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接到前線戰報,臉色頓時變了,驚道:
“這個章邯怎麼如此厲害,打得周文敗退到了曹陽。”
周市急道:“大王!應該馬上派援軍去曹陽救援周文將軍。”
“派誰去?各路大軍出去就沒有回來的,全都在外面自立。”
陳勝十分煩惱,狠狠地飲下一杯酒。
朱房突然上前,激憤地說:
“大王!據臣下在雄崖城中密探報告,項楚給章邯出謀劃策不說,又給了章邯大量的錢糧,導致我軍失利。”
“啪!”地一聲。
陳勝恨得摔了手中酒杯,怒道,
“項楚!你簡直不是人。”
剛好,召平走進了大殿,笑道:
“大王!這個消息不對,末將剛從薛郡來,項楚這些日子去會他叔父項梁了,根本就不在雄崖城。”
“是嗎?”
陳勝沒太多主見,一聽也信了。
胡武眼珠一轉,躬身建議道:
“大王!不如封項楚大柱國,挑撥他和秦國的關係。同時讓他出兵討伐那些忤逆您、膽敢稱王的傢伙。”
陳勝苦笑道:“我都指揮不動他,這樣好嗎?”
朱房附和道:“好!太好了。”
“行!”
陳勝猛地點頭,吩咐道,
“把莊賈叫過來,讓他帶本王的詔書去雄崖城。”
莊賈一介御用車伕,竟然還一天到晚被他遣去找項楚,也是相當無語。
周市繼續建議道:“大王!周文那裏急須派援軍去救。”
陳勝不耐煩地說:“你去滎陽,讓假王分兵去救周文。”
“諾!”
周市急忙領命。
且說項楚帶着趙子兒與景婖,一路向西回雄崖城。
渡過泗水在追上大雪龍騎時,景婖突然說:
“項楚!爲了方便,我還是女扮男裝。”
項楚看了她一眼,笑道:
“嗯!你長得太漂亮、太扎眼。換吧!”
“油嘴滑舌!”
景婖嗔道,卻又滿臉笑容。
言畢,她策馬進樹林換裝。
出來時,已戴上了面具,一身男兒裝。
項楚湊近她,低聲道:
“景公子!除了胸大點,其他都像。”
“你——!”
景婖氣得又要拔劍。
項楚纔不管她,笑意盎然地說:
“你以後就是我的貼身侍衛,我保護你。”
拿公主當侍衛,也只有項楚這樣的人想得出來。
趙子兒笑盈盈地說:
“夫君!你說反了吧,是景姑娘保護你。”
景婖淡淡地說,策馬向前疾馳。
“景侍衛你慢點!”
項楚在後面急追。
前方,大雪龍騎已停止行軍,專等他的到來。
項楚抵近,鍾離昧帶着一名受傷的壯漢上前。
壯漢匍匐在地,大聲喊道:
“沛公!我是薄武將軍的手下謝吉,請派人去救張先生。”
項楚急道:“謝吉!張良怎麼啦。”
“張先生和薄將軍在韓地懷縣被5千秦軍圍困,危在旦夕!”
項楚點頭道:“知道了!火速回雄崖,本公要親自帶兵去救。”
急是急不來的,項楚相信張良這個時候命還不應該絕。
項楚回到雄崖城,莊賈竟然在城門口等候。
項楚急忙下馬,驚道:
“莊兄弟!你怎麼來了也不進城?”
“俺也剛到。”
莊賈憨厚地笑道,將陳勝的詔書遞給項楚,
“恩公!陳勝非要我給你送來他的詔書。”
“陳勝不是恨死我了嗎?還封我做官?”
項楚展開詔書,忍不住笑罵道,
“這陳勝竟然沒忘當初的話,封我做大柱國,幫他剿滅亂稱王的傢伙,我纔不上他的當。”
莊賈忿忿地說:“哪是陳勝不忘,是那個奸佞小人朱房,爲了害恩公纔出的餿主意,現在陳勝都快敗了,還拉恩公下水。”
項楚想起一事,急道:“對了!莊兄弟,此次去薛郡,我路過你們莊家莊,朱房和胡武派人把你們村莊的人全殺了。”
“什麼?!”
莊賈一聽,怒目圓睜,聲音發抖地說,
“請恩公詳細描述一下。”
項楚吩咐鍾離昧:
“鍾離!你給莊兄弟說吧,我得急着進城,還要去救張良。”
“諾!”
鍾離昧急忙領命。
他給莊賈前前後後講述了莊家莊發生的一切,還補充一句,
“我覺得這事陳勝也脫不了干係。”
莊賈發出一聲低吼:
“陳勝!我莊賈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項楚帶着趙子兒、景婖走向山頂宮殿。
景婖急忙止步,搖頭道:“項楚!我不和你的女人,特別是那位秦國公主住在一起。”
“放心!我的女人都有自己單獨的房子,你也不例外。”
項楚笑盈盈地說,強行拉住她的玉手走向山頂。
“人家是你的侍衛,別動手動腳。”
景婖甩開他的手,故意粗着嗓音說。
“轉眼就忘了這事。哈哈!”
項楚哈哈大笑,感覺喫定了這個絕世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