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很是無奈,只得先跟着他瞎遊,然後再找辦法脫身。
他依然與虞姬坐在自己的馬車上,由項飛駕着車。
秦始皇不召見他,他就在後面,遠遠地跟着車隊。
當然,也輪不上他那麼靠前,想趨炎附勢的人比比皆是。
“夫君!跟着皇帝巡遊,有喫有喝挺好的。”
“阿瑤!你夫君我不這麼想,伴君如伴虎!”
的確如項楚所說,秦始皇可比老虎更可怕。
雖然項楚在會稽山上救了他一命,但是他轉眼就忘光了。
從會稽山上下來,秦始皇便召集文武羣臣商議巡遊一事。
“諸位!朕有點睏倦了,想結束巡遊回咸陽,大家都說說,是否可行?”
李斯急忙說:“皇上!咱們纔出來兩三個月,以往巡遊都是半年以上。”
李斯很是狡猾,他不說不同意,也不說同意,反正回不回去你秦始皇說了算,我李斯樂於奉陪。
趙高收了沿途不少地方官員的錢財,自然希望秦始皇到那些地方,好以此爲由頭給那些人升個一官半職。
“皇上!的確如丞相所說,咱們應該繼續巡遊。”
趙高把李斯的想法說了出來,頓了頓,
“再說仙人還沒有遇到,民間的詛咒還未消除。”
“兩位愛卿言之有理。”
秦始皇剛想拍板,但見項楚在後面一個勁地傻笑。
“項楚!你也發表一下意見。”
項楚暗道不好,他傻笑是因爲胡亥想讓他出醜,老在他身後拔弄他的胳肢窩。
既然秦始皇親自點名,他便朗聲道:
“父皇!小婿覺得您應該趕緊結束巡遊回咸陽城,什麼仙人那是無稽之談,什麼詛咒那是迷信之說,爲人君者應該.....”
項楚此話一出,李斯與趙高立即對他怒目而視。
“夠了!”
秦始皇知道他又要長篇大論,忙不迭地打斷他的話。
他本來想把項楚來一個車裂的,看了他脖子上掛的自己給的免死玉牌未能說出口。
一位負責占卜的博士不服氣,對項楚說:
“項駙馬!你爲何說仙人是無稽之談?詛咒是迷信之說?”
“仙人在仙界,凡人在凡間,仙凡兩途互不相擾,纔有上蒼斷絕三尺三通天之塔。”
項楚甩出玄幻知識侃侃而談,
頓了頓,“皇上是凡間至尊,凡人詛咒何足掛齒?”
“好!好一句何足掛齒。”
秦始皇撫掌大笑,若是聽了項楚的話,歷史將改寫。
哪知他笑完朝東北方向一揮手,“走海路去琅玡山。”
如此倒是符合史實,但是讓項楚得罪李斯和趙高了。
項楚看着這二位怨恨的目光,向秦始皇躬身一禮,斗膽說:
“父皇!小婿暈船,能否請示不跟隨您巡遊了?”
“混賬!朕讓你陪遊你竟然敢暈船?”
秦始皇很不講理,毫無邏輯關係的話在他嘴裏說得很自然。
“諾!”
項楚無奈至極,補充一句,
“小婿暈船是天生的。”
“真沒用!”
秦始皇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揮,
“出發!”
“真沒用!”
胡亥及衆多文武官員皆朝項楚投來鄙夷之色,有的人還嘴裏嘟囔着這三個字。
秦始皇不愧爲千古一帝,乘坐的大海船也算是前無古人,能夠抗住普通風浪。
“項楚!你看朕的海船如何?”
“小風浪行,大風浪真夠嗆!而且跑得太慢。”
“你小子!爲什麼不能像胡亥一樣揀好聽的說?”
“小婿說的是事實,這船靠人力划槳向前航行,這南風強勁,爲什麼不利用風來航行呢?”
“利用風?”
秦始皇一愣,搖頭道,
“這風凡人如何使得?除非仙人。”
項楚笑道:“小婿自愧不是仙人,但能使風。”
“好!朕給你三天時間,你讓風助力船航行。”
秦始皇吩咐下來,項楚便帶着虞姬與項飛在船艙之中忙乎開來。
“夫君!你不等於給自己攬了件大活?”
“的確是,但不找點事做豈不很無趣?”
“嗯!只要夫君覺得有趣,阿瑤就有趣。”
虞姬按照項楚的要求將幾塊布縫製成了一塊大布。
項飛則是做起了木工活,在項楚的指導下做出了檣桅。
“小妹夫!聽說你在研究風帆?”
胡亥不打招呼地奔了進來,後面還跟着趙高與一羣文臣。
胡亥突然看見絕色的虞姬,驚爲天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項楚暗道不妙,急忙說:
“胡亥!諸位大臣!本駙馬在靜心研製風帆,請到外面。”
趙高與一幫文臣都好說話,麻溜地出了船艙。
只有被驚豔到了的胡亥,立在船艙不願離開。
“項楚!快告訴本公子,這位女子是誰?”
“我的娘子阿瑤。”
“又是你的娘子?”胡亥很是失望,但還是臉皮老厚地說,
“能不能送給我?”
“滾!”
項楚連推帶搡把他給弄出門去。
這都是風帆惹的禍,項楚感覺自己不敢在秦始皇面前吹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