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章邯在戲水擊敗陳勝起義軍,胡亥難得一見地天天上朝。
李斯上前,躬身拱手道:
“皇上!接關東密報,項楚已在芒碭山斬白蛇起義。”
“什麼?”
胡亥勃然大怒,怒喝,
“項楚身爲駙馬、沛公、討賊將軍,竟然敢起義反我,速傳令章邯,先滅項楚,再滅陳勝。”
趙高急忙上前,勸阻道:
“皇上!無論項楚如何不端,但目前還是應先剿滅陳勝,再滅項楚。”
李斯已與趙高水火不容,冷聲道:
“郎中令!你難道不知,項楚之勇三軍無敵,曾一人退去匈奴30萬大軍,若他與陳勝聯合殺上咸陽,我等還能苟活?”
“項楚不會與陳勝聯合!”
子嬰奔上大殿,大聲道,
“皇上!接關東最新密報,沛公和琴姐姐在雄崖城殲滅了十萬陳勝大軍,並親手斬殺了主將宋留,監軍朱奮,斬首5萬之衆。”
子嬰爲了保全項楚和琴清,稍微有點誇大其詞。
“好!”
胡亥情不自禁地大聲喊好,反應過來立即改口道,
“讓項楚與陳勝狗咬狗,哈哈!”
趙高建議道:“皇上!爲了讓兩條狗咬得更兇,不如派人嘉獎項楚此次大勝,讓天下的賊匪都去找項楚的麻煩。”
“妙!此計甚妙。”
胡亥好玩,立即拍手叫好。
趙高繼續說:“不如封項楚爲關東軍護軍都尉,專職剿滅關東諸賊匪。”
“好!馬上傳朕旨意,封項楚爲關東軍護軍都尉,讓賊匪繼續去找項楚的麻煩,爲章邯大軍吸引火力。”
胡亥喜形於色,似乎看到了項楚和趙子兒接到詔書後的喫癟樣。
這還沒完,他指着子嬰說:
“子嬰!你跑一趟,帶上一罈御酒給項楚和贏琴,再讓項楚給章邯出一計,如何弄死賊首陳勝。”
“是!”
子嬰急忙領命。
一殿文武面面相覷,胡亥送的御酒肯定是毒酒。
項楚如今如同一個夾心麪包,被胡亥與陳勝爭先恐後擠兌,且想方設法想弄死。
雄崖城經歷了一場大戰,幾乎沒什麼損耗,反而獲得了大量的物資。
夏侯嬰商隊運着四處倒賣,反而賺了一大筆。
這一日,項楚正在大殿上與文武官員們議事。
夏侯嬰回來了,笑盈盈地說:
“沛公!這一趟買賣,俺們賺了1千鎰黃金。”
“很好!快過年了,正好給兄弟們多發點錢。”
此時已是九月,大秦以十月爲首月。
九月,當然是一年的最後一個月了。
夏侯嬰繼續報告:“沛公!此番我們獲取了不少情報。”
項楚笑道:“快請講!大家都聽聽。”
“秦將章邯已將周文趕出函谷關,您叔父已在會稽起兵,武臣稱趙王后,派李良攻常山,韓廣攻燕稱燕王,張黶攻上黨,田儋在狄起兵稱齊王。”
夏侯嬰念畢,項楚哈哈大笑道:
“這武臣真是搞笑,不知李良和韓廣並非善類,遲早給他挖坑。”
項飛急道:“哥!你看這些沒名氣的人都稱王了,你不稱王嗎?”
“急着稱王幹嘛?招仇恨?”
項楚白了他一眼,大聲道,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知否?”
蕭何讚道:“妙!甚妙!”
此時,曹參奔了進來,大聲道:
“沛公!公主的弟弟子嬰已到城門口。”
“讓他過來吧!”
項楚擺手道,拍拍項飛的肩說,
“快去給你嫂子說一聲。”
“是!”
項飛一溜煙地跑了。
不多時,子嬰到了大殿,琴清還沒來。
子嬰取出詔書,知道項楚不會跪,直接大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項楚滅陳賊十萬之衆,特賞御酒一罈,任命爲關東軍護軍都尉,專職剿滅關東諸賊匪。欽此!”
言畢,他大手一揮,立即有兩名侍衛擡着一罈酒進殿。
“就放在門口吧!”
項楚揮揮手,從子嬰手裏取過詔書,苦笑道,
“關東軍?!說實話,我挺討厭這個稱呼的。”
“夫君!提拔當官還不美嗎?討厭幹嘛。”
琴清奔進大殿,手裏還拿着雪霽劍,很顯然剛練完劍。
項楚指着門口那壇酒說:“娘子!你弟還送了一罈酒。”
琴清不假思索地說:“肯定是毒酒,倒了。”
子嬰急道:“姐!不是毒酒,我親自領的,還讓酒庫掌事喝了一杯。”
“酒庫掌事即使喝毒酒也有解藥。”
項楚笑道,走向那壇酒將蓋子打開。
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的確是好酒。
“哥!俺嚐嚐。”
項飛拿起桌上的碗,撲上前來。
子嬰卻急忙上前,攔阻道:
“不能喝!這酒太香不是酒庫掌事喝的酒,肯定有毒。”
“原來掉包了。”
項楚冷笑道,大聲吩咐,
“項飛!把毒酒封存地下,等將來有機會讓胡亥嚐嚐。”
“是!”
項飛急忙領命。
子嬰見滿殿憤怒的文武,躬身對項楚說:
“姐夫!子嬰還有一事,想單獨和你說。”
“行!大家都退下吧。”
項楚揮手讓衆人退下,僅剩他和琴清。
子嬰苦笑道:“皇上想讓你再給章邯出一計,如何弄死賊首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