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大喫一驚,大聲號令,
“所有人停止前進。”
3000餘騎皆停了下來。
景婖好奇地問道:
“公子!爲何要停止前進。”
項楚苦笑道:“若是陳勝死在前面的馬車裏,我大軍經過會有謀害他的嫌疑。”
“陳勝一代梟雄,手下擁兵數十萬,怎麼可能死在這裏,還一個隨從都沒有。”
景婖根本不信,策馬奔了上去。
她湊近馬車一看,裏面赫然有一具無頭男屍,看裝扮還真是十分浮華。
“抓住刺客!”
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領着上百壯士從道路兩旁的樹林裏衝了出來,將景婖圍在中心。
景婖急忙爭辯道:“我連馬都沒下,不是刺客。”
中年官員大聲吼道:
“胡說八道!就是你殺了張楚王。上!殺了他。”
“慢!”
項楚策馬奔了過來,護在景婖身前,指着中年官員說,
“你是何人?”
“朱房見過大柱國,不!應該叫你沛公,秦公主駙馬。”
中年官員正眼都不看項楚,氣憤地說,
“項楚!張楚王對你不薄,你不至於派人動手殺了他吧。”
“你就是朱房?”
項楚看着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大喝一聲,
“敢栽贓本公,拿下!”
立即有大雪龍騎衝上,就要捉拿朱房。
哪知朱房轉身就逃,且邊逃邊喊:
“項楚殺了張楚王!項楚殺了張楚王!”
跟他來的那幫兵士,也立即作鳥獸散。
項楚取出寶牛弓,猛地一箭朝朱房射去。
“嗖!”地一聲。
那箭射中了朱房的大腿,朱房應聲倒地。
項楚大喝一聲:“把他抓過來。”
“啊!”地一聲。
又一支冷箭射進了朱房的咽喉,朱房一命嗚呼。
那些四處奔逃的兵士皆高呼:
“項楚殺了張楚王!項楚殺了張楚王!”
“可恨!”
景婖氣得怒罵,請命道,
“公子!應該派人追趕。”
“算了!”
項楚擺手道,吩咐灌嬰,
“灌兄弟!叫人收殮陳勝的屍身,找人鑄造一個青銅頭,本公擇日將其厚葬。”
“諾!”
灌嬰急忙領命。
張良十分擔憂地說:“沛公!若是這事傳遍天下,張楚王的手下可就要來找您的麻煩了。”
項楚當然知道惹上了大麻煩,苦笑道:
“子房!你覺得是誰陷害本公?”
張良尋思道:“章邯恨您,但絕不可能把這麼大功勞讓給您。必是關東這邊痛恨您的人,可會是誰呢?”
“應該找到史上殺害陳勝的莊賈!”
“楊武!你帶10名兄弟去陳郡找到陳勝的車伕莊賈,問問他陳勝是怎麼死的。”
“諾”
楊武急忙領命。
項楚回到雄崖城山上宮殿,琴清等女立即圍了上來。
琴清見項楚一臉的黑線,關切地問道:
“夫君!你怎麼啦?”
“唉!攤上一件事。”
項楚乾脆把山下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哪知琴清笑道:“好事啊!等同爲國除了一害。”
項楚苦笑道:“可陳勝不是我殺的啊。”
趙子兒心直口快地說:“夫君!既然有人特意操作此事,那肯定會讓天下人知道是你殺的。”
趙雪兒接上茬:“陳勝的部將估計好來打咱們了。”
一屋人望向她,那意思是你有身孕,別當烏鴉嘴。
項飛奔了進來,笑嘻嘻地說:
“哥!俺姐夫練兵真有一套,現在都演練陣法了。”
“是嗎?”
項楚笑道,頓了頓,
“飛弟!發佈命令,明日辰時登壇拜將。”
項飛疑惑道:“拜誰爲將?”
虞姬呵斥道:“傻啊你!當然是你姐夫。”
“嫂子!哥不說清楚俺怎麼知道。”
項飛還把責任提到項楚身上,一溜煙地跑了。
西北方,滎陽城。
章邯與城守李由,以及一衆將領正在宴飲。
“報!”
一名殿前郎中上前,大聲報告,
“大將軍!陳勝的車伕莊賈求見,說是給您帶來了陳勝的人頭。”
“啊?快讓他進來!”
章邯等秦將全部激動得站了起來。
“諾!”
郎中急忙領命。
莊賈拎着一個包袱走進大殿,一看滿殿的秦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喊道:
“大將軍在上,小人特奉上陳勝的人頭,萬望能厚賞。”
章邯大笑道:“厚賞好說,快把陳賊首的人頭拿上來!”
涉間急忙衝上前,將陳勝的人頭高高舉起,哈哈大笑道:
“哈哈!真是陳勝的人頭。”
章邯大喜,大聲道:
“賞莊賈千金!賜酒肉,坐下共飲。”
“謝大將軍!”
莊賈激動萬分,在大殿上坐下喝酒喫肉。
章邯笑問:“莊賈!你在哪裏殺的陳勝?”
莊賈急忙迴應:“回大將軍,芒碭山下。”
章邯狠狠地飲下一杯酒,恨恨地說:
“莫非陳勝想到芒碭山尋求項楚的庇護?”
莊賈心頭一驚,僅存的一點良知使他搖頭道:
“不是!他受朱房、胡武的蠱惑,想乘沛公不在雄崖城時佔領雄崖城,小人覺得他恩將仇報,就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