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漪掙扎着抓住了宋懷玉的腿,聲音裏帶着不受控制的顫抖,“我錯了懷玉!我再也不爭了!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
就好像洗腦一樣喃喃自語,語氣偏執又瘋狂,“我那麼愛你,你不可以不要我!”
“我不和那女人爭了!我不管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了!你別走!”魏漪鼻涕眼淚糊滿臉,宋懷玉低頭看了她一眼就厭惡的挪開視線。
“趕緊放開我!”宋懷玉冷聲呵斥。
魏漪緊緊地攥着她的褲角,直到脆弱的布料不堪重負,撕裂聲響起,宋懷玉不願再看見她,轉身離去。
魏漪愣愣的看着手裏的布料,又看着宋懷玉無情遠去的身影,眼淚又開始流淌,混合飛揚的塵土在她臉上形成污垢,看上去像極了瘋狂的女鬼。
?
柳卿蘊在窗前看着宋懷玉的身影漸行漸遠,又看着一個黑色的身影跟在宋懷玉身後出了小區,心裏有點擔心,但是她說不用自己插手。
不讓插手,我查一查總可以吧。
柳卿蘊打開手機,再一次打電話給工具人。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白天打電話嗎?”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正忙,粗重的喘息聲透過話筒傳過來,柳卿蘊識相的把手機遠離耳朵,打開免提。
“我又不知道你正在忙。”柳卿蘊把手機放在飄窗的小桌子上,“話說回來,你還是節制一點吧,小心哪一天jing盡人亡。”
那人又翻騰幾下,聽筒裏傳來被子摩擦的聲音,隨後消停下來,人聲大了些,“大小姐你少冤枉我,我可是正經人。”
柳卿蘊笑,“你正經嗎?”
“當然!”那人急着辯白,又小聲跟身邊人解釋,“你別聽她瞎說,我只有你,啵!”
雖然他覺得聲音很小,可是柳卿蘊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包括那聲響亮的親吻。
她翻動手邊的雜誌書頁,漫不經心的說,“我還在呢,有事讓你辦,你一會再濃情蜜意吧。”
那人哀嚎,“就不能明天辦嗎?!”
柳卿蘊:“少廢話,價錢翻倍。”
“沒問題,我就算委屈男朋友都給你辦成,什麼事?”
柳卿蘊無視掉手機那頭不斷製造出來的曖昧響動,“最近有個黑衣服的女人在跟蹤宋懷玉,你去查一查是誰,查到了順便給我一份她的詳細資料。”
“好嘞!說好了價錢翻倍啊。”
柳卿蘊看了眼窗外,“快的話,我給你翻三倍。”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在金錢的鞭策下,工具人很快就找到了神祕的黑衣女人。
“魏漪。”
柳卿蘊看着發過來的資料,念出了她的名字,“名字不錯啊。”
工具人的聲音又傳過來,“可以給錢了吧,大小姐。”
柳卿蘊手指輕敲,帶着一串零的轉賬消息使得工具人眉開眼笑,“多謝大小姐惠顧,有生意再來唔”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過來,“我們還有事,掛了。”
柳卿蘊翻着魏漪的資料,聽見熟悉的聲音忍不住開口調侃,“陳癸,要節制,別累壞了我們可愛的小蘇醒。”
“魏漪……”柳卿蘊仔細看完資料,又對着上面的照片出神,“又是宋懷玉的一筆桃花債啊。”
第三個了。
驚喜真是一個接一個。
不過這個嘛……柳卿蘊有些嫌棄,明顯偏弱啊。
不如自己好看,不如沈沐子柔弱可憐,不如藍錦有氣質,眼角眉梢間有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宋懷玉這什麼眼光啊,這樣的人也看得上。
柳卿蘊伸了個懶腰,不足爲懼,不過是個毫無優勢的女人而已。
她就不信,宋懷玉喫過滿漢全席,還會看得上劣質小館?
?
憑藉宋懷玉和周止的全部勢力,雖然可以給宋旬致命一擊,但到底還是不夠穩妥。
所以,他們需要新的幫手來加盟。
比如劉玉紇。
在宋臨琦過世之後,宋懷玉的生活很不好,是劉玉紇幫了她。
劉玉紇就如同她的第二個父親,她很愛戴和尊敬他。
所以在周止提出想與他聯手的時候,她是不願意的。
她可以搭出去尊敬的所有身家、所有人脈,但她不願意利用劉玉紇。
“我們只需要他提供自己的名頭,劉總不會有實質上的損失。”
周止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看着坐在對面的宋懷玉,不理解她爲什麼不願意拉劉玉紇入夥。
“劉叔是我和我姐童年的溫暖。”宋懷玉一口喝掉杯子裏的威士忌,“我怕害了他。”
“我知道我們不會失敗,但是萬一呢?”
周止給她分析利弊,“只要有他,我們就會萬無一失,多一重保障而已,我們也可以藉助他的人脈進展更快。”
宋懷玉不應聲。
周止見她態度堅決,嘆了口氣,“那算了,咱倆也夠,就再費點時間罷了。”
“我不會拉他一起。”宋懷玉低聲說着,擡眼看向周止,“但你可以說服他。”
“你什麼意思?”周止不解。
宋懷玉放下酒杯,“我約個局,你來跟劉叔說,行嗎?”
周止點頭,“可以,那就我來說,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借用他的名頭而已。”
宋懷玉站起身,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心裏感慨萬千,“天要變了。”
轉過身,光照的角度使她看上去和宋臨琦極其相似,連笑容都是一樣的燦爛,“我要回家了,明天我把餐廳地址發給你。”
周止看花了眼,半晌才反應過來,“好,需要送你嗎?”
“不用了。”宋懷玉拎起自己的包包,“我姐姐以前的房子你住着感覺怎麼樣?”
“很好。”
周止起身送她出門,“到處都是她生活的痕跡,好像她在我身邊一樣。”
宋懷玉換好鞋,站在門口,眼神懷念,“我也喜歡這裏,有一種可以慰藉心靈的魔力。”
周止爽朗的笑,“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