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峽的伏兵終於忍不住了,竟然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的後果就是被射殺,然後瘋狂地向後逃亡。
鍾離昧正要領兵追擊,項楚趕到了。
“鍾兄弟!不要追了。”
“諾!”
鍾離昧急忙領命。
呂馬童查看地上被射殺的兵士,以及扔在地上的旗幟。
然後將旗幟拿到項楚面前,苦笑道:
“沛公!伏擊部隊是您叔父的。”
“這都什麼事!”
項楚簡直了,自己的叔父怎麼老是惦記陷害自己。
“算了!過一線峽那邊的八木裏驛站休息吧。”
項楚率領衆人,通過一線峽,在八木裏驛站落腳。
八木裏驛站已被起義軍焚燬,人去館空,僅留一片殘垣斷壁。
項楚苦笑道:“權且當個落腳點吧,全軍休息!”
翌日清晨,項楚自火堆旁醒來。
趙子兒依偎在他的懷中,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景婖也在他的身邊,緊緊地裹着披風,臉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
項楚急忙伸出右手握住她的脈搏,根據《紫陽修仙卷》探究她病的終極原因。
良久,他明白了,原來景婖的寒氣自丹田而生,除了百毒散,還有高手毀了她的修煉根基。
“這丫頭都經歷了什麼?唉!”
項楚輕輕嘆了一口氣,將右手貼在她的後心命門上。
他將純陽真氣輸入她的命門,溫養她那破碎的丹田。
良久,景婖不再顫抖,慘白的臉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登徒浪子!”
她嬌叱一聲,將項楚的手推開,起身走向河邊。
趙子兒被驚醒,好奇地說:
“夫君!你把景姑娘怎樣了?逼得人家要跳河。”
“她肯定是去洗臉!不信你去看看。”
項楚擺擺手,想要打坐煉功恢復功力。
虞子期大清早睡不着,早早地過來,請命道:
“沛公!我先回去說一聲,讓族人做好搬遷的準備。”
“大舅哥!你叫妹夫就好。”
項楚親熱地拍拍他的肩,點頭道,
“去吧!一路小心。族人也不用急,我們慢點行軍。”
“諾!”
虞子期感激涕零。
接近午時,項楚才領着部隊從八木裏驛站出發。
趕到虞家溝時,虞氏族人已經做好了遷徙準備。
虞姬的父親虞誠、後孃、後兄虞貴等也在其中。
項楚跳下馬,躬身拱手道:
“岳父大人!小婿來遲了。”
虞誠忙不迭地說:“不遲!不遲!”
虞姬的後孃卻說:“這次可千萬別再被趕回來。”
項楚才懶得搭理她,對虞子期說:
“大舅哥!出發吧。”
“諾!”
虞子期急忙領命。
虞氏族人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
可是,還沒走出村口,被上千兵士攔住。
爲首之人正是龍且,對打頭的呂馬童怒斥道:
“手下敗將!你竟敢又來俺們的地盤搶人。”
呂馬童笑道:“今天本將軍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否則喫虧的是你。”
“喲!還敢威脅俺,喫俺一槍。”
龍且策馬狂奔上前,挺槍便刺。
“龍且!你想幹嘛?”
項楚的斷喝聲突然響起。
“籲!”
龍且急忙勒馬止步,定睛一看,笑嘻嘻地說,
“原來是楚哥您來了,小弟有禮了。”
項楚呵斥道:
“說!上次是不是你殺傷了我的人。”
“這個嘛,絕對是誤會!誤會!”
龍且心虛,竟然轉身領着自己的部隊開溜了。
項楚懶得追趕,領着隊伍走上驛道奔西而去。
在經過薛郡南面的驛道時,被項羽一人一騎橫槍勒馬攔住。
項楚縱馬上前,笑道:
“羽哥!這麼遠跑來送小弟一程?”
項羽冷聲道:
“是!爲兄在想要不要送你歸西。”
項伯一直跟在項楚軍中,急忙上前打圓場。
“別啊!二位賢侄,大秦未滅,咱項家怎麼能窩裏鬥呢?”
項羽指着項楚怒吼:“伯叔!你問問他,還想滅大秦嗎?”
項楚大聲道:“想!但是我所做的你並不知曉。若時沒有我,陳勝吳廣能那麼快起義?你和叔父能那麼順利從會稽起......”
“夠了!今天就讓我一槍刺死你這個逆賊。”
鬥嘴不是項羽的強項,寧可打也不願多說。
他策馬向前,揮舞手中重達80餘斤的銀槍刺向項楚。
項楚也想看看項羽如今的勢力,急忙挺槍迎上。
兩馬交錯,兩兵器相交,巨大的後坐力令戰馬嘶鳴。
項楚心中一凜,感到項羽的功力的確已經突飛猛進。
兩人在驛道上你來我往,戰了一個回合又一個回合。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項羽想取項楚的性命,而項楚處處留了一手。
如此下去,必定會有一人倒下。
項楚很爲難,他若是退,殺人狂項羽必定對自己的部隊大開殺戒。
也許激怒項羽,讓他槍法大亂,伺機讓他掛點彩就不會不認輸。
項楚想到此處,邊打邊笑道:
“羽哥!你雖然進步神速,但還遠不是我的對手,快認輸吧!”
“認輸?我看輸的是你。”
項羽果然暴怒了,槍法兇狠異常,亂了章法。
項楚右手擡槍架住他的槍,左手龍淵劍突然刺向他的護心鏡。
“咔嚓!”一聲。
護心鏡碎裂。
“住手!”
一道大喝聲恰到好處地響起。
項梁正策馬朝這裏狂奔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