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是他叔父,項羽是他堂兄,他不管說不過去。
不過這事與歷史不符,令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正在猶豫時,有殿前將軍上前報告:
“沛公!陳王手下的假王吳廣和先前來過的老先生過來了,正在殿外等候。”
“吳廣!酈食其!”
項楚一驚,急道,
“快請他們進殿。”
張良笑道:“沛公!這吳廣被陳勝任命成了假王,還是被陳勝指揮着到處跑。”
“他就是一個幹活的命。”
項楚苦笑道,頓了頓,
“這個酈食其好不容易回去,怎麼又跑過來了,他想幹嘛?”
張良笑道:“估計是被陳勝給趕過來了。”
“難道陳勝不想要他爲自己出謀劃策了?”
項楚的話音未落,但見已進大殿的酈食其喊道:
“沛公所言極是,陳王嫌棄老夫,你不會也嫌棄老夫吧。”
“酈先生言重了,你若爲我項楚效勞,項某算三生有幸。”
項楚的話令酈食其十分感動,竟然匍匐在地,泣呼:
“多謝沛公厚愛,酈某一定爲您效犬馬之勞。”
“酈先生快起來!”
項楚衝上前,將酈食其扶起。
吳廣一身錦繡衣服,站在邊上,望着項楚笑而不語。
項楚無奈,只能主動向他打招呼,笑道:
“假王!幸會幸會!”
“沛公!幸會。”
吳廣想與項楚保持距離,說起了客套話。
“請上座!上茶。”
項楚高呼一聲,項飛立即派人搬上兩把椅子。
酈食其急忙擺手道:
“沛公!酈某算是您的手下了,還是站着吧。”
酈食其選擇了一個適合自己的位置,退到了後面。
獨留吳廣坐在文武羣臣與項楚之間,像看猴一般。
吳廣的心理素質很好,端着漂亮侍女送上的茶,邊喝邊說:
“那個,沛公,吳某過來是受張楚王的命令,想請你加入我們的。”
“是嗎?”
項楚笑盈盈地說,頓了頓,
“你們先前那個葛嬰可是帶着軍隊來,想要佔領雄崖城給那個叫襄強的新楚王當都城的。”
吳廣淡淡地說:“葛嬰敢爲難沛公,我家大王已經把他和襄強殺了。”
“殺了?!”
項楚明知故問,嘆息道,
“你家大王殺的可是楚王的後裔,不怕楚國人心寒嗎?”
“那個襄強是個冒牌貨,誰會心寒。”
吳廣笑道,頓了頓,
“如今我家大王已立國號爲張楚,想封沛公你爲大將軍,率領沛國軍隊助我張楚軍西攻函谷關,進咸陽城,滅秦!”
吳廣越說越激昂,不知不覺改了詞。
項楚正要拒絕,酈食其突然站了出來。
“不對!”
酈食其站了出來,笑道,
“假王!陳王不是這樣交待你的啊。”
吳廣指着酈食其,發現此時人家的立場已經變化了。
酈食其朝吳廣和項楚一拱手,慢條斯理地說:
“沛公!我酈食其雖是狂生,但也是正人君子。陳王這次派假王來,就是想讓你表個態,不幫張楚可以,但也不能幫秦國,必須保持中立。”
“原來這樣啊!本公現在就可以表態,暫時可以保持中立。”
項楚如此說,令大殿上琴清的耳目,以及想對抗大秦的張良都無話可說。
吳廣已被揭穿,知道多說無益,起身尷尬地笑道:
“既然如此,吳某的使命完成了,這就回陳縣。”
言畢,吳廣頭也不回地走向大殿大門。
項楚大聲喊道:“吳廣兄弟!請留步。”
這句兄弟令吳廣止步,彷彿回到了從前。
“恩公!你還有什麼話要對吳廣說?”
“你和陳勝起義,進展過於順利,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先讓六國復國......”
項楚的話還未說完,吳廣立即打斷了他的話。
“沛公!這些話你在帛書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聽得進,可陳王聽不進。”
吳廣無奈地笑道,頓了頓,
“你還是保護好你的封地,我和陳王不惦記,其他各地的起義軍全惦記着。”
“多謝提醒!”
項楚突然想到,吳廣這句話似是有所指。
目前,革命的烈火已經在全國熊熊燃燒。
起義勢頭最大的自然是陳勝,各地揭竿起義的也不少。
連劉邦都在沛縣中陽裏起事了,據說拉起了千人隊伍。
項楚走近吳廣,低聲道:
“吳兄弟!你說都有哪些人在惦記我的封地?”
吳廣腦袋一晃,故弄玄虛地說:
“說可以,看你能不能教我進函谷關的良策。”
“你要領兵攻打函谷關?”
項楚裝作驚訝,內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吳廣。
吳廣點頭道:
“陳王不宜領兵出戰,指定是我領兵西進函谷關滅秦。”
項楚沉思半晌,道:
“在陳縣有個都尉叫周文,其實他是我祖父的視日參謀,頗有謀略,你找到他,領着他去攻打函谷關,一定能夠取得成功。”
“那個收取過陳王錢的周文?”
吳廣似乎認識周文,搖頭道,
“陳王對他不是很感興趣,前段時間他毛遂自薦,被我們拒絕了。”
項楚笑道:“周文可是個人才!沒有他的話,你們進不了函谷關。”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回去找找你的故人周文,算是報答已經你對我和陳王的關照。”
吳廣相比陳勝,忘本得少一些,他把請周文出山,權當作報答項楚。
吳廣說完轉身就走,被項楚一把拉住。
“喂!你還沒說,究竟誰惦記我的封地。”
吳廣苦笑道:“劉季,還有你叔父項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