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月,陳勝派部將四面出擊,將革命的烈火燎燃。
周文攻入關中,吳廣圍滎陽,宋留攻南陽。
武臣、張耳、陳餘攻掠趙地,進展異常順利而迅速。
武臣自封趙王,都城邯鄲,趙國已然復國。
到處都在革命,雄崖城是亂世之中的一方樂土。
爲了應對危機,項楚也大肆招兵買馬,訓練軍隊,製作軍械。
爲了擴大縱深,他派鍾離昧攻取了胡陵,派曹參攻取方與。
爲及時掌握各方訊息,成立了以夏侯嬰爲首的商人情報隊伍。
這一日,項楚正在芒碭山頂平臺傳授琴清紫陽劍法。
項飛慌亂地奔了上來,大聲喊道:
“哥!大事不好,梁叔帶一幫人,還擡了一條大白蛇到城門口了。”
“帶大白蛇來幹嘛?”
項楚驚道,急忙放下劍,對琴清說,
“娘子!你繼續練,爲夫下去看看。”
哪知琴清把劍遞給他,不放心地說:
“夫君!還是帶上劍。”
“好!”
項楚看到了琴清眼中的擔憂,急忙將龍淵劍掛在腰間。
他隨項飛縱馬出城,但見項梁一臉冰霜地站在城門口。
他的身後,有上百精騎,其中就有季布與項莊等熟人。
一位中年武士手裏提着一個籠子,籠子裏裝了一條盤着的大白蛇。
項楚翻身下馬,笑嘻嘻地說:
“叔!您親自過來也不派人通報一聲,小侄好遠道去迎啊。”
哪知項梁極不高興地擺手道:
“我項梁可沒你這個當秦國討賊將軍的侄兒,不必套近乎。”
項飛咋呼道:“幹嘛啊叔!都是那個狗皇帝給楚哥亂下詔書,楚哥又沒領受什麼討賊將軍的頭銜。”
項楚陪笑道:“對啊叔!侄兒並未派出一兵一卒打起義軍。”
那位提蛇籠子的中年武士也忙不迭地說:
“梁哥!我就說嘛,楚兒怎麼會當秦國的討賊將軍。”
項楚搜尋這具身體的記憶,上前握住中年武士的手大笑道:
“項伯叔!你是項伯叔。”
“你小子,長這麼高了。”
項伯高興地拍了一下項楚的手臂,這勁還不小。
項梁看着這堂伯叔侄相遇的高興場景,臉色好了許多。
不過他還是呵斥道:“那你爲什麼搶了劉季的沛縣?還殺害了五百起義軍。”
劉季如此耍賴,項楚也就跟他一起賴,笑嘻嘻地說:
“梁叔!沛縣百姓被劉季巧取豪奪,請我去趕跑劉季,再說我是沛公,不得把沛縣拿在手裏?否則人家覺得你的侄兒怎麼那麼窩囊。”
項梁繼續呵斥道,指着那條籠子裏的大白蛇大聲說,
“剛纔我們上山,抓到了這條大白蛇,你馬上把它斬了,以顯反秦起義的決心。”
項楚簡直了,這不要他模仿史上劉季斬白蛇起義嗎。
不過他還是弱弱地問道:
“叔!這條白蛇這麼大,也許成精了,殺了好嗎?”
項梁還未回答,劉季從後面跳了出來,喊道:
“項楚!你要不敢,我可以代勞。”
項楚纔不會把這個寓意深刻的好事讓給劉季,笑道:
“在上陽裏就殺過一條比這大十倍的蛇,這算什麼。”
言畢,他猛地拔出劍來。
連續揮劍,以看不清的招式將籠子帶蛇斬爲了n節。
出劍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大,驚得項梁都皺起了眉頭。
項伯突然振臂高呼:
“赤帝之子斬白帝之子,項楚起兵反暴秦!”
隨同項梁來的上百精騎齊呼:
“赤帝之子斬白帝之子,項楚起兵反暴秦!”
“慢!”
項楚忙不迭地擺手制止,本想反對。
看到項梁能殺人的眼神,急忙改口,
“梁叔!你們遠道而來,請進城歇息,侄兒叫人備上好酒好菜......”
哪知項梁擺手道:“不了!你起兵了,叔也得回會稽起兵。”
“啊?!”
項楚簡直呆滯了,敢情這項梁是要自己先爲他吸引火力啊。
“走!”
項梁大手一揮,轉身策馬朝西奔去。
項楚拉着項伯,並向項莊招手挽留道:
“項伯叔!莊弟!你們倆難得來一回,喫完飯、拿點錢再走嘛。”
如此誘惑,令項伯與項莊主動停下了腳步。
項楚很想請請史上鴻門宴的兩位劍客喫一頓飯,最好能舞劍助興。
“莊哥!你們起義也不用那麼急。”
項飛也急忙上前,拉着項莊就走。
項莊還搞笑地朝項梁高呼:
“梁叔!你看都是項飛把我拉進城的。”
“還有我!”
項伯也邊走邊喊,看到劉季不想走,招呼道,
“劉季!不如一起進城喫完飯再走吧。”
“不了!我怕項楚毒死我。”
劉季權衡再三,策馬狂奔而去。
“我去!本公是那樣的小人嗎?”
項楚指着劉季的背影,一個勁地搖頭。
項梁領着上百精騎並未馬上返回會稽,而是以各種方式到處大力宣傳:
項楚在芒碭山斬白蛇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