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你這馬我不要也罷。”
“哥!說什麼呢?這馬我特地從草原上帶回給你的。”
項楚早已看出,而且有把烏騅送給他的意思,指着項悍與項飛,
“你們倆個傢伙趕緊去備置好酒好菜,我要和籍哥一醉方休。”
“好吧!我去買酒,飛弟弄菜。”
項悍機靈,直接給項飛吩咐了。
項飛急追項悍而去,邊追邊嚷:
“不!我去買酒,你去弄菜。”
“這倆活寶!”
項楚忍不住笑了,頓了頓,
“籍哥!把馬拴好,進屋歇息吧。”
“不了!我傳完話就應該離開了。”
項楚真是驚了,這項羽心裏有氣連他家門都不願進了。
此時,虞青已把項亮等長輩請了過來。
她見項羽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他。
“別啊籍兒,你這麼大老遠地過來,連頓飯不喫就走,嬸心裏怎麼過得去?”
項亮也急忙說:“籍兒!亮叔也十幾年沒看見你了,還是先喫完飯再走吧。”
“籍哥!先喫個飯再走遲。”
項楚不由項羽分說,強行把他拉進了屋裏。
不多時,項悍買來了酒,項飛整來了菜,虞青和虞姬也做了幾道菜,一座招待席就在項楚的堂屋裏擺上了。
“籍哥!小弟敬你一杯,祝你將來成就一番霸業。”
項楚的話令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哪知項羽對項楚的話很是滿意,當即舉杯和他相碰。
“楚弟!你這話我愛聽,我就是要成就一番霸業。幹!”
項楚一飲而盡,頓了頓,
“嬸!叔!楚弟!我叔說了,讓你們馬上遷徙到會稽,一定不要忘了。”
虞青與項亮等長輩又是面面相覷,都望着項楚,項楚卻只顧給虞姬夾菜,補償她這半年來對自己的相思之苦,對項羽的話根本不搭茬。
“籍兒!你給你叔說,我們現在舉族要搬去芒碭山城,就不去會稽了。”
虞青直接表示反對,那項梁怎麼也得叫她一聲嫂子,她說不去最有分量,項亮等長輩紛紛點頭。
項羽似乎不大會說話,而且喜怒都擺在臉上。
他“唿!”地站了起來,生氣地說:
“我叔說你們要不搬去會稽,以後就不是親戚了。”
“不是就不是,我好心派項悍去請他帶你來落戶上陽裏,他倒好,知道我們的消息後就要我們搬遷,他不知道我們現在過得很好?”
虞青的話一套接一套,表明她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有文化的小姐。
這氣氛有點緊張,項楚勸道:
“孃親!籍哥!咱有話都好好說,一家人何必弄得這麼僵?快坐下。”
“嬸!籍兒無意惹您生氣。”
項羽尷尬笑道,頓了頓,
“我叔還說了,若是你們不願搬,讓楚弟隨我去一趟會稽。”
“去幹嘛?”
虞青和虞姬異口同聲地說。
“沒事!我叔有些大事要和項楚說。”
虞姬死死地抱着項楚的胳膊,急道:
“我夫君剛回家,你們就讓他去會稽。不行!”
項羽很是無奈,望着項楚。
“娘子!不如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南方遊玩?”
“好啊!好啊!”
哪個妙齡女子不想出去玩。
項飛也忙不迭地說:“哥!我也要去。”
“好!你一起去,鍾離昧回老家成親去了,哥正好缺個馬車伕。”
“不是還有灌嬰嗎?我趕的馬車還不如亮叔趕的好。”
“真囉嗦!你到底去不去?”
項飛笑嘻嘻地說:“去!必須去。”
就這樣,項楚於次日帶着虞姬、項飛,跟着項羽南下,趕往會稽郡。
不過人家項羽看見他和虞姬卿卿我我的樣子很不開心。
“楚弟!你們的馬車走得太慢了,我在會稽等你們。”
說完,他一提馬繮繩,如飛般奔了出去,很快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我去!這個項籍,搶了俺哥的馬,還嫌俺的馬車慢。”
“飛啊!別抱怨,哥在芒碭山有良駒上千,不在乎這一匹烏騅馬。”
“是啊!忘了哥是匈奴單于的女婿......”
“死飛胖!”
虞姬從馬車裏輕輕地踹了項飛一腳。
項飛知道自己說錯了,笑嘻嘻地說:
“嫂子!她們是公主怎麼啦?你纔是我哥的大夫人。”
“這倒是實話!”
項楚附和道,頓了頓,
“飛弟!加快點速度。”
“哥!爲什麼要加快速度?”
“你沒聽見前面有打鬥聲?”
項楚的層次已經臻至金丹境高期,聽力遠超常人。
馬車抵近山林,響起一道呼哨聲。
一位黑大漢領着數十人圍了上來。
項楚此次南下沒帶霸王槍,僅是龍淵劍在手。
他優哉遊哉地走下馬車,迎向那個黑大漢。
那黑大漢對他生起好奇心,喝道:
“小子!你死到臨頭爲什麼不逃跑?”
“爲什麼要逃跑?”
項楚笑道,躬身拱手,
“好漢!怎麼稱呼?”
“曹無傷!”
“啊?你就是曹無傷?”
項楚自然知道曹無傷曾是劉邦手下,因向項羽告密劉邦“欲王關中,以子嬰爲相,珍寶盡有之”的陰謀,導致范增勸項羽擺下鴻門宴。
可是,鴻門宴上,項羽竟然告訴劉邦是曹無傷出賣的他,導致劉邦逃回後迅速猝死了曹無傷。
“你,你是誰?”
“你同鄉,沛公項楚!”
項楚笑道,扔給他兩鎰黃金,
“別帶這些兄弟做攔路搶劫的買賣了,快帶着你們的族人去芒碭山城吧。”
“項楚?是你一人退去30萬匈奴大軍,是你製造翻車......”
曹無傷竟然圍繞項楚的英雄事蹟說個不停,妥妥的項楚粉絲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