眼神在上面流連忘返。
“你什麼時候寫的這麼好了?”
“這不是我寫的。”
柳卿蘊想起宋懷玉手持毛筆溫文爾雅的樣子,耳朵紅了紅。
柳藉看見女兒有些羞澀的樣子,就知道這字的主人跟她關係恐怕不一般,“那是誰的?”
“是我朋友寫的。”柳卿蘊如實說。
“新交的女朋友?”
柳卿蘊驚訝的瞪大眼睛,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的。”
柳藉瞭然,看來還沒成。
都說字如其人,能寫出這樣一筆好字,想必人品應該不錯。
“爸你別問。”柳卿蘊藉着轉身拿膠帶的動作掩飾臉紅,“你以前不管我談不談戀愛的事啊。”
柳藉瞥了她一眼,“那是因爲你以前交的女朋友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我哪有!”
“你們父女倆說什麼呢?”
苗遇歡端着水果上樓,聽着兩人在書房拌嘴,笑盈盈的推門,“也讓我聽聽?”
柳藉率先開口,“你女兒又有新目標了。”
“我都說了沒有!”
柳卿蘊氣急敗壞的跺腳,乾脆出書房回臥室,不跟這個八卦精說話了。
苗遇歡把水果盤放到書桌上,還有些疑惑,“到底怎麼回事?”
柳藉沒應聲,只是笑,把老婆拉到身邊,指着對聯上的字讓她瞧。
“這字寫的真好,頓挫有力,又不失昂揚之氣。”苗遇歡和柳藉不愧爲夫妻,連眼光都是一樣的好,“一看就是下了真功夫練的,是蘊蘊女朋友寫的?”
“她說是朋友,估計還沒成吧。”
苗遇歡轉身摟住柳藉的腰,感嘆着說,“也不知道蘊蘊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的人。”
柳藉安慰她,“會的,咱們的女兒是最有福氣的。”
柳卿蘊在牀上趴着,想起方纔父親的調侃,還有些羞惱,擺弄着手機給宋懷玉發了微信過去。
【漂亮的小騙子】:幹嘛呢?
宋懷玉低頭看了眼,脣角瞬間翹起來。
【狐狸精】:喫飯,你呢?
柳卿蘊覺得這樣一條條發微信好沒趣,乾脆直接打了視頻過來。
接通,就看着宋懷玉坐在陽光下喫外賣,如綢緞的頭髮泛着光亮。
“大過年的怎麼喫外賣啊?”
宋懷玉嚥下口中的飯粒,拿起紙巾擦了擦脣角,“家裏就我自己,也不愛做飯。”
“你這是在……你父母家?”
柳卿蘊點點頭,“你寫的福字被我爸掛起來了,他還誇你寫的好呢!”
宋懷玉看她跟個小兔子似的趴在哪,搖頭晃腦的,可愛極了。
眼睛裏亮晶晶的,還帶着驕傲的神色。
爲了自己未來的幸福,宋懷玉決定先打探一下敵情,“你爸爸他喜歡古玩文物之類的東西嗎?”
柳卿蘊“蹭”的一下坐起來,“你怎麼知道!”
“猜到了。”
忙着跟她說話,宋懷玉就把筷子撂下了,“你的眼光那麼好,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墨塊,又會品字,很難猜嗎?”
“家庭的薰陶往往體現在行爲的方面,我能看出來,叔叔是一個很喜歡這種傳統東西的人。”
說到這,宋懷玉忽然想起自己這裏還有兩塊上好可以興茶磚,是之前參加拍賣會的時候留下的,一塊是30年代,一塊是80年代。
本來是想等劉司嵐結婚的時候當賀禮,現在看來倒是要另尋東西當賀禮了。
至於這兩塊,就用來當做敲開岳父家門的敲門磚吧。
“我爸確實喜歡這些東西。”
柳卿蘊也沒什麼別的話題可以用來轉移,就接着她的話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