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嗜殺之人,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之事,既然你已認輸,我便饒你一命,若有下次,那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是,您說的是!”
“閒話我也不和你多說,將東西交出來吧。”
“好!前輩稍等,定會讓你滿意。”
說罷,楊學輝強忍傷痛,將身上的一枚儲物戒指遞了過來,道:“這枚儲物戒之中,有一塊極品的劫雷晶,乃是一位合體修士,在渡萬壽劫之時,在天劫之雷中,偶然從中發現並抓到的一塊,絕對是極品的雷系材料,除此之外,儲物戒中還有大量的其餘材料和上億靈石,如今,我將這些全部交出,作爲補償,前輩覺得如何?”
林竹接過儲物戒,神識一掃,儲物戒中的物品便全部瞭然於胸。
不錯,除了劫雷晶之外的其餘物品,有材料,有法寶,還有靈藥,奇物等,雖然對於林竹來說,這些東西比較一般,好在數量衆多,價值也是不菲,若是全部售出,少說也能賣個兩三億靈石,再加上儲物戒中本來就有的上億靈石,對於林竹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而那枚劫雷晶,的確也如楊學輝所說,乃是極品的雷系材料,價值更是超過其餘全部東西的總和。
而有了這枚劫雷晶,林竹的天瑯劍,品級定能大幅提升,以林竹的煉器水平,或許,天瑯能夠直達七品也不是不可能。
“嗯,還算有些誠意,不過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
楊學輝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看向奄奄一息的兒子楊千葉,道:“逆子,那東西呢?”
“什麼東西?”
楊千葉此時已是激憤不已,修爲被廢,就連丹田氣海經脈都被廢掉,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廢人,這樣重的傷勢,以楊家之能,要恢復他的經脈,此後做個普通人倒是簡單,但想要恢復他的丹田氣海和修爲,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如此,父親竟然無法爲自己報仇,反而還被對方輕鬆打成重傷,這讓他更加氣憤。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實力極強,以楊家之力,一時之間,怕是無法幫自己報仇了,只能暗暗將仇恨放在心中。
此時聽到父親的話,也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逆子,你說什麼東西?當然是與人家爭搶的東西!”
“啊,那東西,在我的儲物戒指之中。”
“還不快拿出來,想死啊。”
“好,我知道了!”
不過,此時的楊千葉,修爲被廢,法力全失,就連打開儲物戒的能力都沒有,於是不得已,只得將整個儲物戒指取了下來。
楊學輝見狀,隨即接過儲物戒指,直接將其全部遞給了林竹。
楊千葉見狀,心疼不已,那儲物戒指之中,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如今落到林竹手中,肯定是拿不回來了,想到這裏,更是心痛不已。
林竹接過,也沒有查看,隨即便將儲物戒指收了起來,淡淡道:“這還差不多,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了,若是你們不服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報仇,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下一次,可不會這麼便宜。”
“好,林先生!”
隨即,兩人化作兩道遁光,快速的離開了楊家,周圍的人見狀,也都紛紛離開,只餘下楊家人在此欲哭無淚。
“家主,這次的事情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此時,其中一個返虛期的楊家長老說道。
“不算了又能如何?以對方之能,絕對能夠輕易滅掉我們整個楊家,我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才平息了此事。”
“家主,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報此仇的,千秋不是拜入了萬道仙門嗎?若是他能請動仙門中的前輩高手,此仇必然可報。”
“不行,對方實力非常強,想要對付他,至少也要出動合體期的強者纔有可能,以秋兒在萬道仙門的地位,請出一兩位合體強者幫些小忙應該不難,但想要請他們對付同級的高手,那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而且,就算對方答應出手,恐怕我們也付不起價錢,更重要的是,若是最終還是拿不下對方,你可想過後果?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了他所說的,機會只有一次,這句話的意思你不會不明白。”
“這,我明白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療傷了!”
“啊,沒問題,不過家主,你的傷怎麼樣了?”
“有些糟糕,不但受了重傷,還有祕術反噬,所以不可避免的,此次元氣大傷,短期內是無法恢復了。”
“啊,竟然這麼嚴重?”
“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根基未損,修爲也沒有受到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家主,快去療傷吧。”
“好,這段時間家裏就要麻煩你們了。”
隨後,楊學輝一手抓起自己的兒子,隨即快速向楊家深處而去。
其餘楊家之人在楊學輝父子離開之後,便開始收拾起此地殘局,不過心中都有些激憤不已,有對林竹的恨意,也有對楊千葉爲家族招來橫禍的不滿。
兩位返虛期的楊家長老,此時也是越想越是氣憤,其中一人道:“七叔,這件事情我們真的就這樣忍氣吞聲了?”
“不這樣又如何?家主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
“自然聽到了,只是越想越是氣不忿,要不這樣,我們將事情傳訊給千秋,讓他定奪!”
“不行,家主之意,就是希望此事就此平息,至少短時間內不再起波瀾,但若是讓千秋知道此事,怕是要另生事端!”
“不怕,千秋畢竟是仙門弟子,在我看來,對方哪怕實力再強,也絕不敢向仙門弟子出手,所以,我們只需將訊息傳給千秋就是,具體要如何,就看千秋自己的判斷。”
“也好,不過你傳訊之時,告知千秋,不管他要如何行事,切勿讓對方得知他是我楊家之人,這樣,我楊家至少進可攻,退可守。”
“好!我明白了。”