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漢子成天沒事,全都喫得好睡得香。
他先弄醒薄武和薄文兄弟倆。
“快把大家叫起來,咱們離開匈奴。”
“恩公!咱能走得了嗎?”
薄文正在追求一位匈奴姑娘,沒追到手不太甘心。
“囉嗦啥?快跟恩公走。”
薄武不管他,強拉他執行項楚的命令。
衆人醒來,立即行動起來,裝束整齊。
“兄弟們!單于讓咱們明天就去西征大月氐,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項楚也不說清楚去哪裏,因爲裏面還有異族兵士。
草原之夜靜悄悄,項楚領着大雪龍騎離開了營地。
五百人馬行動,“驚”動了監視他們的匈奴兵士。
“大雪龍騎逃啦!”
“去死吧!”
項楚自馬上躍到這匈奴兵士面前,一掌將其擊暈。
這靜寂夜空的一聲喊,自然“驚”動了王庭衛隊。
項楚領着五百騎向南狂奔,他們就在後面狂追。
逃至狼庭河時,薄文急忙悄聲道:
“恩公!咱們的金銀珠寶還藏在河裏,取不取?”
“當然得取。”
項楚急道,頓了頓,
“你馬上領人去取。”
項楚感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應該先把錢財取出來的。
這一耽誤,龍滾領着上百騎兵追了上來。
而且,大王子龍奔竟然領上千騎兵追來。
龍滾是演戲,龍奔可不是來演戲的。
龍滾見龍奔自身後追來,立即上前。
“大王子!是單于親自下令讓項楚帶着他的人走的。”
“父王難道是傻了嗎?”
龍奔狂吼一聲,就要命令手下放箭。
“大舅哥!別放箭。”
項楚大聲喊道,且立即策馬往回奔。
“放......”
龍奔的箭字終究沒有喊出。
烏騅馬的速度很快,項楚已到他的身前。
“項楚!你爲何要領着大雪龍騎逃跑?”
“逃跑?”
項楚裝瘋賣傻地一笑,低聲說,
“我是受父王之命,回去顛覆大秦的。”
“鬼才信!你回大秦必是我匈奴之禍。”
龍奔大手一揮,立即有匈奴悍將涌上,將項楚圍在覈心。
項楚先用眼的餘光回掃,看見薄文已經領人取出金銀珠寶,此時已經舉着火把把到了狼庭河的對岸。
薄武領着雪龍騎在河邊嚴陣以待,給了項楚莫大的勇氣。
“龍奔!你不要恩將仇報,你覺得你這一千人是我大雪龍騎的對手嗎?”
這一千人是龍奔的心腹手下,若是被項楚打完了,那他等同失去了倚重。
向來奪嫡之戰殘酷,單于身體不好,也快到了節骨眼上。
龍奔沉思半晌,大手一揮,低喝一聲:
“你們都退下,我和駙馬有話說。”
“諾!”
他的心腹悍將哪敢和項楚打,趕緊後退。
在狼庭河叢林邊,項楚與龍奔兩馬相立。
“項楚!我今天可以放你回大秦。”
龍奔的聲音很冷酷,還停頓一下,朝四周望了望,這才繼續說,
“但是將來你我若是兵戎相見,你如何報答我?”
項楚想起了晉文公重耳的典故,拱手一禮道:
“項楚將來若是不幸與大舅哥一戰,必定退避三亭。”
頓了頓,“一亭十里,三亭就是三十里。”
“好!這是你說的,君子不可食言。”
龍奔大喝一聲,勒馬轉身,領着衆兵士退去。
龍滾上前,笑嘻嘻地說:
“駙馬爺!您跑就跑,爲什麼要停下來?”
“你和大王子都在後面追,本駙馬不得停下來打聲招呼?”
項楚扔給他一個錢袋,裏面有五鎰黃金。
“龍滾多謝項駙馬,您一路好走!”
“怎麼感覺你這話是祝我上陰間?”
項楚打趣道,頓了頓,
“若是將來在匈奴混不下去了,不妨來中原找我。”
“本將軍可是單于的愛將,又怎麼可能混不下去?”
“將來很難說的,隨你哦!”
項楚和向他擺擺手,帶着大雪龍騎策馬渡過狼庭河。
大雪龍騎呼嘯南下,一路再無匈奴兵士阻攔。
抵近假陰關時,這關還在匈奴人手裏,鎮守的將軍軍忽律多,這人倒是很圓滑。
“駙馬爺!在下已經接到龍滾將軍的報信,說你要越關南下,還讓我配合你一下。”
“你就有勞了!”
項楚沒想自己給了龍滾錢,竟然還能帶來如此的效益。
在項楚與忽律多的主演下,一場好戲在假陰關上演了。
項楚先把實在不願南下的十幾名匈奴族兵士放回家,這才領着血染戰袍的大雪龍騎衝出了假陰關。
忽律多領軍在後面緊追,不時有追兵似是中箭墜落馬下。
這種追擊戰一直延續到了秦軍在假陰關後新修的假山關。
負責守此新關的是一位叫楊喜的秦將。
楊喜聽聞兵士的報告,立即上了關牆。
項楚策馬領軍抵近關門,衝着上面大聲喊道:
“關守!我是本朝駙馬、沛公項楚,請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楊喜在關上很是爲難,放進來吧後面還有匈奴追兵,不放進來吧人家又是家喻戶曉的大秦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