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城門將軍朝着房頂怒吼一聲。
項楚急忙一把拉起琴清,從屋頂躍到樹上,藏匿起來。
“追!”
城門將軍指着兩道黑影狂吼一聲。
可是兵士們衝了出來,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全都一臉的懵。
副將提醒道:“將軍!大家上不了房頂。”
正在此時,皇宮衛尉兵百長已經趕了過來。
“見沒見到項楚?”
“項楚?”
城門將軍一愣,搖頭道,
“沒有見到。”
“一定要守好城門,讓他插翅難逃。”
衛尉兵百夫長大喝一聲,領着百十名衛尉奔別的城門去了。
衛尉們走出老遠,那位副將問道:
“將軍!先前在房頂發出聲音的也許是......”
“也許是什麼?”
城門將軍瞪了副將一眼,頓了頓,
“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項楚能逃出白虎殿,證明他本事了得,你我不是對手。”
“將軍高見!”
副將大拍馬屁,諂媚道,
“將軍!你去休息,末將領着兵士守在這裏即可,保證項楚出不了城。”
城門將軍打了個哈欠,擺手道:“留下兩人監控,其他的人都去休息。”
“諾!”
副將急忙躬身領命,轉頭喝道,
“任務結束,都去睡覺。”
兵士似乎很是興奮,沒有睡意,且邊走邊議論紛紛。
“唉!今天咸陽城真是夠血腥的。”
“可不是,新皇殺光了兄弟姐妹。”
“看來我們出生在貧民家是幸事。”
城門將軍聽在耳中,呵斥道:
“再亂嚼舌頭,當心三族不保。”
兵士們一聽,立即噤若寒蟬,奔向兵營。
不多時,東城門口的將軍與兵士退盡。
東城門周邊恢復了寧靜,危險似乎解除。
琴清哀婉地說:“夫君!我想去午門。”
“嗯!”
項楚知道她想幹什麼。
若是她那些哥哥姐姐是今天問斬的,她想去那痛哭一場。
項楚二人正要離開,突然聽見有人在城門外喚兵士開門。
“是雪兒!”
項楚一驚,沒想到趙雪兒會在這個時候趕到。
隨即,城牆上有火把亮起,城牆上全是兵士。
先前那位城門將軍根本就沒有去睡覺,指着城牆下暴喝:
“咸陽夜禁,禁止進城。”
趙子兒大聲喊道:“我們是沛公夫人,快讓我們進城。”
“沛公夫人?”
城門將軍突然改了語氣,笑道,
“好!末將馬上給夫人開門。”
火光之下,項楚看清了城門將軍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正在吩咐副將帶兵士抓住趙雪兒姐妹。
“娘子!出城。”
項楚拉着琴清奔向正在打開的城門。
城門打開,最先衝出門的卻是項楚與琴清。
“夫君!姐姐!你們來接我們?”
“二位娘子,夏侯兄弟,快逃!”
項楚疾呼一聲,轉頭就是一掌,將蜂擁而出的兵士擊退。
琴清則是揮舞寶劍,一頓猛砍,把怒火全部發泄出來了。
趙雪兒姐妹打出生就對秦兵恨之入骨,也使出渾身手段。
轉眼之間,東城門已經躺屍一片,快把城門堵死了。
項楚及三位夫人如此暴力,令城門守軍膽寒,紛紛後退。
“斬殺項楚者!皇上賞萬戶侯。”
關鍵時刻,城門將軍竟指着項楚喊出了獎勵。
“去死吧!”
項楚摸出一鎰黃金,朝着城門將軍猛地扔出。
“嘭!”地一聲,城門將軍應聲倒下。
城門兵士以爲城門將軍被秒殺,全部驚呆了。
此時,夏侯嬰已將馬車調轉頭來,這是千載難逢的逃跑時機。
夏侯嬰疾呼:
“沛公!夫人們!快上馬車。”
項楚揮手一掌擊退靠前的兵士,大吼一聲:
“快走!”
他先把身邊還在大殺四方的趙子兒一把抱上馬車。
“夏侯兄弟!快走。”
“好!”
夏侯嬰甩鞭驅動了馬車。
“夫君!”
趙子兒還沒有打夠。
“保命要緊。”
項楚疾呼一聲,又招呼琴清與趙雪兒,
“快上馬車!”
琴清和趙雪兒不戀戰,轉身上了馬車。
夏侯嬰的駕車水平很高,很快遠離了城門。
城門之外沒有火光,只有隱隱約約的星光。
沒有兵士追來,項楚便縱身上了馬車。
馬車狂奔出去很遠,項楚等人才放下心來。
“唉!終於死裏逃生了。”
項楚長嘆一口氣,將哀傷的琴清摟入懷中。
琴清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夫君!沒想到胡亥真的六親不認。”
趙子兒心眼少,笑問:
“琴姐姐!那胡亥怎麼個六親不認?”
“子兒!沒見琴姐姐傷心着嗎?”
趙雪兒呵斥趙子兒一句。
哪知琴清並不責怪,而是感激地說:
“多謝二位妹妹,若不是你們安插的人告訴我,我也死於非命了。”
“姐姐客氣了,我們在雄崖城就飛鴿傳書了,還以爲她收不到呢。”
項楚好奇地問道:“雪兒!你說的那個她是誰?”
“趙吹鸞!”
趙雪兒輕聲道,頓了頓,
“她是我孃親的侍女,被擄到了秦王宮。”
正在此時,夏侯嬰已將馬車駕到交叉路口。
“沛公!我們是向東走函谷關,還是向東南走武關回雄崖城?”
項楚不假思索地說:“走武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