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兒擔憂地說:“夫君!萬一到了郡守府,他們把我們圍困了怎麼辦?”
“爲夫是大秦的沛公,一個小小的郡守還不敢太放肆。”
項楚很是自信,說話的聲音高了八度,自然被張雄與陸力聽在耳中。
項楚還特地補充道:
“別說這一百郡兵,再來一百也不是你我夫妻三人的對手。”
項莊笑嘻嘻地說:“楚哥!還有我,我也能打二三十來人。”
“對了項莊,羽哥不是號稱萬人敵嗎?爲何被這會稽郡的郡守給抓了?”
項楚對此很是疑惑,因爲正史中項羽一人殺了上百號郡兵,最後還殺了殷通,嚇得郡兵皆向他投降了,才使得項梁控制會稽郡。
哪知項莊也不知道,撓頭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羽哥那麼厲害,怎麼會被抓住呢?”
殷寬哈哈大笑道:
“你們那位羽哥是挺猛的,殊不知我家到處都是機關,他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本公子特挖的,滿是大便的陷阱裏。哈哈!”
“你家到處是機關?”
項楚一愣,停下了腳步,指着街邊的“夢江南”酒樓說,
“本公不去你家了,就在這酒樓邊喫邊等你爹來。”
“好主意!”
項飛頭一個歡呼出聲。
“別啊!還是去我家吧。”
殷寬嚷嚷道,他真恨自己這張多事的嘴。
趙子兒呵斥道:
“去你家?我們萬一中了陷阱怎麼辦?”
張雄上前,項楚將事情原由講了一遍。
“張校尉!你去叫殷通,讓他帶着我的叔父、堂兄來這裏交換他的兒子,本公大擺宴席,化干戈爲玉帛。”
“好!化干戈爲玉帛。”
張雄急忙躬身拱手領命,帶着陸力去叫殷通。
項楚等人進了“夢江南”酒樓,郡兵立即將酒樓團團圍了起來。
本來酒樓有不少食客,看見這架勢趕緊付賬走人。
諾大的酒樓,僅剩項楚五人及殷通。
店老闆被嚇得畏畏縮縮,哪敢上前。
殷通吼道:“梁老闆!給本公子滾上來。”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了嗎?”
項楚呵斥道,取出一鎰黃金遞給梁老闆,
“老闆!你馬上給本公備置一桌十人酒席,本公要款待郡守。”
“這,這錢不能要。”
梁老闆邊說不能要邊接過黃金揣進懷中。
項飛吩咐道:“梁老闆!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菜全部端上來。”
“好!馬上,幾位大人先請上座。”
梁老闆眉開眼笑,立即招呼夥計們張羅起來。
諾大的酒樓僅有一桌,店家服務起來自然快。
項飛搶了一個烤鵝腿,笑嘻嘻地說:
“哥!可不可以開動了?”
“喫吧!大家早就餓了。”
項楚點頭,也給趙雪兒姐妹倆各上了一隻雞腿。
殷寬邊喫邊嘟囔:
“沛公!你不是請我父親嗎?爲何先,先吃了。”
“混賬!”
趙子兒嬌叱道,一個咬了一口的雞腿砸了過去。
“別啊!還沒喫乾淨你就扔了。”
趙雪兒想伸手抓住,卻晚了一步。
雞腿以一道弧線飛出,砸中了殷寬的油膩的臉。
殷寬的臉顯得更加油膩了,惹得衆人鬨堂大笑。
“小夫人!在下不說話了。”
殷寬很是畏懼趙子兒,埋頭大喫特喫不再言語。
此時,“夢江南”酒樓周邊來了越來越多的兵。
趙雪兒吃了幾口胃口不好,便停下筷子。
她望着酒樓周邊,擔憂地說:
“夫君!郡守能答應咱交換人質嗎?”
“當然!”
項楚點點頭,頓了頓,
“他不就一個兒子嗎?難道想絕後。”
想到此處,他悄聲對趙雪兒說:
“娘子!你是不是快有了?”
“有了?”
趙雪兒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嬌羞地說,
“嗯!爲妻好像是有了。”
“真的!”
項楚握住她的柔荑,診斷一番,激動地說:
“還真是,娘子你太偉大了。”
琴清之後,趙雪兒是第二個有身孕的妻子。
項楚正要舉起杯來,當場宣佈與慶賀一番。
“誰是沛公?!”
一道不善的聲音響起。
一位年過四十、身着鎧甲的官員,在張雄及衆將官的簇擁下逼了上來。
項楚站起身來,指着那官員大聲斥道:
“殷通!見到本公也不行禮,反而帶兵士和兵刃,該當何罪!”
哪知殷通沒有被嚇倒,反指着他吼道:
“你肯定不是沛公,沛公絕不會做出綁架我兒的下作之事,將他們給本郡守拿下。”
張雄與衆將官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不該聽殷通的話將項楚等人拿下。
趙子兒氣得“唿”地站起身來,就要動手,被項楚一把止住。
項楚取出秦始皇給他的皇家玉牌,冷聲道:
“殷通!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這玉牌是和氏璧的邊料製成,乃是先帝的貼身之物,先帝獎賞給了本公,本公難道還有假?”
他手中的玉牌晶瑩剔透,取出來就大放異彩,一看絕非凡物。
至於這玉牌是不是和氏璧的邊料做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項楚想唬住殷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