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匈奴什長率先抵近,兩馬交錯,便被項楚一槍刺落馬下。
再一名匈奴什長靠近,項楚勢大力沉的一槍掃中,墜馬而亡。
匈奴騎兵如旋風般衝上,但凡與項楚交戰者,全都一合而亡。
20騎匈奴兵,不出五分鐘,已經全部成了霸王槍下亡魂。
戰馬已累癱,項楚翻身下馬割下匈奴騎兵的耳朵裝入袋中。
想了想,又剝下了他們的軍服抱成一包。
遠處,趙子兒已騎到了頭馬背上,趙雪兒在馬羣后揚鞭驅趕。
兩位麗人一前一後,正趕着數百匹馬,曲折地朝他這裏奔來。
頭馬通體宛如黑緞,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白得賽雪。
但它不願被人騎乘,不停地跳躍,想把趙子兒拋下馬背。
“踏雲烏騅?!”
項楚看得眼前一亮,不禁驚呼出聲。
他的內心卻在猶豫,這又是始皇帝改名,又是舉鼎,又是霸王槍,現在連烏騅馬都奔他而來,莫非自己真的是項羽?
趙子兒疾呼:“夫君!猶豫什麼呢?這馬太烈,我降伏不了,你快上來。”
“來了!”
項楚使出輕功,飛縱到趙子兒身前,死死抓住馬鬃。
“夫君!我先下馬,你快降伏它。”
趙子兒飛縱上了旁邊一匹駿馬,緊隨項楚左右狂奔。
項楚策馬揚鞭,任烏騅使勁折騰,這馬非但沒把他摔下,反倒汗流如注,身疲力竭了。
前方一片樹林,烏騅竟鑽了進去,跳躍着想把項楚撞在樹上,然後墮落馬下。
“小樣!你蠻聰明嘛。”
霸王乾脆用手緊抱住一樹幹,兩腿使勁,千鈞之力向烏騅身上壓去。
“嘶!”
烏騅發出一聲嘶吼,拼死掙扎。
“嘭!”地一聲。
那樹被項楚連根拔起,被烏騅拖離山土。
烏騅被項楚的“拔山”之力折服,服服帖帖地走出了樹林。
趙子兒興高采烈地說:“夫君!這踏雪烏騅認你作主了。”
“嗯!真是一匹好馬。”
項楚輕撫烏騅馬頭,自是心花怒放。
烏騅領着馬羣一林穿一林,一山過一山,一路向南狂奔。
一個時辰之後,便追上了百人隊伍,百人隊伍歡聲雷動。
“百長威武!”
“夫人威武!”
趙雪兒與趙子兒受到表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夫君!帶我和姐姐出來對吧。”
“當然對!”
項楚爽朗一笑,將裝匈奴兵軍服的包袱扔給鍾離昧,
“鍾兄弟!找20個機靈點的穿上匈奴服裝,呈扇形前出偵察。”
“諾!”
鍾離昧躬身領命,臨了補充一句,“公子的馬真不錯。”
項楚吩咐下來,衆人立即挑選馬匹。
20名穿上匈奴軍服的兵士前出偵察,現場還剩下兩百多匹馬。
灌嬰急道:“公子!這些馬匹怎麼辦?”
“這裏離九原城不遠,派十人把馬匹押送回城。”
項楚吩咐道,頓了頓,“留下五十幾匹拉物資。”
派出20人偵察,10人回去送馬,項楚領着72人直奔高闕城。
快要抵近高闕城時,一位偵察兵快馬返回。指着北方喊道:
“百長!上百匈奴兵押送三千百姓在北上。”
碰到這種積攢功德的事項楚豈容錯過,高呼一聲:
“跟緊我!先去解救百姓。”
趙子兒急道:“夫君!你的任務不是攻取高闕城嗎?”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三千百姓。走!”
項楚一提繮繩,烏騅馬如飛奔了出去,衆人立即跟上。
烏騅馬的速度太快,把衆人遠遠地拋在後面,急得趙雪兒姐妹倆想哭。
“妹妹!你看你給夫君的好馬,以後咱倆追都追不上了。”
“我哪知道?我還以爲他降伏不了烏騅馬。”
趙子兒滿肚子的委屈,發誓要給自己尋一匹好馬。
不過,等她倆趕到,項楚已經殺散了上百匈奴兵,帶着三千百姓南行。
趙雪兒驚道:“夫君!你一打一百,是怎麼做到的?”
“匈奴兵都是一些後勤人員,殺死領頭的就全逃了。”項楚笑道,頓了頓,“這些樓煩百姓也都奮起反抗,才這麼快。”
“樓煩百姓?”
趙子兒仔細一看,發現的確是樓煩人。
樓煩是北狄的一支,以畜牧爲主,善騎射,剽悍勇猛。
春秋時期,樓煩曾與秦、晉、燕等國勢力相當。
後被趙武靈王滅國,並收容收編樓煩其國軍將,使得趙國戰力空前強化。
這羣樓煩人的頭領大聲朝項楚拱手喊道:
“將軍!能否讓我們南下定居?”
“這位頭領!你們不去高闕城?”
“高闕城已經成了一座鬼城,不去了。”頭領搖頭道,頓了頓,“我們願去大河南岸定居。”
“去吧!”
項楚不假思索地一揮手,問道,
“不知高闕城裏還有多少匈奴兵?”
“五百人!”
“不多!”項楚點點頭,頓了頓,
“能否派你一名壯士隨我去高闕?本百長要搶回高闕城。”
樓煩頭領轉頭大聲道:
“班寧!裴傑!將軍救了我族,你二人以後誓死效力他。”
“諾!”
兩位樓煩勇士衝上前,虔誠地跪在項楚面前。
項楚喜得兩名樓煩勇士,也投桃報李,乾脆將多餘的馬匹全部贈送給樓煩人,令樓煩人集體下跪致謝。
如此小小舉動,竟爲後來建立樓煩騎兵打下了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