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之快,得益於他和所率兵士外面罩了一身匈奴軍服。
匈奴大軍一門心思攻城,根本就沒有留意千餘人的己方部隊。
“將軍!我有緊急軍情。”
項楚還向胡林學了一句匈奴話,一路大聲呼喊,裝得真挺像。
匈奴兵將紛紛讓開,給他閃開一條通向領軍將軍的通道。
“什麼緊急軍情?”
匈奴領軍將軍還作死地詢問一句。
“去死吧!”
項楚怒吼一聲,一槍將他刺死。
然後脫了匈奴軍服,揮手一槍砍斷匈奴軍旗。
“他是秦將!”
匈奴將領大聲驚呼,蜂擁衝向項楚。
項楚冷笑一聲,手撫胸前神玉,啓動功德轉化。
神玉將他這段時間積攢功德全部轉化成了功力。
“嘭!”地一聲。
他的層次直接突破到了辟穀高期!
磅礴能量自他身上涌出,地面震動,令匈奴兵將無比震驚。
項楚策馬舞槍,衝向匈奴將領,霸王槍掃過,便倒下一片。
趙雪兒與趙子兒策馬奔到他的身邊,三人往來衝鋒無人匹敵,一名接一名的匈奴戰將被挑落馬下。
主將已死,軍旗已斷,將領紛紛倒下,匈奴的攻城戰不自然地停止,紛紛圍向項楚及其手下千餘兵士。
城下,項楚領千騎在亡命搏殺。
城上,蒙恬急忙號令打開城門。
城中上萬秦軍衝出,加入戰團。
九原城下,殺聲震天。
秦軍功爵制,令秦軍臨戰如同過年興奮。
何況戰場就在九原城下,打完仗就評功。
匈奴雖然號稱十萬,但遠道奔襲而來,且將近一半人是其他各族的兵士。
這一半人大多是強迫加入,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引發了雪崩式的潰散。
匈奴兵逃跑,勝局已定。
好軍功的秦兵乘勢追擊。
琴清與扶蘇也奔出城門,項楚立即迎了上去。
突然,一名匈奴未死將領向扶蘇射出了冷箭。
千鈞一髮之際,項楚已自馬上奔到兩人身前。
“吼!”地一聲,宛如虎嘯。
他散發出澎湃氣勢,形成周天屏障,將冷箭震落。
琴清張弓就是一箭,結果了那名匈奴將領的性命。
扶蘇嚇出一身冷汗,躬身拱手道:
“多謝妹夫救命之恩!”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項楚爽朗一笑,將琴清抱到烏騅馬上,關愛之情溢於言表。
這一戰,項楚出盡了風頭,蒙恬據實向秦始皇報告了情況。
末了,在軍報上特地補充一句:
“皇上!項駙馬勇冠三軍,智謀超人,十分珍愛公主,且不因楚恨秦,堪爲國之棟樑,萬不可再殺!請示將其提拔爲北方軍團副將。”
“無稽之談!”
秦始皇怒吼一聲,扔了蒙恬的軍報。
趙高急忙上前將軍報撿起,低聲道:
“皇上!項羽不能再留軍中,否則他就成統帥了。”
李斯建議道:“皇上!不如封項羽爲沛縣的縣令,讓他衣錦還鄉。”
秦始皇內心覺得李斯的安排挺搞笑,有點惡搞項羽。
趙高笑道:“皇上!不如同時把芒碭山主峯方圓十里封給他,這樣官小他也無話可說,還起不了風浪。”
趙高這麼建議,自然是爲了他趙國的兩位公主有個合法的落腳點。
“芒碭山主峯多高?”
“好像150米不到!”
“高!你真是趙高。”
秦始皇不禁撫掌笑了,頓了頓,
“爲防止項羽逃跑,讓公子高去九原,把他和琴公主接回咸陽,給朕煉製出長生不老丹後,纔可以去沛縣上任。”
言畢,他吞服一顆長生丹,精神抖擻地進了後宮。
趙高笑盈盈地對李斯說:
“丞相!你覺得當個縣令就是衣錦還鄉?”
“大秦不允許在家門口當官,項羽能夠破例,自然是衣錦還鄉了,何況你還給趙國倆公主爭了一塊封地。”
李斯說完轉身離去,他的話令趙高目瞪口呆。
數日之後,公子高極不情願地到了九原城,來到項楚的府邸頒旨。
“項羽!父皇封你爲沛縣縣令,還把芒碭山主峯方圓十里作爲你的封地,謝恩吧!”
趙雪兒和趙子兒一聽得了芒碭山,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謝父皇隆恩!謝二舅哥來頒旨。”
項楚真心想笑,料定是趙高和李斯出的餿主意。
“對了!你和公主跟我馬上回咸陽,若不能煉製出長生不老丹,還是不能回去當那個什麼破縣令。”
“父皇算怎麼回事?哪有公主的夫君當縣令的,再說封個破縣令誰稀罕,還不讓去上任。”
“琴姐姐!不上任更好,咱們在芒碭山多逍遙快活。”
琴清不禁怒了,被趙雪兒姐妹忙不迭地勸住。
扶蘇爲項楚夫婦送行,送至九原城外五里亭。
項楚下馬,將他拉至僻靜處。
“公子!在下會預測術,若是明年接到皇上的賜死書,千萬不要相信。”
項楚低下聲音說,頓了頓,“
那是胡亥、趙高、李斯三人僞造害你,到時你應和蒙恬舉兵殺回咸陽,奪取帝位。”
扶蘇一聽頓時怒了,大聲呵斥道:
“項羽!雖然你對本公子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如此張狂地污衊小弟三人。哼!”
扶蘇生氣地拂袖離去,連和琴清招呼都不打了。
“夫君!你給扶蘇哥哥說什麼了,他那麼生氣。”
公子高冷笑道:“他能說什麼?指定又是胡說。”
“對啊!聽我的話就能保全。”
項楚笑道,拍拍公子高的肩,
“我說二舅哥!你還是舉家去嶺南當監軍,先避一年的禍吧。”
“鬼才信你!”
公子高負氣地上了自己的馬車,先行揚長而去。
琴清嗔道:“夫君!你以後還是不要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了。”
“嗯!看來再說也沒人相信,也改變不了什麼。”
項楚搖搖頭,將她抱上馬車,帶着百十名親兵順直道南下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