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退下,又上來一位脣紅齒白、滿臉嘻笑的錦衣公子,他的目標卻是直指項楚身後的趙雪兒與趙子兒。
“琴妹妹!把你身邊兩位絕美侍女給哥哥如何?”
趙雪兒與趙子兒一聽,立即握緊了拳頭。
“亥哥哥!這是我夫君的娘子,你就不要想了。”
琴清一肚子火,當即給他來了個拒絕。
“你就是胡亥?”
項楚卻是一驚,面前的浪蕩子竟然是坑二代胡亥。
“你敢直呼我名?”
胡亥霸氣地斜睨了項楚一眼,反應過來,
“你是琴妹妹的夫君?怎麼稱呼?”
項楚笑道:“在下姓項名楚,字羽。”
琴清急道:“夫君!父皇不是賜你項羽嗎?”
“好!那就姓項名羽,字楚,這樣可以嗎?”
胡亥色迷迷地看着趙雪兒姐妹拔不開眼,大聲說:
“項羽!我拿百位侍女換你這兩位娘子如何?”
“別惹你姐夫發怒,你快一邊呆着去吧。”
琴清不好氣地說,指着一個方向,
“兩位妹妹!你倆去哪裏就餐吧。”
“夫君!你小心一些。”
趙雪兒拉着趙子兒連袂離去,也引去了無數王子公孫的目光。
李文嘆息道:“這一對孿生姐妹真漂亮,可惜也是項楚的娘子。唉!”
“弟弟!始皇帝欠了你一位公主,項楚一死,你討要她倆不就是了?”
“多謝二哥!你對我最好了。”
李文忍不住和李武來了一個擁抱。
“成何體統?!”
李斯走上臺階,指着兩人怒斥。
那些想繼續對項楚發難的李家相關人等,趕緊麻溜地向上攀爬。
數百級臺階之後,便是皇宮大殿前的平臺。
衆人全都在此等候開宴,紛紛上前打招呼。
琴清拉着項楚,走向兩位身姿偉岸的皇子。
“扶蘇哥哥!子高哥哥!”
“小妹!這是你的郎君?”
“在下項羽,見過兩位兄長!”
項楚已經通過琴清了解,扶蘇與公子高是她一母同胞。
公子高打量了項楚一番,聲音冷冷地說:
“項羽!我家小妹眼光極高,不知你有何本事把她追到手的?”
“我和公主緣定三生,沒本事公主也會嫁給我的。”
公子高立即不高興了,冷聲道:“那你就是沒有什麼本事囉!”
扶蘇卻是擺手笑道:“高弟!沒看出妹夫是謙虛?”
此時,平臺上樂音驟止,原來彈琴的琴師因太累而倒伏在地,立即有侍衛將他擡走。
這情況司空見慣,秦始皇喜歡聽琴,上殿必聽琴,一天到晚不帶停的,誰能受得了。
而且,秦始皇若是聽得心煩,會直接砍了琴師的手。
趙高急匆匆地奔出大殿,高呼:
“我能!”
李文頭一個舉起手來。
“文兒!你那琴技也叫琴技?”
李斯立即對他呵斥,且走向項楚,
“項亭長!聽說你琴技高超,可否彈奏?”
他這聲亭長的聲音還說得特別響亮,令衆人嗤笑起來。
項楚躬身一禮,笑道:“項某恭敬不如從命!”
琴清拉着他的手急道:“夫君!你會彈琴嗎?”
“公主不妨坐下聽聽。”
項楚牽着琴清的玉手,信步走向古琴。
他將長袍脫下,墊在地上,先伺候琴清坐下,然後席地坐在琴前。
這是一個男權至上的社會,他竟然如此呵護自己的娘子,令在場的女子不禁全部淚目。
項楚要彈的依然是那首《南風》,而且是邊彈邊唱。
“南有嘉禾,生彼阡陌,執戈鋒刃,何如蠶桑。南有麗水,縱橫如織,網中魚蝦,焉知何方。南有薰風,融融思親,匯入雲海,長天涌動......”
歌聲渾厚而悠揚、絃歌相和而蕩氣、撫慰心靈而生愉悅。
本來喧囂的平臺,突然變得鴉雀無聲。
在場之人全都聽得如癡如醉,連秦始皇什麼時候走進大殿的都不知道。
一曲即將終了,哪知趙高高聲喊道:
“項駙馬不要停!皇上讓你再演唱一首別的。”
項楚爽朗一笑,邊彈邊唱起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大音希聲!這歌聲、琴聲簡直絕了,衆人忍不住紛紛喝彩。
在場的女子們望着俊逸非凡的項楚,心中眼底滿滿地愛慕。
“這纔是三月不知肉味啊!”
秦始皇在大殿門前發出一聲感慨,衆人急忙山呼萬歲。
李斯很是後悔,本來想借彈琴殺了項楚,一不小心讓項楚出盡了風頭,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一員身材魁梧的將軍上前,低聲道:“丞相大人!您有心事?”
“那彈琴之人是楚國項燕之後,本相很不想讓他被皇上重用。”
“丞相放心!這個場子我章邯馬上幫你找回來。”
言畢,他走到大殿前的秦始皇面前,雙膝下跪,拱手大聲道:
“皇上!今天皇宮盛宴,末將章邯,願與項駙馬比賽舉鼎助興。”
項楚內心立即罵開了:“尼瑪!你願舉就舉,拉上我幹嘛啊。”
哪知秦始皇存心想弄死他,大笑道:
“好!朕允許你和項羽比賽舉鼎助興。”
“父皇不可!”
琴清緊張得站了起來,卻被項楚一把拉住。
“公主!這裏多重的鼎爲夫都舉得起。”
“舉得起?人家章邯也舉得起,他是大秦第一勇士。”
可是,秦始皇的話一言九鼎,說出後無法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